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他要矜持些,不能被当做纠缠勾引的蛇。
婚礼前日夜晚,逐川按照帝京的规矩没有来抱他入眠,李寻凌却辗转着不知该如何成亲,他只知道成亲时要极注意言行,多了少了都要被人笑话。可这北域怎的没有嬷嬷来教导他,他万一出了错,岂不是犯大忌。
玉妃成亲一事在后宫如平地惊雷,宴席上玉妃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被拆开细分嚼碎又吐出来骂了数月,穿的太红是错,抬手太快是错,步履不稳是错……
无人敢说父皇的错。直至玉妃投井,帝王震怒,却只查出一封遗书,上书“心愿了却,毁坏纲常,再无生志,但求一死。”
多的再没有了,此时才有后妃闲谈时一句轻描淡写的:“皇上也真是,为一句撒娇破了规矩,叫玉妹妹如此愧怍,心肠太好,反倒办了坏事。”
醒来时天色已亮,李寻凌近乎仓惶地坐起身:结婚要早早起来梳妆,新娘子是几乎没得好睡的,他怎么一觉到天明了?
叽里咕噜地爬起来,却从后被抱进怀中:“一晚上没碰,不习惯。”
“要梳妆……”李寻凌推搡着缠在腰上的手:“误了吉时,要遭骂的。”
“要什么吉时,寻凌睡醒就是吉时,谁敢骂你,母后还特地叮嘱我今日辛苦,要你多睡会。”
逐川言语间已经开始替他更衣,红艳艳的喜服搭在床沿,李寻凌看着发怵:太红了。
套到身上才发觉,逐川穿着红的男装,而他也穿着一样的。
敲门声起,是喜婆子来催了?传出的却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母后,我就是来看看小王爷多漂亮……”
“你一向乖张,莫要将人吓着,这是不放心你弟弟照顾人,虽说是男子,本宫还是带了胭脂水粉来看看。”
“他生得那么好看,还要画什么,且让我进去陪陪他,我带了喜糕和喜饼。”
“啧,你多年未遇见心怡郎君,可别在小王爷身上动歪心思。”
“娘!我与他差了快十岁,当他是幼弟相处的,不比北域那些个上山下河脏兮兮的小孩可爱多了?”
逐川还在替他束发,无奈让她们进来,屋里顿时挤挤挨挨,太后坐到床沿为李寻凌抹口脂,他依言抿一抿嘴时逐川眼神直勾勾盯着,恨不得当场给他舔吃了去。
刚涂好口脂,还在腮上动工,润宁就把一块糕抵到他唇畔。李寻凌矜持着小口啃咬,兔子吃草似的,直把皇姐看得眯眼勾唇,糕刻意抵着嘴唇摩擦,口脂花了,又挨得母后一顿好骂。
几人一通忙活,李寻凌都坐困顿了才将他扶起,众人视线登时都落在他身上移不开。
小王爷还在犯困,恍恍惚惚起身时眼眸都是半阖的,扶着床柱,一身红装裹着玉白的身子,面上脂粉似白团子滚了糖粉,睡眼朦胧中一双眼如沁了水,惹得人去亲。
“好!”太后率先拊掌而笑:“今日让城中宾客开开眼,当年若是你们父皇有如此姿色,还需他来讨本宫的巧?”
逐川却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吃味:“早知如此就家中操办,不舍得让人看了去。”
被扶上马走出殿门,城中街道两旁立满了人,空出一条撒了花与红纸的喜道,吹拉弹唱开道,礼官仪仗在前,高头大马载着君王君后在中,抛洒点心糖果的在后。
李寻凌尚在忐忑他未扮成女子,两个男子着喜服在马上会不会叫人笑话,周围的北域居民却已开始欢呼鼓掌,从篮子里掏出花与剪的彩纸抛向这一对璧人。
听说新娘子是不可以吃宴席的,要被送到房中等待圆房,李寻凌仰头与抱他骑马的逐川对视:“本王想先用些点心垫垫。”
“饿了?马上就能吃席,且忍一会。”逐川不解其意,奇怪今日胃口怎如此好,才用过早膳又要吃点心。
宴席他与逐川二人坐在主位,无须红盖头,拜过父母天地就落座用餐,听闻还要继续大宴三日,以示普天同乐。
主宾同欢,畅快自在,北域好喝酒,男男女女都是好酒量,照顾着李寻凌,别人敬酒允许小王爷只沿着杯口抿一抿,奈何盛情难却,还是被灌下一杯半。
杯中酒从一杯变成三杯,晃晃脑袋又变成五杯,李寻凌含糊着喝不下了,将脸贴到身侧人的臂膀上。
面若粉桃,唇齿半张,垂眼盯着逐川拿走他还剩半杯的酒盏,头顶上方喉结滚动,听见酒水的吞咽声,几根手指垫着他下巴将脑袋抬起,迷迷糊糊听见逐川对席上说了句“……醉了,先带他回去”。
北域的酒太凶,醉得李寻凌头昏脑胀,他被扶到床上,晕得直晃脑袋,被捧着脸:“怎的,要将酒晃出去?”
