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俞罗衣坐在灶前,盯着锅炉里熊熊的火,百无聊赖,便去看俞婉。看她娴熟地切菜,那刀在她手上极为听话,仿佛自已身体的一部分,切出来的菜丝均匀,薄厚适宜。怎么也不像没学过的人。

又见各种食材、调料从她手里一过,便组合成叫人口水直流的美味吃食,还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便有些不得劲。

娘明明跟她说,俞婉没娘教导,什么都不会的,看她配菜的架势,又好看又精致,哪里像不会的样子,简直比胡杏娘还要出色。俞罗衣郁闷,又不好大咧咧问她怎么会的,不过想到寇冲回来这两天跟俞婉一句话也没说,好像极为不熟的样子,心里又舒服了不少。

上菜的时候,俞罗衣积极地很,桌上说了什么,转头又来告诉胡杏娘,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寇冲虽然才回来两天,事情多,应酬也多,家里时时来人,吃饭时又凑了一大桌。

薛仁甫摇摇晃晃走出来,带着一大股酒气,险些就要栽去地上。俞婉连忙拽住他的袖子,“喝多了吧。对不住,我爹一高兴就喜欢劝酒,你只不管他就是了。”

薛仁甫苦笑着摇摇头,果然头脑晕沉,还真有点醉了,“我酒量是真不好,一喝就上脸,你看我是不是脸红脖子粗的。我知道自已的毛病,不敢在外面喝酒,只是谈生意有些酒局推不掉。有什么醒酒的汤你给我倒一碗过来,我就在外面吹吹风。”

俞婉将他扶在廊下坐着,找了家里的新帕子洗干净给他擦脸擦手,这才去厨房。转身一看,寇冲也出来了,抱手靠在门边,冷淡道:“我也要一碗醒酒汤。”

俞婉笑容收敛了些,想着爹恐怕也需要,干脆兑了一大碗酸梅汤,加了点苍兰仙露。这个最醒神解酒。

饭后,果然一个二个都喝醉了。将薛仁甫安排好,俞婉赶着爹去睡。寇冲立在门边,俞罗衣也在劝,“冲哥要不要去睡一会儿,要还难受的话,酸梅汤还有,我再给你端一碗过来。或者我家里还有些土蜂蜜,哪个喝着也好。”

完全一副融入这个家的样子,胡杏娘乐得见女孩子对儿子献殷勤,完全不会阻止。认真算起来都是亲戚,也不必死防严守的。

天色擦黑,俞婉将烧开的水提进柴房。柴房旁边隔出来一个小间,俞婉爱干净,暑天每日要冲凉,这小间特意备给她用的。脱掉单薄的衣服,舀了温温的水淋在身上,将白日沾得烟火气统统洗刷干净。

第二十八章 你没资格管我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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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是跟脸一样瓷白的颜色,半点汗毛不长,用苍兰仙露制作的澡豆芬芳清淡,对肌肤很有润滑的效果。擦干净水之后抹上一层保湿的香膏,整个肌肤都润润的,即使冬天干燥,也清透地能反光。

外面没有声音,应该是都睡了。俞婉端上油灯回自已屋子。

从窗上看见屋里漆黑一片,俞婉愣了一下,记得出来时油灯是亮着的,难道窗户没关好,被风撩灭了?或者是她忘记了?

怀着淡淡的疑惑,推门进屋,扭身将门插上。刚刚放下手中的灯,黑暗中一只铁箍般的大手斜里伸出来,准确无误地捂住她的口鼻。山峦一般结实的躯体带着压迫袭上来,将她整个按在门板上。

俞婉心提到嗓子尖,要不是口鼻被捂住,尖叫肯定已经冲出口。对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不要叫,我有事情问你。”

俞婉气得只想咬他一口,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不能白天说,跑她房间里面来吓人?被转过来的俞婉没好气地瞪着寇冲,眼睛里仿佛盛着一汪绚烂的烟火。

寇冲不自觉吞咽一下喉咙,鼻尖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诱人蛊惑,熏得人燥热骨酥。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衣,他摸到她的身体,柔软、滑腻,触感美好到不可思议,身体中蛰伏的暗火一下子就被点燃,迅速燎原,不可收拾。

