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林照溪眼瞳猛睁,只觉指尖发?烫,想抽走却被他?的掌心?覆了上来,他?的嗓音低低地贴在她的鬓边说:“用手心就是告诫自己要守心?,照溪,我守住了。”

话一落,林照溪眼眶蓦地蹙起?泪来。

她仰头看他?,虽然她从未要求过这个男人做专一承诺,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却意义非凡,以致于再次感受到他?真心?之下的跳动,而她握住了它。

萧砚川俯身?来吻她的唇,舌头的搅弄在熄了水的密室里再次涌起?滋滋的水声,她肩膀缩扣着,也向他?张开了唇,被他辗转地揉弄着,冷的后背,灼的「守心?」。

她在他粗壮的胳膊里发软,而后他?又抬起?手,长指刮过她的脸颊,黏腻的触感令她赧然得彻底,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他?说:“抱着我,小溪。”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他?似乎很喜欢她这样的主动,哪怕只是抬一下手,就够回应他?了。

萧砚川把她抱进了主卧,浴室里?褪去的西服和鱼尾裙堆在了天蓝色的儿童浴盆里?,滴滴滑落的水珠相互交融,滚成了一道。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声音、触觉、味道,变得愈加强烈,薄被皱成了一团,被踢在了角落,绞得散不开了,林照溪的指尖去抓也抓不住,最后只能举到头顶去攥住枕芯,将自己拱作了一道小桥。

窗外?静谧的长夜仿佛永久等不到天亮,二层的树影照在窗帘上,晚风撞到玻璃却被隔绝在了外?面?,不透风的四方墙壁里?,连窗帘也是紧闭的,她似乎也逃不出去了。

夜半时,昏沉的天变成了墨蓝色,林照溪疲酸透骨,却没睡去,都?怪那顿饭上的茶喝太多了,以致于现在,萧砚川在浴室里?洗床单。

等他?再进来时,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被褥是重新铺上的,林照溪见?他?掀了被子上来,忙闭上眼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萧砚川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掌心?就贴着她的腰,开始不安分地想要继续时,她缩了下膝盖,脑袋低低道:“你洗床单不累吗?”

他?嗓音顺着她耳廓往下:“多少次我都?愿意。”

“我、我是说、你刚才洗了床单不累吗?还不睡……”

林照溪身?上的毛孔乍开,不知此刻是他?在烫,还是她在热。

萧砚川侧躺着抱住她,鼻根压在她的鼻璧上,上下蹭了蹭,林照溪不由抓紧指尖,以致于刮到了他?的胸膛。

“你不也还没睡么?”

“那个茶太浓了!”

“噢?怪茶?”

林照溪推了推他?,恼道:“很晚了……明天还要练车。”

萧砚川压下来,长指扣进她的指缝,掌心?拢着手心?说:“我对太太掌握机械的理性天赋毫无疑问,但现在,你对丈夫的操作还不太熟练。”

林照溪被他?抱得发?紧,好像听出了他?在耍赖!

”萧砚川你真是滑头!我如果以前念书的时候认识你,我肯定就不嫁给?你了!你在学校肯定是那种专堵学生墙角的人,说了要教我练车,结果又说东说西的,就想要我、要我……”

后面?的话,她被他?堵住了。

他?的喉结一滚,气场舒了出来,嗓音也染了夜调,沉沉靡靡,阖眸张了张唇,引导她:“骂得好,照溪,多骂我。”

林照溪指尖抓在他?起?伏紧起?的后背上,骂萧砚川:“你真是讨厌!你、你淫逸!你说话不算数!”

“我明日确实不想教你练车了。”

他?嗓音沉沉地喟笑,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说:“照溪,你这样骂我的时候,我便觉得我们的心?离得好近,最好是如此了,我越是攻击你,你越是唾骂我,从前都?没有过的,放下身?份和地位,我们都?是凡夫俗女一对。”

他?要堕落还要拉着她沉沦,林照溪在他?的话里?想合掩自己,可他?什?么都?看得真真切切的,掌心?拨过她的膝盖,欺身?吻了下来。

她的心?往上一仰,脖颈在他?滑下的唇间窜起?酥麻,夫妻是怎样地信任,敢在睡梦中?让旁边躺着一个力量体?格较她数倍的男人,被他?叼着脖子,被他?吮过嘴唇。

林照溪边哭边恼:“你耍赖的!明天不教,恐怕周日也不想教了……”

男人兴致勃勃,故意道:“对。”

“你、你怎么这样!说好的买车送给?我!你现在又不肯教我开……你纯粹只是骗我的!”

“因?为我说教你,你总说谢谢,我说不教,你便知道打骂我,都?不用我递鞭子。”

林照溪腰肢一颤,望着男人勾起?的含情眼,视线在夜色里?灼热地侵略着她,令她不由自己晃了起?来,咬下了唇,又说不出话来了,他?好像知道这样惹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亲近起?来。

一时竟不知他?是用心?良苦还是喜欢挨骂,她气息起?起?落落,似小舟伏着他?的肩头上说:“这么惹我生气的话,小心?我哪天骑到你的头上让你说不出话!”

第45章 第45拍 高耸入云。

她终于忍无可忍, 在他耳边说着“再气我的话,就要骑到你的头上去”。

萧砚川一直知道她是个有进取心的姑娘,读书要第?一, 工作要晋升,就算生?了?孩子也?不求着他来养,好强的性子与他天生?一对。

“骑到我头上么?”

他嗓音贴着她脖颈滑上:“不用等哪天,我的太太要加官晋爵是好事,我自然支持。”

萧砚川离开时,林照溪心思蓦地水淋淋涌出?,是不高兴了?吗?她不禁咬住了?唇, 毕竟萧砚川是领导, 她发狠话说要爬得比他高, 实在是出?言不逊。

正当她被钓得不上不下时,萧砚川来捞她的腰, 让她坐了?起来, 林照溪双手下意识环在身前,就被他揭开,扶着转身往墙壁搭了?过去。

林照溪双臂不禁发抖,目光去寻萧砚川,只见?他躺到了?她身下, 他今日其实喝了?不少酒,一是因为作东, 二是因为和她的同仁们见?面, 此前留下的不管家的坏印象总要剔除, 于是别人敬酒便饮,此刻他似还没喝够,喉结咽了?咽, 眸光对上她说:“或许我还能再混蛋一点。”

她的双手似被套了?个枷锁,倏忽抓住木板便松不开了?。

他的鼻梁往上一挑,林照溪只觉高耸入云。

可她是个有教养的人,他不能因为她有教养就这样逼她骂人,最后生?疏结巴地吐出?“禽兽”也?已经过分了?,还能有什么坏词眼。

可他们许久,或者说是从未这样厮磨过,渐渐地,情绪飘飘浮浮地想要依托,想要承载,起酥的心打开了?个口子,容他进来了?,容这么多年不回家的男人费尽口舌地探入她的心。

她低垂着脑袋,视线化成了?雾,呼吸难耐时又不得不仰起头,他的大掌扶上她的腰,在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不要套着个身份过日子,你一边芥蒂我是上级,一边委屈又不肯说,你自己把心思憋着,我总该让你来这一遭。”

他说完又吻了?上来,林照溪抓着床头的指尖陡然发紧,眉心连着太阳穴颦颦蹙着,如?果一个男人时隔许久后回家,自然就能敏锐地察觉感?情身份的异样,她自问已经做到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只是他非要寸步不让地逼她现出?原形,那层隔阂非要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