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奴都快觉得自己矫情了。作为郎主的艳奴,只要他愿,他亦可生杀予夺、呼风唤雨,羡煞多少人!
多可怕。他凭什么不愿呢?
他要属于陈茗吗?
既可用肉身布施,菩萨又何需动嗔痴?
蒋辽焱被重新拉回这具淫艳的身体,与烟奴再度合二为一。
燎烟不要。燎烟也属于他自己。
陈茗见差不多了,拽住烟奴的头把他从贯穿的阳物上拔出。鸡巴头脱离喉口发出响亮的“啵”的声音,银丝粘腻在鸡巴头与口腔之间。
陈茗通红双眼,问眼神涣散的燎烟:“骚奴自己动好不好?”
燎烟张着无法闭合的嘴,肿胀的唇艳的像抹了胭脂,漂亮的下巴汩汩流淌着好几股腥液。这时,他本无神涣散的眼睛却重新凝聚起光辉,灼灼漉漉,不可方物。
燎烟妖冶地回:自然,骚奴德何能,能得郎主的青睐啊!
燎烟便将自己埋入陈茗的胯,舌头卷住龟头,舔舐肉柱,穿刺已被肏的饥渴的淫喉洞,一吞到底吻上抽搐着要射精的睾丸。陈茗几乎也要尖叫。
燎烟主动摇摆起头颅,快速起伏,用泥泞淫靡的肉道套弄他的鸡巴,陈茗同时拧胯挺送与燎烟相互配合,次次肏干到底。阴茎与嘴角交接的缝隙不断溢出浓稠的白浊。
陈茗抹去燎烟眼角不断渗出泪水,他阴茎插入的嘴穴噗噗地喷着淫水,舌头跟喉肉痉挛,氽烫的热息,要把他脑髓抽干的吸力,令他天灵盖都在战栗,疼痛又舒爽的仿佛也要死了,理智也不再。
浑身虬结的肌肉都在战栗与尖叫,体内的血全部鼎沸着蒸腾出体表,凝成无数汗珠,再汇聚成汗流。他渴求发泄,渴求将精血埋入这具肉体,令它们生根发芽。
男人箍住烟奴的脑袋固定好,提腰挺胯在他嫩滑的嘴穴里深操猛操。情欲的疼像死亡中的新生,令人难耐饥渴,无比贪婪。他将燎烟凄厉的脸挤在自己的胯下,挤的它再度崩溃变形,生理分泌出的口水一股股喷射,男人恨不能把两颗巨丸也埋入。
两枚紧贴嘴唇的阴囊终于开始剧烈地抽动,男人吼叫出声来,在深处一股股射出他的精血。那吃着男人鸡巴的嫩嘴儿呜呜哀叫起来,下巴也跟着摇晃颤抖。
那双眼睛里破碎迷人的水光愈发粼粼,每一片水粼都仿佛折射着明光。像哭泣的麋鹿,像受刑的圣徒,一眨不眨地从下向上凝视男人沉湎而痴迷的脸。
男人射了许久,一阵阵黏腻稠浓的水声咕啾咕啾地从那淫嘴里流泻出来。男人粗喘着松开扣住他头颅的手,从燎烟的口腔抽拔出来,鸡巴头与口腔连着好几缕粘腻的银丝。
嘴巴无力至极,似乎连合拢都难了一般地大张着,沾满精液的红舌细细颤抖,痉挛着抬起舌尖儿,紧贴着下颚的软肉,重新呼吸氧气。
忽地,一股浓稠的腻响从他喉中传来,像是有什么黏液糊住了嗓子似的,一道白浆顺着张开的嘴唇缓缓向外流去,沿着狼狈的下巴,啪嗒嗒滴在早已整片湿透的床褥。
肿胀的嘴巴里全是精浆,白花花的精液没满他淫贱的喉口,“呼嗤嗤“漩涡般滚沸,那已彻底是男人销魂的肉洞。
男人抚摸瘫倒在侧喘息的烟奴,抚摸他缭乱的发丝、粘稠迷离的脸蛋。不多时,兽一样的男人恢复勃起,将怪物一样的阴茎再次捅了进去,“咕叽”“噗噗”满溢的精水被鸡巴捣的横冲直撞,像决堤的高潮一样崩溃涌出。
燎烟满满当当吞噎陈茗粗猛的鸡巴,任由它蟒蛇一样退出半截,再猛地全部冲入。他的嘴唇次次吻到陈茗抽搐的睾丸,呼吸间全是陈茗霸道、蛮野的气息,避无可避地承受他对自己每一个细胞的侵略与厮杀,以及重塑。