“有什么事情,你说吧。说完就请出去。”

俞婉微微抬着娇嫩的脸,冷淡地很,在黑暗中摸索着注视他。灯在放下的时候就灭了,他们离得很近,俞婉闻到淡淡的酒气,还有酸梅汤的味道。更令人恐惧的,是他身上滚烫的触感,夹杂着危险的意味,独属于血气方刚成熟男人的侵略感,张牙舞爪地充斥在呼吸间,霸道肆意。

空气火辣辣的,俞婉被寇冲强硬地困在门后,整个人不得不依在他怀里。

“俞叔打算把你许配给薛仁甫。”

俞婉稍稍收敛呼吸,微微偏开头,躲开那野兽般的盯视,抿唇道:“这是我的事。”

她想让他放开,又怕反而提醒了他某种尚未明朗的东西,只能小心圈住自已。可是他紧紧抵着,不给半丝逃脱的可能,“你喜欢他?”

这句话,蕴含着一丝威胁的阴狠,立刻叫俞婉抖了一下。突然想起他回来那天,那种盯着猎物的紧迫眼神,令人不敢直视。

“你先放开我。”

“你先说,说得好我就放开。”他压低声音,后半句不言而喻。

“我喜欢谁要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俞婉被他胁迫的口吻气到了,立马顶回去。他的呼吸加重了些,滚烫的触感仿佛野兽的鼻息,近在咫尺,全部洒在她柔嫩敏感的肌肤上。

浑身的疙瘩都要跳起来了。

越加清晰地吞咽声在黑暗中回荡,还没反应过来,微凉的带着淡淡陌生味道的唇便落了下来。她震惊地忘记反应,反而给了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

触到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便凶猛起来。唇齿之间毫无阻碍互相含着,吃不够似的,用力啜一下,放松一点,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亲吻……

他算计好了似的提前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已身后用一只手固定住,就好像她主动抱他一样。另一只手沿着玲珑的腰线下滑,狠狠抓住棉弹的臀肉,用力捏了一把,手感出乎意料地好,挨上便舍不得放开,兴奋地揉了又揉,随着心意玩弄成各种形状。

俞婉死命地挣扎起来,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气急地扭开头,不让他亲。谁知,压迫般的吻顺势便滑到了脖子上面,重重的啃咬吮吸,在柔软馨香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嘴巴有些麻麻的疼,好像被磕破了皮,屁股也好疼,被他狠狠捏了几把还不满足。俞婉又气又羞,低声压抑道:“寇冲,你疯了吗!”

他毫无悔改,进攻越发猛烈。

“你喜欢薛仁甫?”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听到回答不罢休的样子。

想起这两天,她对他的不屑一顾,那么久不见,一句话也没有。对着薛仁甫倒是有说有笑,关怀备至。

一想到她喜欢薛仁甫那个可能,血液就在沸腾的边缘来回徘徊,浓烈的酸涩直冲鼻腔,熏得理智都快没了。而家里,似乎乐见其成,俞家兴甚至问他,能不能去帮忙打探打探。

他真恨不得将她捏碎了,在外面,想得身子都疼了,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挤压成一半,就为了早点回来,早点见到……

人家却毫无眷恋将他抛到脑后。

美好的滋味落在掌中、舌尖,才让他平静下来一点。可越是努力压抑,身体深处的欲望反而越加强烈。

见不到的时候还能忍一忍,干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此刻她就在怀里。一年多的从军生涯,多少次从杀戮中浴血奋战归来,手底下的人都会找老婆解决一下残存的战意。

“只要你说你不喜欢薛仁甫,不打算嫁给他,我就走。”

最后一丝理智绷成一根紧紧的弦,是生是灭,全在一念之间。俞婉却迟钝地没有察觉到寇冲此时的不对劲跟紧绷,他的这种态度,成功让她想起上辈子两人争锋相对的场景,越发要跟他反着来。

身子打着颤,却倔强,一字一顿道:“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管我。”

第二十九章 我从没承认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