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冲看着难过的严颐,他想要再勇敢一次,他把严颐拥入怀里,轻拍严颐的背,略显生硬地哄严颐。
其实严颐没有很难过,她也惊讶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难过,更多是对胡翰晖失望,对自己看走眼选中胡翰晖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感到伤心,也在庆幸自己听了林映羡和苏白的建议,没有走错路,陷入泥潭。
严颐的脸颊贴在聂冲的胸口,感受到聂冲强而有力的心跳,他们长大后就没有这样亲近过了,知道要避嫌。这样的靠近,让严颐觉得陌生又熟悉,但不反感。
………
严颐又把林映羡和苏白叫到湖边,跟她们说胡翰晖的事。
郭萍经过看到她们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没有走过去,直接回寝室。
罗新维趁着宿舍没有人,正沉浸式大声地背英语词典,郭萍突然开门进来把她吓一跳,她拍了拍心口,跟郭萍打招呼,“回来啦。”
“嗯,宿舍就你一个?”郭萍把包挂在宿舍门后。
“是啊。”罗新维把视线重新放回英语字典上,打算默背。
郭萍走过来坐在罗新维旁边,“新维,你有没有觉得苏白、严颐,还有映羡在孤立我们,她们总是在一起。从第一堂英语课开始……”
“我没有什么感觉,大家都很友好不是吗?当初要不是映羡帮我翻译,我还得不到老师的表扬。”
罗新维不想计较谁跟谁更要好,一个宿舍六个人,每个人的关系都一样好,做什么都是一起,这是不可能的。
她家里有几兄弟姐妹,他们之间也做不到彼此都一样亲近,没有偏颇,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认识不久的舍友们,现在大家都和气友好,她跟谁都说得上话,没什么好计较的。况且她也没有对每一个舍友都一视同仁,她跟林映羡和牧和娟走得近一些。
罗新维说到翻译的事,让郭萍想到那次翻译中,宿舍六个人只有她被老师批评最多,开始钻牛角尖。
罗新维见郭萍没有说话,想郭萍应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她没有再理会。
………
国庆放假的前两天晚上,牧和娟发现严颐还没有回来,问:“你们知道严颐去哪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大家都说不知道,罗新维说:“会不会是去见胡翰晖?严颐家世好又漂亮。她一主动,胡翰晖肯定会接受她。说不定现在两人在一块儿了。”
“是吗?我最近都没听严颐提起过胡翰晖,我跟她走在一起遇见胡翰晖,她都把胡翰晖当空气。我还知道有个大一的女学生正在追求他,两人有些暧昧的苗头。”牧和娟觉得罗新维的猜测不怎么可信。
苏白掀开窗帘说:“他们不可能在一块,我听说胡翰晖结婚有孩子了。严颐看不上他,顶多就欣赏他写的文章,你们也知道严颐三分钟热度的,那个劲儿过去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苏白不可能把严颐之前真的喜欢胡翰晖,还打算追求胡翰晖的事说出来,林映羡也不会说,没有插嘴,只是掀开帘子,听大家讨论。
牧和娟觉得苏白说的话有道理,严颐确实是这样,她有些震惊地说:“胡翰晖居然结婚了,我还以为他是单身的。”
第218章 秦香莲
牧和娟感觉自己的消息也不闭塞,她没有听到关于胡翰晖结婚的一点儿风声,心想胡翰晖是不是故意隐瞒的。
罗新维也惊讶,“幸好严颐是三分钟热度,没有喜欢上他本人,要是陷进去,严颐麻烦就大了,从古至今,桃色新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伤害性更大。”
牧和娟对这身同感受,认同地点点头。
罗新维看向郭萍的床位问:“郭萍,我记得你是和胡翰晖一个地方来的,你之前认不认识胡翰晖?”
不一会儿,床帘里传来郭萍的声音,“不认识。”
郭萍的话音刚落,严颐就开门进来了,牧和娟抓着她问:“从实招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和朋友出去了。”严颐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牧和娟觉得这个朋友不是普通朋友。
苏白也下床,走到严颐面前,“肯定有情况,这个朋友是谁?怎么嘴巴有点肿?”
严颐听到苏白的话脸变得更红了,细如蚊声地说:“是聂冲。”
牧和娟也知道聂冲是严颐的发小,严颐在宿舍提起过他,“你们谈上了?”
林映羡和罗新维也看向严颐,严颐轻轻地“嗯”一声。
大家追着问详细情况,严颐脑子也有些晕乎乎,不知道要怎么说,含羞地说:“不告诉你们。”随后她就拿着东西出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回来,在下铺的苏白和罗新维闹了她一会儿,她才肯说一些细节。
聂冲今天才和严颐挑明关系,严颐感觉不可思议,但心里莫名地觉得有些开心,聂冲牵她的手时,她没有挣开。
聂冲见严颐没有反感或生气,再次问严颐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严颐答应了和他在一起。
………
国庆放假前夕,林映羡和严颐从裴老师办公室回来,国庆过后,经济代表团就要到访,他们都为这件事准备了一段时间。
两人走在校园路上,聊着国庆有什么活动。
忽然有个女人冲上来打了严颐一巴掌,严颐茫然地看向她,随即打回去,“哪来的疯子?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女人捂住脸,愤怒地说:“你这个狐媚子还敢打我?我跟你拼!。”
她作势就要扯严颐的头发,林映羡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她看着林映羡说:“你们都是一伙的,跟狐狸精待在一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也是破坏别人家里的狐狸精。”
林映羡和严颐看着这女人觉得她莫名其妙,上来就打人骂人。
有些人发现这里的动静围了上来,对林映羡严颐,还有这个女人指指点点,猜测发生什么事。
林映羡和严颐钳住女人后,那女人不断的挣扎哭喊,严颐吼道:“疯够了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眼眶泛红,讥讽地看向严颐,“胡翰晖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吗?我是他媳妇徐爱莲,我们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这样不知羞的女人还扑上去,勾引他。”
徐爱莲的话一出,让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大家见过不少次这种找到学校来的“秦香莲”。
国家不限制高考考生的岁数或是否已婚,77届和78届里有不少人是结婚了的,年纪也不小,面对青春有活力,美丽又有学识的女学生,抑不住那颗躁动的心,起了抛弃家中发妻的念头,和年轻的女学生双宿双飞,成为当代“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