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脏……”

“不怕吐到床上,等会朕来收拾,以前还吐在哥哥身上呢,怎会嫌弃你。”

见他难受得直颤也坚持趴在床沿,皇上毫无办法,只能给人顺着后背。往下看去,分明什么都没吐出来,这是胃里空的,心疼得皇上要强行把人拢到被子里捂着。

晚上一群不明就里的江南官员围着皇上王爷二人夸赞兄弟情深,听得他实在是吃不下东西,只用了些汤水,兄长给他夹几回菜,官员就夸几回,他听着刺耳,一口也没吃。

地上落下几滴水液,皇上还以为弟弟吐出东西了,低头却只看见清水,是汗水与泪珠。

他不熟悉王府寝室巾帕位置,又清楚凌儿难受时不喜生人看见,躬身去舔吃亲吻他的泪汗,一下下抚摸他的脊背,在外人面前恭恭敬敬喊他皇上的李寻凌一巴掌挥开他,险些扇到脸上,瘫在床沿吐得哭出声来:“你走……”

皇上非但不恼,还顺势捉过人的手掌也亲亲,又被甩了一掌。

一通挣扎,李寻凌的里衣被蹭得衣襟大开,露出浅粉两点与细瘦腰肢,里裤也被蹭到胯间,半掉不掉挂在臀丘,浑身香汗淋漓,如刚出水的鱼,艰难地喘息。

人是苍白的,偏偏胸前臀尖又是粉的,连带着吐得嫣红的唇与泛红的脸,好似雪中刚开出花苞的粉梅,被风雪压弯枝条,摇摇欲坠。

李寻凌年纪稍长就明白他们兄弟之间的异样,加之意识到自己的断袖之癖,再没有在兄长面前如此暴露。

皇帝看得愣住,鬼使神差地伸手上去,弟弟的腰太细,一掌就能掐住。即将得手之际,听得耳畔一句:“寻渊哥哥……”

如遭雷劈,魂不守舍,当今圣上李寻渊面对大军压城都能面不改色,却在弟弟的床帐里浑身惊颤:自从猜到他心意,李寻凌就再没喊过这一声,一晃已过去近十年。

与弟弟同在一床,他下身就没软下去过,看了如此艳景又听这一声软腔,阴茎完全勃起,硬得支起松垮亵裤。

李寻凌好不容易吐得舒服些,抬眼看到身侧皇帝腿间那么大一只帐篷,吓得退避连连,这回不是吐得掉眼泪,是生生吓出泪珠。

他当然知道此时情况危险,方才那掌心的热度都烘到他后腰,情急之下李寻凌喊一声“寻渊哥哥”,意图唤回皇上良知,谁料起了反作用。

被弟弟盯着勃起的下边看,还把人吓得眼泪汪汪,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帝王也有些窘。他试探着伸手去哄已经浑身无力的李寻凌,手下黑发已经被冷汗浸湿,脸颊上还挂着细汗,像只落水小猫,一碰就一哆嗦。

欲望更高涨了。

好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是御医被传过来看他的胃疾,只是兄弟二人此时情况尴尬,李寻凌衣衫不整,汗水涔涔,皇上更是欲望高涨,憋得龙纹里衣下青筋暴起,肌肉紧绷。

他早知道御医是哥哥的线人,心中也破罐子破摔,被看见随他去,横竖丢人的不止他李寻凌一个。

谁料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床软被兜头而下,他被整个人卷起来抱起,哥哥微红的玉面出现在他眼前,怜惜地拨开他汗湿的鬓发,在额上落下一吻:“且忍一忍,看完病朕就给你换衣服梳洗,可想吃什么?”

哥哥对他还保持着儿时带孩子的习惯,他幼时不肯看病,哥哥都是这样如对付一只不听话的狸猫似的将他裹起,再亲吻他的面颊哄他见完医师可以吃些什么。

小时候被哥哥裹到被褥里哄,大了还是被裹着亲,只是这回是为了掩盖兄弟二人的裸露与情欲。

御医进来就看见圣上身着里衣坐在王爷榻上,怀中的江南王被严实包裹着,只伸出一段瓷白的腕子,埋在圣上怀里不肯露面。

他低眉垂首膝行向前,颤颤巍巍将手指搭在那段手腕上,把脉后斟酌着用词:“皇上,王爷这是过度惊惧引发胃痉挛,仔细揉开,情绪平稳就不会再发作。”

前面的帝王沉默少顷,让他退下,御医躬身退出去,未合上门时还能隐隐听见圣上在低声哄人:“怕朕做什么,给你擦洗一番,用些软粥饭可好?不生气,为你揉揉,别躲……”

