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dovinate, principessa!(猜谜吧,公主)”男人的意大利语带着浓重的德国口音,在女孩看来却出奇好听,话音未落他自己先笑了,和个初试恶作剧的大男孩似的。
这是风靡欧洲的歌剧《图兰朵》里卡拉夫的经典台词。这个落魄鞑靼王子对东方公主一见倾心,通过解答冷酷公主的三个谜题,历经艰辛才赢得了她的心。
以前在中学的时候,老师还教她们排演过这部戏。
俞琬开始一愣,之后脸刷得红了,这个比喻太过荒谬,她哪里是什么高贵的公主,他更不是什么穷困潦倒的求爱者,还非要…..拿这种台词觊觎她。
“Straniero, ascolta!(外邦人,你听好!)”不甘示弱似的,她昂起下巴,下意识用当年排练时的腔调回应他,“I tre enigmi sono tre...(这三个谜题,你若猜错一个…)”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句分明是图兰朵威胁要砍掉追求者脑袋的台词。
月光下,他们俩这次都不约而同笑了出声。
这一刻她感觉他们都脱离了时空,远处的塞纳河和近处的梧桐树,都成了这出即兴剧的天然布景。
还在恍然之间,克莱恩学着歌剧里的鞑靼王子,行了个单膝跪地的骑士礼:“Principessa, accetto la tua sfida!(公主,我愿接受你的挑战)。”
一辆车从路边驶过去,变换的光影把男人的眼睛照得既深邃又深情。
俞琬心跳在那一刻停顿了。
她终是面子薄,下一秒又赶忙伸手去拉他,这在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她的指尖触到他的掌心,两人都一颤,方才的玩笑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心跳加速。
克莱恩站起身,他没松开她的手,反握得更紧了些,神情也变得异常认真:“至少告诉我,今晚我通过第一个谜题了吗?”
夜雾升起来,把整条街笼罩在朦胧里。
她垂下眼睛,睫毛投下的阴影随呼吸颤动着,她想到这“挑战”其实是一场戏,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秘密,想到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不可跨越的鸿沟,种族、立场...可最终,只化作一个轻轻的点头。
既然已经决定享受现在,那就不要再总想那些事了。
男人把这点头当了真。
他倾身凑近了些,雪松气息包围住她,用歌剧里最炽烈的誓言回应她:“Il mio destino è segnato: o conquistarti, o morire!(我的命运已注定,要么赢得你,要么死去!)”
“别说那个词!”听到最后一句,女孩通红着脸,慌乱捂住他的嘴:“那个词是不吉利的。”
何况,他早已经赢得她了。
男人牵住女孩的小手,在她指尖亲了一口,然后扶住女孩的后脑,在香榭丽舍明明灭灭的光影里,吻住她颤抖着的双唇。
这个吻很绵长,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女孩还是勾住男人的脖子,尽力回应着他。
远处不知哪里传来《今夜无人入睡》的旋律,她恍惚间听见心底独白与咏叹调重叠了:“Ho perso, non solo gli enigmi, ma anche il mio cuore.(我输了,不仅是谜题,还有我的心。)”
夜风卷起旗袍下摆,在这个虚虚实实的世界里,至少这个吻,还有他们交缠着的心跳,是真的。
圣马丁街小诊所的二楼,暖黄灯光掩映着一对年轻人交错在一起的身影。
“你今天,很美。”男人在傍晚见到她的时候,就想同她说这句话了。
他从未见过一件衣服能如此巧妙地平衡她身上的妩媚与矜持,而且这是来自她母国的服饰。
她修长的脖颈、白皙的手臂,还有开衩处的小腿都被露出来,而丰盈的胸与纤细的腰,又都被布料覆盖,可越是这种包裹,越让人有种想要把她彻底剥开来的冲动。
无师自通般,男人在她领口盘扣处逡巡着,温度传到肌肤,又由肌肤传到四肢百骸去,却始终没要解开的意思。
他的滚烫呼吸也喷在她颈侧,激起一片小疙瘩来,直到女孩的气息也随着急促起来,男人才好整以暇地问:“是要从这解开吗?”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可还是咬着下唇不肯出声,这臭男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要她亲口说。
让她说“是”,无异于是在赤裸裸地邀请他,那点倔强又可怜的矜持,怎么也让她说不出口。
0158 为折磨他而生(H,旗袍Play)
“呜呜….”她索性撒起娇来,像只讨不到小鱼干就耍赖的小猫儿一样开始勾着他脖子开始索吻,可是,他却故意往后退了一步,让她踉跄扑了个空。
她再进,他又退。
女孩彻底急了,眼睛里都蓄上水光了,“你讨厌死了,你欺负我。”
这简直可爱到犯规,克莱恩眼底的暗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男人凑近了,指尖在她盘扣上挑了挑,声音更沉了,沉得让人耳朵发软:“告诉我,是要从这解开吗?”他放满了语速,“乖,告诉我,就不欺负你。”
几乎同时,他另一只手覆上她胸前饱满,隔着两层衣料揉捏爱抚,在雪峰处缓慢打着圈,再重重于最敏感处一捻。
酥麻感直冲向小腹去。
“嗯!”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
那一下又痛又麻又爽,抽空了她所有力气,要不是他及时一揽,她早就跌到地上去了。
男人在她腰间的手,顺着旗袍开衩往下探进去,巡视领地一般,沿着她大腿内侧最柔嫩的肌肤向上,直奔花园入口而去。
隔着那层濡湿的布料,他冷不丁就碾在入口处,不轻不重的。
“赫尔曼…嗯唔…”女孩的身子几乎化在他怀里了。
她现在心里翻腾着八百个后悔,早知道不穿这身旗袍了他真是坏透了。
“嘘。”
男人也只是吻了吻她沾了泪珠的睫毛,带着些安抚意味的。
俞琬耳朵红得要滴血,开衩处露出大片肌肤来,凉凉的,偏偏最隐秘的地方还被布料半遮半掩着,欲盖弥彰地现出湿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