捧着捧着二人的唇就凑到一处,醉酒迟钝的唇舌跟不上逐川,被卷过去吮吸,吸久了李寻凌吭叽出声,分开时还有“啵”声。
大手摸到他下边,软乎乎一团,拨弄一下就歪到一旁,逐川笑出声来,那指侧的薄茧去蹭软弹发红的龟头:“新婚之夜,孤的君后硬不起来,操不动孤?”
李寻凌即便醉了也知道软着不妥,自己伸手生疏地套弄几下瘫软的阳具,面色酡红,小声呢喃:“不行…太,太晕了,起不来……”
逐川不死心,撩起发低头去舔吃,李寻凌也半梦半醒地抱着他的脑袋试图挺腰在温暖的口腔中冲刺。
可惜那团东西委屈巴巴缩着,完全没有动静,李寻凌挺腰也只是让逐川亲了亲他的耻毛。唇齿退开,软塌塌的一条从口中滑出,啪嗒一声落到李寻凌腿根。
奇耻大辱,二两马尿竟然就让他毫无办法,李寻凌不信邪,自己又支撑着坐起来,盘着腿撩起衣摆,褪下半拉裤子反复撸动滑溜溜软趴趴的肉茎。
平日里他清醒时可不会如此坦率,逐川在一旁撑着下巴观赏,时不时挨过去亲一下抿住的唇角和微蹙的眉心。
李寻凌越撸越沮丧,脑袋低垂着,北域君民对他皆是极好的,可新婚洞房,他居然雄风不展,操不动他们的君王……逐川终于觉察到不对劲,勾着人下巴一抬,一双泪汪汪的眼直对他:“洞房花烛,本王硬不起来…”
说罢竟潸然落泪,抽噎着钻到床榻深处,卷着被子不肯露面。
这下逐川慌了神,膝行爬到床榻里,小心翼翼去摸被褥下一动不动的人,软声哄着:“是喝了酒的缘故,平日里王爷可威猛,肏得本王爽利极了。”
见里头没有动静,逐川又隔着被子将人抱住,轻声说话:“寻凌硬不起来孤也喜欢,别把自个憋坏了,要不要喝点解酒汤?”
里头还是没声响,逐川担忧不已,伸手将被子扒开,把人挖出来,露出来的是一张泪痕未干的安宁睡颜,呼吸平稳,腮上睡出红晕。
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新婚的北域君王守着掉过眼泪又睡作一团的君后,哭笑不得,干脆把人摆弄平整,褪去华服,光溜溜放进红色的被褥里,自己去梳洗沐浴,预备一块搂着入睡。
待他梳洗完擦着半干的长发,走到床边却看见被褥下支起一块。
不知王爷做了什么美梦,方才还半天弄不起来的肉茎此刻翘得老高,只是人还卷着被子睡得香甜。
恬静的睡颜与胀红的阴茎对比鲜明,逐川色心骤起,埋头下去舔吃,尿口被他舔开,泌出水液。伸手向后去扩后穴,近几日做得频繁,不消多时就探入二指,进出时碰到骚处,肉茎抵着红被褥流出前液,浸湿一小片。
扶着王爷那根,抬着屁股坐下去,龟头嵌入穴口时不自在嗯啊出声,身下熟睡的小王爷咂咂嘴,差点被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