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着脸交代完几件事后,殷如旭拉着祝年就走,一路急匆匆地往地下去,他们收缴了疤爷的房间,他一刻也不想祝年再暴露在那些人的面前。
祝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来不及问,就被推到了门前,塞了进去。
可刚进去,祝年就看见了有意思的
房间正中的大床上,茉姐只穿了一声薄如蝉翼的纱衣,暧昧的红色粗绳绕过她的前胸、肩胛,腿根,把她整个人缚住了。她的眼睛上还蒙着一根黑色的纱巾,整个人跪坐在床上,以一种极其诱惑的姿势静静等待着。
听见门响了,她发出一声低吟,声音像泡在软骨散里一样,听了就让人浑身酥麻:“殷副队……人家等你好久了……”
“哇哦”祝年小声笑了一下。
殷如旭脸都黑透了!
也该轮到旭子烂桃花了哈哈哈
这就是旭子向我强烈申请的,非说年年从不吃醋,他不甘心,让我给安排个搅局的??
110、艳福
“不是我让她来的!”殷如旭又一把把祝年拽了出去,一巴掌拍上了门,压着祝年抵在门板上,瞪着眼睛急得直跳,抓着祝年的手按在胸口,整个人都要炸毛了,“我不知道她会这样!我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她,年年你信我!”
祝年靠在门上,手心是他灼热的胸膛,那颗心在她手里扑通乱跳,急切地剖白着主人的心意和忠诚。殷如旭按着不让她撒手,于是她就腾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拍打了两下:“早告诉你了不要招蜂引蝶,你怎么不听呢?这下艳福不浅了吧?”
说着话又把手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来,揪住他的皮衣衣领,拉着他更靠近自己,语气和缓却阴森,“长成这幅模样,还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是不是存心要勾引人,嗯?”
殷如旭也火了,想起那些男人们看祝年的眼神,也恨不得剥了祝年身上这套衣服,当即就说:“我脱!你也别穿了,一会儿我就给扔了!”
“那倒也不必,只要你乖乖的……”祝年揽住他,贴在他的耳边,和着湿漉漉的水汽说,“我男人有魅力,我与有荣焉啊。”
殷如旭顺着她的力道低了头,低声喘了一下,吻在她的侧颈,再三表忠心:“我现在就把她赶走,你等我!”
祝年却轻轻推了他,眼里闪了狡黠的光,殷如旭一见那光,就知道她又要使坏,果然她红唇一翘,眨眨眼:“别呀,美人在榻,岂可辜负?你不去我去。”
殷如旭哑然失笑,后退了半步,老老实实松了手,任她灵巧地转了身,推开门又进去了。
她走得懒散,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偏偏又脚步轻盈,落地无声,直直地朝着床的方向去了。
茉姐侧耳听着,又听见门开了,却没人说话也听不清脚步声,不由得有些紧张焦急,跪在床上腾挪着换了个方向,努力朝着门的那边转了身子。她还刻意又挺了挺胸,也不知被绳索束缚了多久,柔嫩的肌肤上已经有了惹眼的红痕,任谁看了都有种既怜惜又忍不住想要更加肆虐的破坏冲动。
“……殷副队……是你吗?”她抖着声音,娇气地唤着。
祝年没答话,只是抬腿单膝跪在了床上,靠近了她。她果然察觉到了热源的靠近,尽力仰着身子向祝年靠拢。
她还在问:“是你吗?帮帮我殷副队,我让人捆起来了,挣也挣不开,好痛啊……”一边撒着娇,一边就给殷如旭盖了个天大的锅,“你刚刚低头看我了,是不是想摸摸我?”
祝年努力咬住下唇忍着笑,刚想说话,殷如旭已经忍无可忍,暴跳如雷地骂起来:“谁要摸你?!!你少胡说!给我滚!”
一听这声音分明不在自己身边,茉姐吓得一声尖叫,哆嗦着往后倒,祝年欸了一声,伸手扶住了她的后背,那纱衣薄得跟没有似的,这一把摸上去,简直就像直接抚上了她的肌肤。
“你看你,都吓着她了。”祝年嗔怪地白了一眼殷如旭,既然已经被茉姐察觉到了,她也就没得戏可演了,只好颇为遗憾地伸手揭了茉姐遮眼的纱巾,亲昵地捏捏她的脸,轻笑起来:“姐姐,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殷副队呢,是我哦~”
茉姐被她抱在怀里捏着脸,努力眨了两下眼睛才看清是祝年,当即脸色就白了,抖着红艳艳的唇,结结巴巴起来:“是、是你啊,我、我……”
祝年:“嗯,是我呀,姐姐不喜欢?”她说着话,还上手去勾那捆在茉姐胸前的绳子,揉了揉被压出来的红痕,心疼极了,“都红了,真可怜,我给你揉揉,再摸摸你的心跳慌不慌……”
话没说完,祝年就感觉腕子被人圈住了,一抬头,殷如旭气得眼睛都要红了,一把把她拽起来拉下床,凶巴巴地教训她:“玩够了吧?让她赶紧滚!”