燎烟痛苦地眨巴眼睛,泪水河一样流,却得到了恐怖而诡异的痛感与快感。
幻觉入侵,五光迷离,所有有形无形的物件迸发出射线般炫彩的光,混淆作一团不详却勾魄的彩色深渊,诱惑人向下跳,化为深渊,深渊升起,成为新生世界的太阳,普照新世界。他在逐渐变成盘踞在陈茗头顶的怪物,睁开眼睛巡视自己的领地,想吃掉他的阴茎,他的精液,他的血肉。
他原本被冲撞得节节败退的舌头,像一条活起来的小毒蛇,与侵入的蟒蛇嬉戏交媾。小蛇被巨蟒纠缠得欲生欲死,它竖瞳亮起,露出獠牙,搏起与蟒蛇缠咬厮杀。
燎烟感觉自己全身的水分都在挥发消散,都在喷射。他很饥渴,很饥渴,于是凶猛地吮吸蟒蛇,内里的每一块肌肉都要将庞大的怪物绞杀,誓要把它绞成干尸,敲骨吸髓。蟒蛇发出惨烈的嘶鸣,昂首向天,再度被压榨献出自己的精血,供小蛇贪婪地吞喝。
他新被哺入的水分竟全部来自陈茗的精血。
陈茗怀抱起像被一只巨兽舔透的烟奴,把他搁置在自己强壮的躯体上,想要抚慰他不停抽搐的、脆弱的已颤抖的身体,被他入肏弄得污浊到极点的身体。他好怜爱烟奴,柔弱的、柔软的、受惊的烟奴。
外面的天地多么危险啊。
也许一阵风都能把烟奴吹走,一场雨就能把烟奴融化,也许一只小鸟儿都想要载着他的烟奴飞向他再也抓不到的地方。
他一定要把征战的国土全部变作世间最坚硬的壁垒,再把烟奴藏进壁垒最深的心脏。令任何人都无法得到他、看见他。
“郎主,你真可怜。”蒋辽焱听见烟奴说。
“我哪里可怜?”蒋辽焱听见将军不解地问。
“因为你日后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人了。”蒋辽焱听见烟奴说。
“我不需要找。”蒋辽焱听见将军傲慢地说,“是烟奴再也离不开郎主了。”
怀中的燎烟在陈茗胸前缓缓伏起羸弱的身体,红滟滟的舌头伸出来舔噬将军的身躯,重重地撕咬,疼得他直哆嗦却也并未阻止。
终于,燎烟抬头,嘴角溢着鲜血与精液,像个无情的妖魔,冲陈茗妖冶地笑。
笑得陈茗也晕头,与他相吻,扒开他的臀重新套入自己,再度进入一轮。
将军,你的刀枪可以杀死一座城池,你的军队可以荡平一个世纪。
将军,你的武力可以摧毁数以万计的人们,一半的人飘零孤苦,另一半的人安家生息。
将军,人是软弱卑鄙的,会妥协,会爱上他的施暴者,并为施暴者涂抹炫丽油彩,高供庙堂。
但人也有一个缺点:你杀不死一个不想屈服你的灵魂。
这是你的时代,但我不属于你的时代。
将军用肉体屠戮他所悦之人,以此驯化他的情感与肉体。
但将军却在心中惆怅,只因被首先驯化的人却是他自己。
他的奴已得到了操控他的力量。
幸好。他还并未知晓?
黎明将至前,陈茗抱着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燎烟,坐在无人的古庭中。
他用绣着虎与花的防风大氅将自己与他紧紧包裹。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手边寂寥的清酒,怀中的燎烟面若桃花,云霞糜蒸,笑靥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