“不就是为了钱嘛,毕竟公司股份都被我妈握着,离婚了他大概率什么都得不到。”乔温妮讽刺完亲爹,又把炮口对准丈夫,“你整天对他卑躬屈膝做什么,学他做舔狗?”

周凯盛的脸色瞬间阴下来,抿着唇不说话,手从沙发转到她腰间,微微使力捏了捏警示她。

乔温妮哪会怕,继续说:“你想继承公司,讨好我妈就行了,别使错劲。或者讨好我,反正我是独生女,以后我妈的财产都是我的,到时候我肯定还是聘你帮我管理公司。”

“我是想继承公司。你聘我管理,还算是我继承吗?”周凯盛不想再听,擒住她的后脑勺就要吻下去,乔温妮不让他得逞,迅速别过脑袋,周凯盛的唇只落在她的耳旁,他顺势咬了咬,热气喷进乔温妮的耳朵里,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刚好这时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乔温妮立马推开周凯盛,挪到另一张沙发上整理头发,得理不饶人道:“都还没说几句你就破防,看来你还没学到的我爸的千分之一。”

周凯盛看着她哼笑了声,接起电话,开了免提。

是那位二十七岁的帅哥助理:“周总,我们这边下大暴雨,飞机要晚点四小时。”

“行,我知道了,那你在机场给温总买些吃的,我让司机晚点去接人。”

简单交代几句,电话挂断时乔温妮也提起包作势要走,“既然我妈赶不上晚饭,那我也不回去吃了。”

“随你。”周凯盛盯着手机回消息,丝毫不在意她的话,头也没抬。

乔温妮踩着高更鞋离开,头也不回。

接上束晴吃过晚饭后,几人买了一箱啤酒和一点零嘴,在束晴家的阳台上接着下一场。

每次姐妹们聚会,乔温妮总是最先喝多的那个人,也是嘴最把不住门的那个,她糊里糊涂想起下午发生的事,刚才不知怎么开口说的话,几杯酒精下肚就吐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你们说我爸和周凯盛是不是很有意思,表面人模狗样,其实心里天天打算盘呢。”

乔温妮靠着阳台栏杆,也没在意它的锈迹斑斑,举着酒杯对着城市里浑浊的夜空,“男人才是最蠢的生物,耍心机被人一眼看穿,玩不过还要装成一副我不和你们女人计较的样子。赢不了,也输不起。”

第7章 陷入爱情,这话和骂人没区别

凌灵明天要拍视频,怕水肿不喝酒,只泡了杯柠檬水,用啤酒杯盛着装样子。她用力碰了碰乔温妮的酒杯,酒和水都撞得洒了一半。

束晴从窗台上随意拿了块擦灰尘的抹布,盖住到处流窜的液体。

凌灵指着乔温妮的心口说,“你们全家都挺有意思的,夫妻同床异梦的典型。你妈就算了,年轻时候没想明白误入婚姻,但好歹现在过得开心,小狼狗不停换,事业也不耽误。你,我就想不通了,好好的结什么婚,有钱一个人潇洒不好吗。”

束晴支着下巴,挑挑眉,半真半假地说:“没准温妮真的爱上周凯盛了呢?”

乔温妮醉醺醺的,直接一巴掌拍上束晴的胳膊肘,凶狠地瞪她:“束女士,不带这么讽刺人的。陷入爱情,这话和骂人有什么区别。”

凌灵笑的一口水呛住,捂着嘴和肚子,边笑边咳,跟抽筋了似的。

“我结婚就是图个清净,不用天天被催着回去接家业,有钱有闲想做什么做什么。一张结婚证得了个永久免费的职业经理人,签了婚前协议,离婚了也分不走一点,里算外算都是我划算。”

“你可比你家周总会打算盘多了,除了免费经理人,还得一免费…”凌灵缓过劲来,邪邪地伸手在乔温妮面前用力拍了两下,“其实周凯盛也挺辛苦的,白天上班做牛马,晚上回家做鸡鸭。”

乔温妮挥开她的手,不屑地说:“他能干好一件事就不错了。”

凌灵不怀好意地问:“怎么,周总不行啊?”

