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际上是一对,她希望将来他有机会可以送给相爱的人。
又仔细的检查过,她让人将东西提前送到宫里,亲自交到小乐手中。
凌慕寒同样是喝多了酒,躺在床上似睡非睡间看见她坐在那里,脸上少有的安静。又见她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到宫里,便猜到了。
“意意?”
童筱意闻声望过去,以为他是口渴:“要喝水吗?”
凌慕寒等着她倒水过来,问道:“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她也不隐瞒,直言道:“我在想小乐,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不想他出事。”
凌慕寒将她抱着:“他不会有事,他不是外表那么软弱。”
“那是当然了,他可是个很聪敏的人,也很坚强,做事从来都是十拿九稳,少有失败。”说到小乐,她的嘴里都是夸赞,一扫刚才的忧郁。
“意意。”凌慕寒的脸色有些不好了,想起之前,觉得必须要跟她谈一谈:“意意,我知道你跟他关系非同寻常,但你要知道,身份有别。你不要总是无所顾忌,一些亲密的举动看似无心,若是别看见了,会怎么议论?以后你要注意一点儿……”
“你吃醋了?”她笑着问。
“咳,不是。”若是承认,岂不是承认心胸狭窄。
“你别想骗我,你就是吃醋了,我早就发现了。”她嬉笑着在他脸上亲一下,搂着他的脖子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习惯了,很难改。虽然有时候举止看上去不太妥当,但天地可鉴,我跟他绝对清白。他对我而言是亲人,是哥哥,是朋友,而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这个木头。”
凌慕寒的目光随之柔和:“那以后就注意些。”
眉梢一挑,她不乐意的反问道:“慕寒,我都对你如此表白了,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凌慕寒一见她又旧事重提,假意扶着头就说:“酒喝多了,我睡一会儿。”
“你别装!刚刚你怎么不说喝醉?不准逃避。”她不依的搂着他哼哼唧唧,定要他说句好听的,然而缠着缠着,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起来。啪的拍掉他的手,哼道:“什么都不说就想占便宜,不行!”
“意意……”凌慕寒将她抱到床上,无奈的笑着低语:“这有必要说吗?若我不爱你,你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我一直觉得庆幸,那天在街上,那么多人,你偏偏砸中了我。或许,这就是你说的缘分,是天意,是上天把你送给我的。我爱你,意意。”
甜言蜜语来的如此突然凶猛,童筱意呆呆的听着,险些忘记呼吸:“慕寒,这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难道是我喝醉了?不对不对,我都没有沾酒……”
凌慕寒直接吻住她的唇,即便是做梦是喝醉,他都不愿醒。
这边春意满帐,宫中喜庆正浓。
(完)
正文 丹阳的情归之处
北翔。
耶律竑战死的消息极快的传遍了宫中,上至太后皇上,下旨文武百官皆十分震惊。丹阳怔怔的呆坐着,很久很久都不能相信,但传递消息的人是耶律竑身边的侍从,由不得她不信。这一刻她觉得脑子里空白一片,浑身无力,好像这一生什么都不剩了。
“郡主,太后派了轿子来接,请你入宫。”丫鬟小心的说道。
丹阳回过神,却是抓起她的长鞭,朝外跑着说道:“告诉太后,我去找耶律竑!”
“郡主!”丫鬟来不及阻止,人已经跑的没影,丫鬟忙知会侍卫去追,又入宫去禀报太后。
丹阳骑上快马,日夜兼程,一直奔到边境的大营。北翔战败后,大军退回,等待皇上派人和谈。
“什么人?”
“我是丹阳郡主,让开!”丹阳骑在马上,嘴里叫喊着,直接冲进营中,来到正中的大帐。
“郡主……”守卫的士兵看见她,不等张口手中就被塞了马缰绳,来人已如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帐内。
帐中的踏床上躺着一人,裸露的上身缠绕着绷带。
“耶律竑!”丹阳冲上去,压抑了一路的心情终于崩溃,眼泪决堤,一边哭一边捶打:“你不准死!不准死!你把我害成现在这样,怎么可以一死了之?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快给我起来,否则我将你千刀万剐!听到了没有,耶律竑!”
蓦地,“死”去的人突然睁开了眼。
丹阳一副惊恐的瞪着他:“你,你没死?”
帐外的守卫闻声进来,看着郡主满脸梨花带雨,猜到了,忙解释道:“之前的消息是误传,侍卫走后,将军又醒过了。经过两天调养,现在稍微好了一些。前天已有人将将军的消息带回去,郡主不知道吗?”
丹阳看看虚弱躺着的人,抬手擦去眼泪,不做声了。
那天一听到消息人就傻眼了,连夜往这里赶,肯定是和传消息的侍卫错开了。这一刻,心里仿佛是有块大石头落了地,趴在床边,忽然听见他微弱的喊着要水喝,一下子眼泪又滚落出来。
耶律竑听着耳边嘤嘤的哭泣,止不住皱眉:“好吵。”
丹阳停住哭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出去找到副将,要求带他回去。副将却说他伤的太重,不能舟车劳顿,已经准备了车马,将其转到城中,待伤势好转再回去。刚刚将其转回城中,太后就派了人来,丹阳不肯回去,只让人带话给太后不用担心。
直至三天后,耶律竑才算真正的清醒过来。
“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御医来?”丹阳天天守在旁边,想了很多事,或许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但有一样她清楚,她不想让耶律竑死。
耶律竑勉强坐起来,看了她一会儿,张口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丹阳一愣,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话,却没料到他醒后第一句竟是这样的话。想到这几天为他担心,他却先问起死去的夫人,心里一气恼,就说:“你说她是怎么死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暴疾而亡!”
“不要对我撒谎,是你做的吧?”耶律竑起先是怀疑,现在是肯定了。
“对!是我做的,是我对她下的毒,怎么样?”丹阳生气之下干脆承认了。
“她对你做了什么,你要毒死她?你也太狠毒,真像你的师父红叶。但是你要想想,你师父是怎么死的?你想像她一样吗?”
“你!”丹阳嚯的站起身:“耶律竑,你不要太过分!我抛下郡主的身份天天照顾你,就是等着你醒来质问我吗?你心疼那个女人?好啊,有本事你给她报仇,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耶律竑盯着她明显消瘦的脸,闭上眼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