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言一和的,完全把慈渊挡死了,慈渊喊了声秋忠后就在杜清辉身后假装自己听不到。

萧鎏找不到机会插进去了,有些急了,从秋忠手上拿过锦盒三两下的打开,又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些市井里小贩做的玩偶,草蚱蜢、竹蜻蜓、老虎布偶之类的东西,都是稚儿玩的。

他拿出老虎布偶,对着慈渊扬了扬:“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是故意的,慈渊,小慈,你看,我就是真心只想把东西交给你”

慈渊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听到萧鎏说“真心”就记吃不记打,又怯怯地探出头来,一眼就对上了花里胡哨的老虎布偶。

好可爱。

慈渊挠了挠自己的衣服,想要又不敢接。

杜清辉对他轻声道:“小慈,我帮你拿,好吗?”

慈渊在心里给自己挠小人,萧鎏手里的老虎布偶是可以戴在手上的,他套在手上,装模作样地张开布偶的嘴巴,老虎就跟活了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

慈渊还是点了点头,朝杜清辉说谢谢,杜清辉去拿,萧鎏却躲开了,将锦盒递过去。

萧鎏弯下腰,将秋忠挤到一边去,又故意伸出手将老虎布偶伸到慈渊面前一张一合地:“老虎说要在世子手里才是活的,脱下来就不会说话了,慈渊呀慈渊,你可以原谅世子,让他给你表演老虎吗?”

慈渊盯得一愣一愣的,还没从这番表演里反应过来呢,萧鎏又从布偶后面探出脑袋:“如果不解气,打我也是可以的。”

他养了几天的伤才把脸上的淤青养下去,但是嘴角依然挂着结了痂的血口子,这么一看,还挺可怜的。

慈渊脸红扑扑的撇过头。

杜清辉不理萧鎏这些小孩子把戏,将锦盒接了过来递到慈渊眼前。

里面的东西铛铛响,这个盒子很大,最底层还铺了一层琉璃珠,上面摆满了小孩玩的东西,看起来心意十足。

杜清辉想要摸慈渊的头,但是想到了什么又克制住了,问小孩:“小慈想怎么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慈渊摇了摇头,觉得有这一锦盒的东西就够了,萧鎏就是那包子撵狗里的狗顺杆而上,又扒拉着老虎布偶两三步地走到慈渊身边,手上的布偶一伸,装怪地逗慈渊开心。

一开始,萧鎏确实有故意表现的意思,要是杜清辉不在这里,他哪儿会这么低三下气地哄人呀,那肯定是把人抱在怀里一顿亲,怎么着也能把人亲软。

可杜清辉在这他不敢做那些混账事,就只能这样卑微地哄人了,不过现在一看,效果似乎还不错?

萧鎏瞧着慈渊新奇的目光,莫名有种骄傲的喜悦,哄人上手卖劲极了。

秋忠站在旁边,一点也插不进去。

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对这两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贱男人无比愤恨。

可慈渊的态度更让他心痛。

以前慈渊都是会跑到他背后的,可现在,慈渊竟然选择了杜清辉。

他刚刚凑过来挡住萧鎏,慈渊也还是选择了往杜清辉身后躲。

难道慈渊不喜欢他了吗?

当天晚上,秋忠就爬上了慈渊的床。

第064章 那一刻,陆京墨还不知道他已经为慈渊倾倒

秋忠进屋的时候脚步很轻,慈渊也没睡,他抱着锦盒躺在榻上,一件一件地扒拉萧鎏送的小玩意。

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慈渊开心地把它们都摆好,枕头边放着萧鎏摆弄过的老虎布偶。

他太过专注了,就没听见厢房门口传来的声音,更没注意到一个脚步放轻的人披着单衣,悄悄地接近他。

打了个哈欠,慈渊将锦盒推到里面打算睡了,这才汗湿湿地翻了个身,就在烛光投射的影子下察觉到了不对。

他的床帐上,怎么会有一个人影?

慈渊还没从这个疑惑中想明白呢,秋忠就撩开了床帐。

夏日的温度本就燥热,几个呼吸就会出汗,秋忠一路潜进来,小心翼翼,绷紧神经,掀开床帐时一张脸热热的,瞧着慈渊的目光含着春水。

他语气娇媚地喊了声慈渊。

“秋忠?”慈渊的视线移到他身上,一下子就呆住了。

秋忠什么也没穿,雪白的身子外堪堪拢着一件单衣,他和慈渊不一样,是个纯粹的男人,所以下面耻毛黝黑,看起来也破有资本。

“嗯,慈渊。”秋忠露出一贯的讨好笑容,先迈出一条腿跪在榻上,然后整个人柔软地探进来,接着说,“我,我是来伺候你的。”

慈渊快听不懂伺候这两个字了,缩着脚,结结巴巴地问什么。

他的目光不敢再放在秋忠身上,因为随着秋忠的动作,单衣从肩头滑落,秋忠就完全暴露在慈渊面前了。

毫无疑问,他看起来很美,但是慈渊的视线却像是烫到般挪开,红着脸局促不安:“秋忠,你要做什么?你快把衣服穿上”

他说话间,秋忠已经完全上榻了。

窄小的床榻上本不能容忍两个人,尽管秋忠蜷缩着身体,依然将空间夺去了大半,顷刻间就挤到了慈渊跟前。

他像狐狸一样靠近慈渊,伸出手来,捧起自己的月亮。

刻意画过的柳眉下,是藏也藏不住的紧张和羞涩:“我要当你的奴才,慈渊。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是你最忠心的狗。”

“所以慈渊,你让我伺候你吧。”

“我和陛下不同,我知道怎么弄能让你舒服,你想要做上面、做下面都可以”

慈渊被秋忠的话惊到,连避开也忘了,脸被捧起来亲时才哆嗦着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