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杀疯了……人类、虫族都太讨厌。

席璨。5042.4.9】

【谢廖沙碰上了我。

据他说说,我杀得兴奋过了头,直接袭击了军方的军备运输舰,很快联邦就会前来。我事先并不知道,但实在太好了!我就可以割开更多联邦军人的喉咙!我很开心。谢廖沙捂着流血的额头,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他大概在想我是个疯子。

我把他绑到了我的战舰,我没有杀他。我以为这因为他是我童年的同伴,但我错了。谢廖沙在我的过去,我就总是回想,想妈妈想妈妈我好想妈妈啊……我要疯了!我要杀了谢廖沙!

我一步步走近,操控室只有这么大,谢廖沙躲不到哪里去。我就算给他一把激光枪,他都只是螳臂当车。我听到他束手无策地崩溃喃喃:“……天呐……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么。”我知道外面都怎么说我,说我是疯虫子阿嘉德。我不是妈妈你的乖阿璨了。可是妈妈,我这么不乖,你为什么还不出现!骂我,打我都好啊!你藏到哪里去了,你那么聪明那么厉害我不信你被联邦押着没办法逃跑,所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阿嘉德!”

谢廖沙目睹过我杀人的场面,他肯定不想和他的下属们一样,他向我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谢廖沙像破了的皮鼓一样赫赫喘气,眼睛眨也不敢眨。

“我申请拿秘密来交换,行吗!”

他舔了舔嘴唇,说:“这些年我机缘巧合帮军方做事,多少知道点内部消息。当时押送席先生的那艘战舰残骸,事后军方派人去清点,可辨认的遗体里并没有席归星本人。虽然联邦有意散布他被联邦秘密处死的消息,实际上席先生应该逃脱了联邦的控制。”

我放谢廖沙走了。

谢廖沙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吧,再见,我的朋友……阿璨,祝你好运。”

妈妈没有死!你没有死!你从来不会对我食言,妈妈,你一定在努力回到我身边。我开心得手舞足蹈,把你送我的玫瑰战舰弄得乱七八糟,最后我和玫瑰战舰都经历千疮百孔一般,躲在最荒芜的地方疗伤。我一直觉得玫瑰战舰就像另一个你领回家的小孩,你把它交给我,尽管这是你给我的礼物,可我并不喜欢它。

但此刻只有它陪着我。

我躺在操控室的地板上,看到那些被我弄坏的东西,我突然有点后悔,我不该在玫瑰战舰里发疯,我要修好它。

我爬起来了,眼睛有点模糊,我伸手抹了一把。竟然不是血,是眼泪。

我哭了。

离开妈妈你这么久以后,我哭了。

我自己把眼泪擦掉,扛修理箱出来准备工作。我要和玫瑰战舰一起,打扮得漂漂亮亮。

妈妈,你再等等我,我会来接你。

席璨。5042.4.10】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彩蛋字数比较多,加上比较重要,我就直接放在正文了。

十九

时间强大到让荒星孕育生命,也能让一颗星球泯灭,它完全足以改变一个人。

阿嘉德变成了更好的爱人。

这只虫子他本来已经生来会爱人了,时间在他身上雕琢的痕迹就显得那么温柔轻巧,只不过为他添上几笔属于席归星名字的烙印。

而这完美的爱人只有一点不好。

他是无数次在床上想要活吞了爱人的性瘾虫子,却没有一次有胆量射进妈妈的子宫。

阿嘉德缠着、肏着,用撒娇的语气、用怕被丢弃的语气,一遍遍地反复问,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希冀或恐惧哪一个答案。

“妈妈,你告诉我。”

“告诉我。”

阿嘉德得到了他的审判。

“会怀孕……”

起初妈妈的声音很弱,他太虚弱了,整个人像是被海里打捞上来一样,他身上的水把床铺弄得湿淋淋乱糟糟的。可阿嘉德一点都不嫌弃妈妈的狼狈不堪,他太爱这样的妈妈了,爱他每一个分泌水液的细孔,最爱妈妈两腿之间夹着他虫茎的那个孔。阿嘉德沉溺于这样的快乐,甘愿在这份头皮发麻的快感里做逃兵,所以他没听见妈妈的审判。直到席归星再一次在性欲中费劲条理地说。

