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昏睡时,长公主与帝京皇上进行了谈判,与其说谈判,不如说是通知。
长公主独自留下与帝京皇上交谈时,听见的第一句话是:“此事与你无关。”
润宁冷笑:“无关?方才逐川的话你也听见了,他为与帝京王爷成亲,已不再想做北域君主。”
“那不过是他为骗得凌儿欢心的谎言,”李寻渊一甩广袖,不屑一顾:“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何人不想坐拥江山?夺了山河,凌儿自然会为他所有,什么舍弃王位,怕不是尔等佯降的奸计。”
他不信天底下有人会放着家国不要,舍去所有只为委身于人,那若是凌儿日后厌弃,岂不是一无所有了?
他自己就是这般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如蜘蛛布网一样,才将弟弟拢为己有。
面前的女人谈不上什么端庄秀丽,更不是温柔得体的千金闺秀,身上也未见寻常女子的脂粉香,反而看得见衣衫下隐约的肌肉线条,是常骑马握剑留下的痕迹。
李寻渊知道北域长公主会武,只是没想到如此凶猛,不艳不妖,不静不雅,生得比她那清水芙蓉的弟弟粗犷多了。皮肤棕亮,一双眼如箭羽刀刃,鼓起的胳膊好似随时扑上来的虎兽,一介女流却让他心生警惕。
“除却逐川,北域还有能做帝王之人?”
李寻渊胜券在握:“北域之王需亲临战场,登基大典以一百颗亲手斩下的匈奴头颅为祭,这是当年不战之约所定下,公主不会忘了吧。”
长公主再博学多识,能文善武,身为女子也难上战场,李寻渊断定她不过纸上谈兵,拿不出手刃一百的战功。
“你随本宫来。”
长公主蛾眉轻挑,带着李寻渊走到福威宫,此宫是她的住所,进入后往寝殿方向走,李寻渊面露警觉,出言冷嘲:“难不成公主斩下的人头放在枕边?”
“本宫对那些个腌臜手段并无兴趣,你大可不必慌张,且看就是。”
就在寝殿旁还有一间面阔五间,进深六架椽的小殿,上题“镇灵殿”。
殿门推开,迎面而来是陈腐的血腥气与浓厚的香薰蜡油味。
李寻渊凝眉立在门口,心中陡生惊惧。
房梁上垂下一条条丝线,拴着无数干瘪的肉片,十来根大梁上吊满了,风一吹如风铃般摇晃,一根绳上数个,如柳树发芽垂条。房中还坐了好几口大缸,拿画了符纸的石块压着。
“本宫不喜欢在将人头系在马上,就只割了右耳,你进去数数,有没有百余,若是没有,掀开大缸,风干完都在里头一圈圈压着,一缸就有百只耳朵。”
“你方才问本宫是不是将人头放在枕边,这镇灵殿确实挨着寝殿,也算是如此。只是这镇灵殿里镇灵的可不是什么神仙菩萨,是亲手割耳的本宫。”
的确如此,定睛一看,那缸上符纸写的不是鬼神保佑,而是润宁公主的大名,还签署了每缸斩获的日期地点。
见帝京皇上面白如纸,润宁满意抚掌大笑:“那不战之约上只说了北域之主要拿得出一百敌首祭天,可未提及称王的是男是女。”
李寻渊也非等闲之辈,如此情景,他也能镇定下来。刚要拿人头与人耳不同来说事,意欲再掰几个来回,一道寒光已经挨上脖颈:“再多啰嗦,本宫就让你的耳朵也进去躺躺。”
如此尘埃落定,北域将迎来女帝登基,而她那一心情爱的弟弟则要坐着红轿,身披嫁衣去帝京与江南王和亲。
听完如此惊心动魄的故事,李寻凌半晌回不过神,被裹着抱出浴桶,逐川替他擦干身子:“北域与各派匈奴外敌大大小小征战百余回,若只有我一人指挥上阵,可累死也赶不及,很多回都是阿姐出征,匈奴人都知道北域有一位女武神。”
面颊上被嘬一口,逐川心满意足地将自己的小夫君揽进怀中:“你我在北域成一次亲,再去江南成一回,甚好。”
李寻凌除却震惊,还有些畏缩,他怯生生抓着身侧巨型娇妻的手指:“那你也有一座存放耳朵的宫殿吗?”
“收集头颅已经不时兴。”
李寻凌才松一口气,却听见逐川温和地给他解释:“太占地方,姐姐喜欢收集耳朵,我剐的是眼睛。”
话音刚落,方才还甜腻腻被他抱着的小王爷已经跑了,钻到被褥里拱成一团,瑟瑟发抖:“今天不许和我睡!”
【作家想說的話:】
逐川的恋爱脑人设是有道理的哈哈哈哈哈
大奶巨型娇妻驾到,统统闪开
长公主:烦死小情侣了,申请材料老娘也有,让本宫来拿这个offer!
哥哥:胜券在握不太确定再看看完了再挣扎一下彻底翻车
重生之北域君王嫁到江南成当家主母
怎么说呢,如果小王爷就这么留在北域,其实本质上也还是被动的,还是回到熟悉的环境,但这次有人给他撑腰啦
久等了宝宝们!现实生活太忙了+生理期,真的好难写文555555滑跪!感谢送礼订阅评论收藏(*,▽,*)?
第31章 | 哥哥扒开穴口跪地求欢/强制/骑脸口交/颜射-31-帝京
入夜,李寻凌嘴上说着不要与逐川同榻,还是拦不住这人爬上床来,到了深夜风一吹,更是自己钻到热乎乎的胸膛里。
多年行军,逐川觉浅,怀里人一动就知道。甚至刚来北域时舟车劳顿,小王爷晚上还有点发热,温度稍高他就醒了,忙不迭给人擦身,热度下去,白天李寻凌醒来神采奕奕,什么都不知道。
李寻凌将鼻尖拱到逐川胸口上时他就睁开眼了,怀中人脸本就小,被两块胸乳一挤显得更小,净白的肌肤睡出红痕。方才还信誓旦旦说今晚就算同榻也不抱着睡,现在手已经摁在他小腹,腿也挂在他身上。
习以为常地替人掖被子,刚盖上又被李寻凌一脚踢开,白生生的足翘出来,脚趾还蜷了蜷。逐川干脆抱着他躺平,让小王爷彻底睡在他身上,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着,胸乳为枕,腰腿为席。
他的小夫君嘴唇水红,像是一株待采撷的花,睡得正熟,微微开合着,逐川托着他软乎的脸颊稍作调整,那张嘴就被他立起的乳首塞了个正着,唇珠软不经碰,被压出一个凹陷。
甚好,嫁过去之后天天给夫君喂奶。
夜深露重,虫鸣阵阵,难免会有些愁绪,此时他搂着软乎的身躯,胳膊横在王爷的细腰上,心中却响起白日里姐姐告诫他的话:
“帝京重礼教,轻情爱,嫁娶之事更是如此。你这番过去,可不是夫唱夫随当比翼鸟,小家伙府里还被他哥塞了四个,这当哥的更是看见王爷都眼珠子发绿……”
姐姐难得这样叹气:“唉,你这是从一代君王变成当家主母,管起三宫六院来了。”
逐川听阿姐如此惋惜,还羞臊起来,当时他追求寻凌时就已经认清现实,大言不惭地说出哪怕把他当做男妾也可以,若是被阿姐知道,不得骂他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