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嘁,装。”

果然是小地方的女子,小家子气,连玩笑都开不得。小傻子一副做作的小模样看得沈七又好笑又恼火……真想将她抓过来,像掐小翠一般狠狠捏之、拧之,蹂躏之。

对于外表他沈七爷一向最是有自信的,当下勾起好看薄唇,笑得万般不屑:“懒得同你多说,没见过世面。”

那厢春儿小嘴哼哼,扭过头去不理人。

沈七也不恼,反正他也看不上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日救她,不过就是图个好玩;早知这里的人有“以身相许”的坏习惯,他该蹲在路边喝着小酒看她被吃掉才是。

因着是倒贴送上门来的,原本见她长得不错,还打算就这么将就半年,日后离开八公县了再甩掉;奈何昨夜好心没好报,被她冷不防一盆冷水泼得发了烧,气得不行,这才立定心思要退下这门亲……便是暂时果真退不了亲,无论如何也得给她个下马威瞧瞧。

沈七站起身子在房间里无聊转开了圈圈。不大的房间,虽入目简陋清素,却收拾得十分干净,小架子上摆满了书,还有不少绣得十分好看的花草图样。

“这破地方就是你闺房?”

“我是傻子,所以住的破。”春儿斜斜瞟了一眼,又迅速扭过头。

“哼,你那财主老爹不是全县首富吗?让你住这样破的地方……倒真是势利得不行。”沈七轻斥着,随意抓起几本书又放下:“你个傻子竟然还会识字、会刺绣?”

“我什么都会。”春儿点头,焦急去扯沈七那双乱动的手:“沈七,你不要再碰我东西了,都被你弄得乱七八糟。”

却说春儿自小很有些洁癖,平日里十分不喜别人乱动她东西。沈七弄乱了,她便如同被蚂蚁叮咬似的,心中各般难受,又得迅速整理成先前模样方才安心。

小气。沈七不屑,左右无聊,干脆修长手臂一伸,轻揽住春儿小小的身子戏谑道:“呵,你什么都会,却偏偏不会做女人……”

狭长狐狸眸子弯弯,笑得十分之坏,因察觉怀中女子果然瞬间僵硬,又接着道:“你既不会做女人,就不适合呆在我身边……七爷我可不是好人,你若是存心想跟着我,便也由得你去。不过,我可说好了,最多让你跟半年,半年后你自便。我沈七不打女人,这半年内,你要是再对我动一根手指头,我便立刻扔了你走人!”

口中说着,原本一张好看的蜜色面容瞬间肃了颜色,周身跟着也浮起一圈冷冽。

“……好。”好严肃啊,这人真会变脸。春儿点点头,这才记起桌上那碗鸡汤,春末的天气,鸡汤凉得慢,此刻还在冒着汩汩热气,春儿决定还是自己喝了它比较合适。

心里想着,脚步便也跟了过去。满满的一碗鸡汤泛着点点黄色油光,很是诱人,春儿端起碗来抿了一小口……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吃,和平常的并没两样,当下便大口喝起来。

眼看着只剩下中间一把鸡腿了,那握着碗的手却被一撇,下一秒鸡汤便端端持在了沈七手上。

沈七何等人物,平日里街头巷尾妇人婆子没少被他骗,方才对春儿好一番戏谑加恐吓,心知已经达到了目的,他饿了一下午,对这碗鸡汤早已窥觑许久,刚才怕下料,按捺着不吃,此刻见春儿面色正常,自是不容分手抢了去,三下五除二便将余下的解决了。

取过帕子擦了擦嘴角,掀开薄被继续往床上躺去。

春儿在床边发了会呆,见夫君似乎没什么异常,便也脱去外裳,余下一抹红色小肚兜和素花及膝小裤,慢慢爬上了床。

床不大,窄窄的,最多只可睡三个人。胖子爹爹早先吩咐下人把被子藏了起来,此刻仅有的一条小被被夫君紧紧裹在身上,春儿没了遮挡,赤着小胳膊晾在外头,忍不住便打了个小喷嚏。

“沈七,把我的被子还给我!”夫君好没风度,春儿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只得蠕着小小的身子靠过去,一把扳过了沈七宽宽的肩膀……

不想,滚烫滚烫,转过来却是另一副杀人般的冷冽面孔:“哼,说吧,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15章 一只笨蛋

入夜的花园子蝉鸣声声,半旧小阁子外藏着不少人。 禾大富一身酒气,踱着外八字徐徐走了过来:“老王,有动静了没?仔细被那老滑头给跑喽!”