甚至还听见一句:“等你舒服了任你打,想打脸也没关系,先让朕给你好好揉开……”

御医也觉得自己有些胃疼,赶紧逃命似的出去,不多时后背都被冷汗浸透。

热乎乎的掌根抵着胃部揉搓,确实好了不少,李寻凌倚在哥哥肩上,双目半阖,痛意退去后反胃又涌上来,他吞咽了几回,意图压下一阵阵的恶心。

喉结的滚动自然瞒不过处处观察弟弟反应的李寻渊,一面按揉着弟弟的腹部,另一手伸出二指拨弄他的喉结:“想吐?”

“恶心…吐不出……”李寻凌彻底蔫了,已经顾不得挣扎,有气无力。

虽然哥哥的那根家伙还隔着被子顶他后腰,但李寻凌被吐意折磨得眼眶湿润,只得向哥哥投去无措的眼神。

李寻渊深吸一口气,手指抚上弟弟的唇瓣,撑在他身上,垂头舔吻弟弟的脖颈意图安抚,轻咬他突出的颈脉:“张嘴,朕给你催一催。”

李寻凌胡乱摇头,他哥哥现在是皇上了,不能再咬着他的手指吐他一身:“叫个下人来…或者御医……”

哥哥气得七窍生烟,恨恨埋头咬他锁骨:“你敢!”

手指强硬从他唇角扣入,夹住还在负隅顽抗的舌,要往舌根探入。李寻凌含着手指呜咽,又不敢真的咬下去,只能手脚并用够到床沿,最后的倔强是不能弄脏床铺。

随着二指并拢往舌根一压,李寻凌的眼泪同时夺眶而出,顺着面颊落到哥哥掌心,他再难抑制呕吐的冲动,即便被摧得梨花带雨,却因胃中空虚,只吐出些泛酸苦的水液。

他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哥哥的手指从自己口中滑出,牵出淫靡的丝,虎口手背全沾染了他吐出的酸水,脏污不堪。

怎么长到这样大了,还是如此丢人……李寻凌哭着蜷缩起来:“宣人来打扫……脏,脏死了,你别看!”

哥哥还探头仔细看他吐出了什么,见他哭成这样又欲伸手去给他擦泪,想到自己手上还沾了他吐出的东西,怕把弟弟弄得更狼狈,害他哭得更厉害,抬起的手又放下,只以手肘撑床,凑过去亲亲发旋:“不哭,哥哥何时嫌过你?”

说罢李寻渊去外间清洗,端了净水拿了帕子回来,虽是一国之主,却手法熟练地给他的花猫弟弟擦脸,将人抱起靠在枕上。

他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不嫌弃,脑中却想起若此时在这里的是那四个男宠,抑或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弟弟还会羞成这般么?

到底是与他生疏了,还是因与他人有了肌肤之亲而冷淡了哥哥。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法忍受,昨晚窥伺到的情事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又何尝不想去那样舔舐弟弟身上的每一处,去吮他的唇,吃他的精?

李寻凌还在抽噎,虽收拾干净了,还觉得自己又是出汗又是呕吐,脏得很。正要推拒靠过来的哥哥,却看到哥哥整个人埋头下去,一把扯去了他本就堪堪挂在腰上的亵裤!

他软趴趴的阴茎裸露到空气中,正歪在腿间,龟头还有昨夜被吮出的微红,腿心更是青一块红一块,一看便知被狠狠疼爱过。

李寻凌呆住了,他甚至忘记夹紧腿,而是眼睁睁看着哥哥挽起耳畔碍事的长发,低头张口,将他的软茎含入口中。

阴茎被吃进温暖湿润的口腔,舌头生涩笨拙地舔舐着茎身。李寻凌这才反应过来,想躲避却被哥哥摁住胯骨,夹腿只会缠住哥哥的脖颈,看起来就像他自己用腿引着哥哥去吃阴茎似的。

“不要!哥哥……别舔!”如果此前的亲吻还能用兄弟情感糊弄,此刻他们的关系彻底变质,李寻凌哭着被口交,求着胯间的帝王松开吃他肉茎的嘴。

确实依言松开了,却是侧过头去舔吃他出过汗的腿心,试图以自己的吻痕遮盖上面的青红。

见弟弟哭闹得厉害,李寻渊又不肯放弃,只希望弟弟能在他嘴里得趣。他自知抚慰人这方面技不如人,已经不指望靠欲望绑架,只期盼哪怕此刻被当做泄欲的容器,对觊觎多年的他而言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