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酒劲上头,段寻麟越发急不可耐,他伸出了手,想要去摸。

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他来不及感叹那美妙的触感,脸上先挨了一拳,头顶的吊灯噼里啪啦响作一团,他没有抬头看,迅速窜出吊灯覆盖范围,一把揽住要往外跑的人的腰,猛地把人掼进床里,死死压住。

“同一招用多了就不好使了。”

段寻麟玩爽了,声音都带着过度愉悦的颤抖,“更何况我是中国人,我还不、信、教。”

熟悉又亲切的母语竟然是在这种境地下听到,祝青柃只觉浑身发冷,他仍冰冷地看着段寻麟,不说一个字。

段寻麟摸了摸祝青柃紧咬的唇,挑眉道:“还真是个哑巴啊。正好,玩死了也没人发现。”

他张开嘴,咬住了祝青柃的唇,手往下摸。

不是空的。

有东西。

段寻麟愣住,吐掉嘴里的唇肉,又仔细将祝青柃这张美得难辨雌雄的脸端详了个遍,酒带来的热气并未因为这是个男人的答案消散,而是继续从他心口一路往下烧,越烧越旺。

男人。

他妈的。

这么美的人,是个男人。

他猜的女人。

简直大错特错,错到家了。

男人……

更好了,肚子不会大,耐玩。

他刚弯下腰吻去,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锋利的青绿色蜻蜓发夹抵在了他胸口上,祝青柃面色淡然,薄唇微微张合,话像一抹香气滑了出来:“不想死的话,就离我远点。”

第5章

祝青柃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冷肃狠厉。

段寻麟疑心自己酒喝多了,抵着那锋利如刀片的发夹往下压,耳朵贴到祝青柃唇边:“再说一遍。”

被划破的脖颈渗出的血珠滴入祝青柃微张的唇中,祝青柃毫不畏惧,握着那发夹刺进段寻麟的皮肉中,用淡如波纹的声音咬重字眼:“离我远点,滚。”

他以前也说话的,可没人能听懂他讲话,他慢慢的就说的少,最后就不说了。后来阿佩汉抓住他,要他说话,用各种语言试探他,他也不说一个字,跟那样恶心的人说话,比死了还难受。

现在面对段寻麟,是害怕到了极点,也是想要确认他身份的真假。

段寻麟如他所愿的,用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地同他讲话:“你是交易品,没资格跟我这么讲话。”

他没来得及用力,双腿被猛地分开,段寻麟挤到中间,拽住了他的衣裤。

“滚、滚!”

力量悬殊,祝青柃撼动不了,又不敢真下死手,唯一能动的只有嘴。

段寻麟手探到祝青柃后脑勺,抓紧那一团黑发,勾唇邪笑道:“看来在蓝毗那待久了,连话都讲不清楚,除了这几句,就没点其他助兴的话?”

祝青柃尽力让自己呼吸平稳,他望着段寻麟,杀意一闪而过,转瞬眼波摇曳:“你靠近点,我就说给你听。”

知道有诈,段寻麟还是贴近了,他太无聊了,无聊到可以用命去跟祝青柃玩,他只要权和钱,其他的都不重要,命也一样。

也许真是喝多了,又或者真被祝青柃的美色迷住了。他慢慢地贴近,用脸去贴,用唇去碰。

倏地,一阵剧烈的痛感迅速从下面炸开,祝青柃的声音同时在他耳畔低低响起:“我不玩男人,也没有哪个男人能睡/我。你管不住的东西,我替你解决。”

刺啦一声,段寻麟翻涌奔腾的血液从被割破的青筋喷涌而出,濡湿衣裤,顺着腿往下流。

段寻麟疼得厉害,酒彻底醒了,眼底的红色霎时变得猩红可怖,祝青柃一脚将他踹得连退好几步,他眼神凌厉地盯着段寻麟下面,握着蜻蜓发夹,像握刀那样,突然又扑了上去。

他勇气可嘉,却低估了段寻麟的忍痛能力,这样难堪的局面,段寻麟身手敏捷得很,三五下就把他压制跪倒在地,手里的蜻蜓发夹被他夺走,压在了他颈间大动脉上。

“好,好,好……”

段寻麟不知道是气自己酒醉糊涂还是欣赏祝青柃这无畏无惧的精神,他扯来一旁的毛巾塞进裤子里止血,脸白得像鬼,声音却还是十分悦耳动听,“算你有本事。叫什么名字,姓和名,都告诉我。”

祝青柃仰着头怒视着他,一对红痣艳得吓人,嘴却闭得死紧。

“不说话的话,那就一辈子都别说话了,乖乖睡觉吧。”

他蹲下去,抱着祝青柃的头,轻轻抚摸祝青柃的头发,手暗自使劲,作势要割。

祝青柃握住段寻麟的手腕,慢慢松开被咬得泛白的唇,老实答话:“祝,祝青柃。”

段寻麟轻啊了一声,拿着染着血的蜻蜓发夹在手里把玩了一遍,而后放到祝青柃唇边,直直看着他说:“舔干净。”

这是那根东西上的血。恶心死了。

祝青柃脸色十分难看,看段寻麟像要把人千刀万剐一般凶,段寻麟疼得受不了,却也不走,拿出手机给华月明打去电话,电话接通,他说:“让莱蒙医生来给我处理伤口,要缝合。”

华月明还来不及多问,段寻麟把手机丢到床上,拖着祝青柃移到床边,他坐到床上,踩着祝青柃的腿,揪着他的衣领,用蜻蜓发夹蹭着祝青柃的唇,嫣红的血迹染在祝青柃唇上,好似涂了一层胭脂。

“要别人来看着你才肯听话吗?”

段寻麟来回摩挲着紧闭双眼的祝青柃的嘴/唇,心海泛起涟漪,那里也又痛又爽。

他话音刚落,华月明就带着医生匆忙赶了过来。

华月明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说话都不由地小心翼翼:“段先生,您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