“我给自己检查过……我的子宫有怀孕的几率。”

阿嘉德觉得自己的心脏上引爆了一场足以毁灭星球的核聚爆炸,哪怕在此之前他也从未有一次在席归星身体里内射。并不是知道妈妈会怀孕后他才不射的,他问妈妈也不是为了今天射进去,但真正得知结果后,阿嘉德抽了抽鼻子仿佛快哭了。

他已经哭了。眼泪砸在席归星点点猩红吻痕的背上。眼泪是沉的,所以才砸出这些斑驳痕迹。虫子用力地绷着唇,牙关连带腮肉都在颤抖,席归星很后面才听到阿嘉德的呜咽。狰狞的虫茎还牢牢拴在肉穴里,它连同他,本都是完全的施害者,但也可以最无暇无辜。

席归星陷在床里,但从后伸出手,摩挲过胸膛向上,摸到阿嘉德的脸颊摸到他的泪。当妈妈的手陷在他脸上的血肉,阿嘉德慌忙用手背去擦泪,想擦掉那些难堪如泥泞的泪痕,但和妈妈的手抓在了一起。妈妈握住了他,不让他毁灭他的罪证,阿嘉德就惶恐地定在原地,委屈又难过地等着。

席归星还被肏着、被虫茎牢牢堵着,但他就这样翻身,期间发出吟噢好听声音,他自作自受地、让虫子的阴茎在他的屄里狠狠地折磨了一圈,但为了能转过来与虫子面对面。妈妈就这样看清脸上还留着的罪证。他替阿嘉德毁尸灭迹把眼泪抹灭,用最缱绻的方式一串串的吻。阴茎就在他的阴道里捅得更深,阿嘉德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虫茎把妈妈的肚子撑出明显的印记。阿嘉德不说话了,他也许怔然于妈妈用温柔的爱帮他共同犯罪,也许怔然于他又伤害了妈妈。

“因为我会怀孕,所以阿璨哭了?”

妈妈在做爱时候温柔像从他两腿之间流出来,简直要把虫子溺毙。阿嘉德摇头,沉默了一会,又再摇头。他竟然语拙了,变成了不知该说什么的笨虫子,可阿嘉德自己也难以形容他此刻的心理情感。他的吻是一种弥补,也是求饶。

“不是的。”虫子这句话说得很坚定,但神情难掩迷茫,“……我其实也不知道。”

他对人类的感情迷惘,但又先尝,有多无知,有多英勇。他一遍遍地自我剖析,一遍遍地笨拙讲述,他要讲清楚,阿嘉德认为这也是爱情的一部分。

“我不想它们那些别的虫子,从妈妈你的子宫里爬出来。哪怕我是送它们进去的雄虫。”阿嘉德想了想,脸色沉闷,“我不要!”

属于这只虫子他占有母体巢穴的时间是那样得少,少得让人怜悯,就愿意迁就他喊人类“妈妈”,哪怕所有人都知为假。来群。散陵留灸2散;灸留吃肉;

“但是,”阿嘉德握在席归星腰上的手握紧,“我又想让妈妈这真正属于我。不是生虫子……是我退出这里后,还有我的东西占在这里。”阿嘉德指尖停在妈妈被他肏出形状的小腹上,他摸得无比投入,不经意泄露真心:“要是能一直插着妈妈、在一起就好了。”

隔着一层皮肉,阿嘉德抚摸的是他们交合的最淫荡之处,心理上的快慰比真正的摁压更让灵魂颤抖。

倘若真有灵魂,那他们苟合就犯诸天神佛大忌讳,是罪无可恕,要被判酷刑,那就一起下地狱,性器被阉割或缝合都无所谓,他们说不定还会感谢,让虫子的阴茎与妈妈的阴道永远长在一起是正合我意。倘若失血过多,那也死生都真正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