其实没玩够,但是殷如旭看着已经快气炸了,祝年只能撇撇嘴,摆正了神色审茉姐:“自己想来的,还是谁安排你来的?按理说现在精卫除了我们就是属你最大,不至于是被逼的吧?怎么,真喜欢上我男人了?”
在她问话的时候,殷如旭微微撤了一步,站在祝年身后,当着茉姐的面抱住了她的腰,趴在祝年的头上,毫不在意颜面地装娇夫:“你又不是没看到,我是她的人,你搞这一出干什么?要害死我吗!”
茉姐愣愣地看着他环在祝年腰间的双臂,美艳的面容忽然染上了一丝惘然,她皱着眉问:“可是……你们男人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女人再多也不会嫌多,我想和她一起伺候你,你怎么会不要呢?”
殷如旭跟听了鬼故事一样竖起眼睛来,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我只要年年一个,而且你搞清楚,是我伺候她!”
他越想越气,懒得理茉姐,先拉着祝年说了个没完,对于茉姐把他和那些不守夫德的野男人相提并论这事气得不行,非说自己和那些男人不一样,自己是一颗红心向太阳,心里只有祝年巴拉巴拉。
祝年一边嗯嗯好的知道了你乖这么应着,一边分出一点眼神去看了茉姐,就见她听得比自己还认真,眉眼间再也没有刻意讨好的媚态,只有无尽的温柔和向往,但她又不像是在看殷如旭,而是透过殷如旭在看一个很遥远的人。
而殷如旭还在勤勤恳恳地诉衷肠,祝年一把拉过他,亲了一口给他盖章认证了好男人标签,然后就把他推出去锁门外了。
“聊聊吧,茉姐,”她转了身,用一种澄澈平和的目光看着她,客气地说,“不为了这个男人,就聊聊你自己。”
殷如旭在门外搬了个小桌,坐着喝了一个小时的闷酒,终于等到门开。茉姐穿了一声严严实实的衣服,除了脸和手,一点都没露在外面,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拉着祝年的手,最后还抱着祝年一下,才一步三回头地上楼去了。全程就当殷如旭是空气,看都没咋看他。
“什么情况?”殷如旭挪了两步和祝年站在一起,看着她上楼的背影,纳闷起来,“判若两人啊,你给这祸害收服了?怎么回事?”
祝年摇摇头感叹:“是可怜人,本来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还生了个孩子,结果那混蛋见异思迁,转身就和别的女人好上了,还把她卖给了精卫的老五。她为了报仇,也为了孩子,先设计让老五宰了那个王八蛋,又假意委身给老大疤爷,挑唆得精卫内斗,让老三老四干掉了老五。眼下看你厉害,又杀了老大,她一个单身妈妈,只好想着再攀附你,给孩子挣条活路。”
“……也是个狠人。你打算怎么安排她?”殷如旭听得一愣一愣地,半晌才咋舌感叹起来。
“孩子么,可以送去卷柏,有成蹊阿姨她们带着,坏不了,至于她……”祝年笑起来,“我还挺佩服她的,够狠够有手段,留着帮我们打理精卫再好不过。”
殷如旭歪头看她,眼里似笑非笑。
祝年瞟他:“有话就说。”
“不只是好心吧,祝大小姐……”他把祝年拥在怀里,捏着她的脸晃一晃,“把她的孩子留在卷柏,既是学生又算作人质,这就能彻底拿捏住她,让她乖乖听话。你没那么信任她,也没那么好说话,怪可怕的呢。”
“不过……”他又笑起来,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赞赏,低头嘬了一口,“我就喜欢你这样。”
“哼……”祝年没接他话,转了话题,“这事儿就算完了,你不许再找她麻烦。行了,进屋睡觉。”
说完话,祝年自觉事儿办妥了,神清气爽地拍拍手就准备上床睡觉,可刚转个身,就被殷如旭一把拦住,长臂一扫,把桌面扫空了,兜着她就压在了桌上。
“啊!”祝年猝不及防,重心不稳,就感觉要摔,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肩,桌面太硬,硌得她难受,“疼……怎么这么凶?”
殷如旭看着是真不高兴,他沉着个脸也不哄,上来就先兴师问罪:“年年,不管怎么说,她刚刚勾引我,你都不吃醋的吗?你怎么可以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