“哇、哇咧……春、春被老、老胖子锁起来了……”猛地却从乌漆抹黑的草丛里冲出一只精光瘦猴,小黑眼珠,两撇长胡,在灰蒙光影里荡来荡去,如幽魂般渗人。

“我去!捋不死你个小结巴,滚回去睡你的囫囵觉!” 吓得禾大富生生倒退好几步,一把提起任阿呆扔进了草丛里。

那厢任阿呆在草地上打了几个转转,朝春儿窗户边忿忿扔了颗大石头跑开了。禾大富在杜小荷那里百尝不得,还被囫囵灌进去一大壶酒,心里头本就火气腾腾冒,当下越发咧开大嘴骂。

那厢老王赶紧颤颤跑了来:“老、老爷,没……好、好像只有一点点动静。”老王这话答得很心虚,毛管事平日里最是花哨好//色,老爷不让他去听墙脚,却非让自己这吃素的来。他无奈,只得派了任阿呆去替自己,那里头的动静自是丁点不知。

“格老子的,你那药到底是下了没下?”禾大富怒,抬起大蒲扇煽下两掌。毕竟是自己闺女,若非实在嫁不出去,他也不会用这种下作法子,整个院子里就他王仁德还算老实,不找他找谁?

“下!下了!”老王赶紧拍了拍胸脯,不仅自己下了一包,路过杜小荷那妖精门口时又被她加进去一大包,哪儿还会没下?

禾大富满意了。低头看看任阿呆面上扯下来的两撇脏胡子,一把扔进了大湖里:“哼……想不到连胡子都是假的,敢情却是嫁了个惯骗!……若非看着他伶牙俐齿能赚钱,怎也不会便宜了他!”骂骂咧咧着,就要掂着大肚皮走开。

“咯噔”

“扑通”

安静的小阁子里却忽然传来两声巨响,似是器物碰倒的声音。二人耳朵尖尖一竖,透过两扇雕花薄纸窗,看到里头两具年轻的身体已然一上一下扑将开来。

乖乖,我有罪啊我有罪……老王瞬间红了脸低了头,听见身旁财主爷尴尬咳了咳嗓子道:“恩哼……那什么,给老子远远盯着,若打起来了再来汇报……我今夜就宿在小荷那边。”

不大的屋子里,红烛摇曳。沈七一身青布薄裳半敞,赤着眼睛将某只哆哆嗦嗦的小傻妞拦在床角,言语咄咄冷冽:“说,到底在里头放了什么?为什么我吃不出来!”

春儿可怜巴巴眨着好看的清水眸子,明明缩成毛茸茸一小团,非要答得理直气壮:“不要凶我!是你自己要吃……又不是我逼你!”

夫君面颊赤/红龇牙森森,春儿虽然十分害怕,却也十分委屈。春儿承认,自己是动了坏心思,听到他说半年后就不要她,便想喝下春//药壮壮胆子,好快点怀上宝宝赖住他。春儿默默想,等她生下白白胖胖的小宝宝,那么可爱的,就不信到时候沈七还能舍得下她们母子…

可是沈七自己非要抢过去吃,吃完了还反过来凶她,真是没道德。

朦胧烛火下,春儿忿忿然挠了挠手心,挠得十分纠结。脑袋上方,沈七赤果果的胸膛向大山一样逐渐倾压而下,小麦色的肌肤在烛火光影里闪着诱//人光泽,虽瘦却宽肩窄腰很是结实……其实,每天晚上蜷在他怀里倒是挺舒服的……就是、就是下面那个东西实在太讨厌了!一不小心碰碰它,就会变得很硬很大起来,还要顽劣地抵住自己,吵得自己睡不着觉。

你看,那赖皮的家伙又出现了,像帐篷似的!春儿抓过鸡毛掸:“喂,沈七,你要是再用那怪东西弄我,我就打你。”

呵,想不到七爷我潇洒了二十来年,到头来却被一个讨厌的傻子拒绝,还是一个如此自恋的乡下小傻妞。

下//腹的热//焰就如同火上浇了滚油一般,烧得越来越剧//烈,青布长裤下某个青龙之地早已势如破竹般挺然而出。万万想不到,那卑鄙老头为了把傻女儿打发出去,竟然出此下作招数,可是这样迅速而炙//烈的药性,为什么面前的傻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她喝得明明比自己多!

沈七狐狸眸子掠过一丝冷冽,一把揪起春儿薄薄小肚兜,声音涩哑而阴沉:“……不动你?哼,这话你自向那龌龊老头说去……现下我只命令你,把解药给我拿出来……你不拿,就别怪我今晚太流氓!”

口中说着,精致薄唇便向春儿幼//嫩的耳垂探去。他知道哪儿是她的敏//感区,也知道哪儿是她最害怕的冰点区,只稍随意弄点花样吓吓她,就不信她不乖乖交出来。

春儿真冤枉,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沈七喝了有事,她喝了却没事,可是,她真的没吃解药啊。

“沈七,我真的没有解药。”春儿左右摇晃开脑袋,晃得满头青丝乱洒,乱花了沈七狭长而赤//热的双目。

手心里一抹薄薄小肚兜被大力揪得完全变了形,两只小鹿早已冲破桎梏,粉粉//白白在烛火下毫无章法地跳动开。沈七匀出一手,握住那沉/甸甸的柔///软戏谑/揉//捏起来:“不肯说?……难道今夜不怕我碰你了?”说着,又向春儿最害怕的地方示威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