“可能工作就足以把人榨干了吧。”乔温妮用脚尖轻轻抵了抵束晴的腿,问她:“晴晴,你不会也这样吧。”

束晴笑,挪开腿躲避她,喝了一口酒,忽然想起下班时在电梯口看到的冯式东的身影,大概乔温妮说的对,谁都会有精疲力竭的时候,精力旺盛的男人也是。

凌灵见束晴不说话,替她回答:“晴晴才没有,上礼拜还约会去了呢。最近和谭宁瑞怎么样?”

许多天没听见这个名字,束晴反应了几秒,想起一头粉色,以及谭宁瑞无时无刻不端着的模特步。她晃着酒杯,慢悠悠地说:“没怎么聊,不大有意思,他段位太低了。”

“怎么个低法?有照片么,我看看。”乔温妮问。

束晴说:“撩就撩吧,还非得装纯爱战士,说什么喜欢我这样写字楼里的理智职业女性。”

凌灵解锁手机翻谭宁瑞的抖音账号,拍桌笑:“哈哈哈,这小子还挺有品位!”

“那他可真是用错套路了,以为上班族都是傻瓜呢。”乔温妮接过凌灵推过来的手机,刷了几个谭宁瑞的短视频,点评道:“长得确实蛮帅嘛,随便玩玩倒也行。”看完又把手机推给束晴。

束晴没兴趣看,随意扫了几眼,最上方恰巧弹出张在婷的账号更新提醒,点进去,张在婷兴奋的声音传出来。

“我们在一起 2000 天啦!”随后伴着背景音乐,播放出一张张她和谢峰的照片,从校园到毕业,从青涩到成熟,从并肩到牵手到亲吻,从上海到老家到全国各地的旅行。

乔温妮和凌灵听见声音,也纷纷凑过来看,一共三十多张照片,一分多钟,多数在张在婷的朋友都见过,三人还是安安静静看完了,谁都没说话。

等到视频开始第二次循环播放,凌灵拉回手机按灭,拿错成束晴的杯子,喝了一大口酒,首先发表感言,“张在婷还是喜欢秀恩爱啊,这么多年没变。”

乔温妮也感慨:“六年还没过热恋期呢。”

束晴没介意凌灵用了她的杯子,她已经喝的脸颊泛红,于是也拿过凌灵的柠檬水换着喝,晕乎乎地说:“秀就秀呗,别耽误她自己的事儿就行,上回不是说要和表姐来上海,怎么样了?”

“劝着呢,犹犹豫豫的。”乔温妮摊摊手,无奈摇头。

凌灵直接拿起啤酒瓶对嘴喝,“要我说,有什么好纠结的,男人嘛,满大街都是。六年怎么了,人生有那么多个六年,告别爱情,事业飞黄腾达!”

“你们知道我的账号现在一个月赚多少钱吗。”凌灵双手张开摇的像风中蒲公英,“这个数!哈哈,晴晴,是不是比你上班划算多了,要不也来跟我一起做自媒体算了,带姐妹一起发大财。”

束晴有自知之明,她了解自己不是做创意的那块料,况且穿梭在职场中,每天与那群看似同龄人中的精英相处,会给她带来一些无法言说的虚荣感,她甩不掉这些,也脱不下孔乙己的长衫。

但这些话束晴不会与她们说,她也说不出口。

凌灵酒量不行,喝几杯就上头,真的打开摄像头要给束晴拍,束晴扭着脸不知道说什么,边笑边拒绝,凌灵又转成前置拍自己。

“Hello 宝贝们,今天我在闺蜜家里聚会,给大家介绍下我最好的两位朋友。”凌灵走到乔温妮身边,勾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脸,“闺蜜一号,超超超有钱的温妮,纯正白富美一枚,给大家看看她手上的戒指,哎呀,我的眼睛好痛呀,好大的钻呀,闪瞎我的眼了!”

凌灵演得绘声绘色,还问乔温妮:“请问温妮公主,你和你妈妈积累财富的秘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