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伦敦,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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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真的在下雨......最近在赶final“我日我日”说多了,就当见过太阳了。

第十九章 他是我的人

细雨纷飞。

机场外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戴着墨镜耳麦,跟拍电影似的。

陈裴枝病怏怏地蹲地上抽烟,为首的保镖请他上车,陈裴枝摆摆手,道:“我坐了十四小时飞机,现在让我上车,信不信油门一踩,吐你头上。”

保镖朝后招了招手,司机从路虎车里翻出医疗箱,走过来,保镖从箱里找出一盒药一瓶水,递上前道:“少爷,我们替您备了晕车药。”

陈裴枝咬着烟屁股,两手往兜里一揣,挑眉道:“给你丫能的。”

保镖拧开瓶盖,面无表情道:“少爷,请吧。”

雨水滴进矿泉水里,陈裴枝嫌恶地瞥他一眼,抬手扯了扯许景贤冲锋衣袖子,笑道:“幸好你小子今儿穿得跟他们不一样,不然给你塞到这人群里,我估计认不出你了。”

许景贤蹲下来替他量体温,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我不信,你肯定认得我。”

“啧,甭给自个脸上贴金。”

陈裴枝换了只手夹烟,抬头,对着新来的保镖吐烟圈。

这些年他见过两种保镖,一是留学时愿意陪他玩猫追老鼠游戏的“打工人”,二是高三那年,一言不合把他打晕送去机场的“拳王”。

那么眼前这群人算“打工人”还是“拳王”,得磨磨性子才知道。

“把烟掐了,吃药。”

许景贤换了只手拿伞,后背淋湿一大片,陈裴枝一滴雨也没沾,他叼着烟,笑盈盈地看向他,心里想,许景贤不算保镖,他是竹马,是少年心动和无休止的暗恋。

许景贤无奈,一颗糖换一个烟头,随后把电子体温计送到陈裴枝面前,39.5,还好,没到40度,陈裴枝抓着他的手借力站起身,对保镖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要去厕所吃药。”

“少爷,有什么药非得去厕所吃?”保镖大步上前,手向后一点,保镖聚拢,拦住去路。

陈裴枝给了个要你管的眼神,撞开一个年轻点的小保镖,拉着许景贤往厕所跑,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群人,烦得很,他把许景贤拉到厕所的一个小隔间,锁上门。

两个人鞋尖抵着鞋尖,面贴着面,许景贤不管门外发生啥事,也不管陈裴枝这么做的缘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瓶黑乎乎长得像麦丽素的药丸,小声道:“我从陈老医生那开的药,药效比西药好,还不伤身体。”

陈裴枝没有接,匆匆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贴在许景贤胸口唰唰地写:“你怎么认识陈志的?为什么信任他?”

许景贤看完,接过纸笔,写道:“一年前你发高烧,在剧院里晕倒,我想带你去看医生,刚出医院大门碰到陈老先生,他给你把了脉又喂你吃了两粒药,半小时不到你就醒了,烧也退了。”

“就因为这事儿?”

许景贤点头。

“傻瓜。”陈裴枝用口型说完,又拿笔写:“以后不准搭理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下次不准随便找人给我看病,你不怕遇到坏人,把我毒死啊。”

“不会,陈老医生和我们家有点渊源,他和我爸之前在一个牢里待过。”

陈裴枝眉头猝然皱紧,一页纸写到尽头,正要接过来翻页,突然听到门锁轻微晃动的声音,他大爷的,这群破保镖竟然敢撬机场厕所的门,也忒不要脸了。

“嗳我说门口那哥们,你丫再撬锁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

伦敦警察的办事效率堪比懒驴拉磨,平时常在大街上听见警车呜哩呜哩响,而事实上他们到了地方,屁事不干,穿个防弹衣在那悠哉游哉的拉警戒线。

陈裴枝在伦敦待了三年,知道他们没用,但小学班主任常说有事找警察,他耳濡目染,记了好多年。

撬锁声吱吱咔嚓地传来,陈裴枝抱着许景贤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衣服拉链,额头抵在他下巴上,对着他喉结咬了一口,又舔了一下。

许景贤趁机掐住他后颈,迫使他仰头,一言不发地喂药,随后又递上来一个保温杯。

陈裴枝也不管这杯子从哪冒出来的,咕咚咕咚喝水,看向门锁,暗自思索,一墙之隔的保镖估摸是在国内犯了事儿,逃到这为唐人街的黑帮卖命,现又被梅清文买过来看管他。

虽不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但这类人无亲无故,没护照没绿卡,拿钱收买不了他们。毕竟是黑户,钱再多也买不了房,安不了家,这辈子只能在海上漂。

门锁只剩最后一个螺丝,为首的保镖道:“少爷,请您出来。”

陈裴枝把纸条撕成碎片,丢进马桶里,按下抽水键,看着全部消失,扯了两下衣领,又顺带把裤腰带抽出来,打开门,朝保镖们竖了个中指。

“净耽误我的好事儿。”

保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景贤。

许景贤面无表情地回视。陈裴枝转身,拉高他冲锋衣拉链,又把他抵在墙角重新给系了下运动裤的松紧带。

许景贤跟个洋娃娃似的任他摆弄,反正陈裴枝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只要照顾好他的身体,不让他受伤,不让他坐牢就成。

保镖的目光在黏黏糊糊的两个人身上来回逡巡,陈裴枝双手环抱住许景贤的腰,回头道:“看什么看,我妈没告儿你我有X瘾啊。”

保镖眉梢微挑,小弟示意,纷纷上前,一半人围住陈裴枝,一半人围住许景贤。

狭窄逼仄的厕所隔间空气变得稀薄,陈裴枝下意识地把脸埋进许景贤胸口,猛吸一口,嗯,是熟悉的人,不怕。

许景贤搂住他腰,轻拍后背。

下一秒,对面保镖眼神示意,小弟一股脑上前抓住许景贤肩,猛地往后拽,单薄的木板承受不了这么大力,咚的一声响,歪了一个角。

陈裴枝猛然回神,抓着许景贤的手,把他拦在身后,“妈的,你们要把他带到哪去?”

“少爷,请别让我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