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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林映羡和苏白找好说辞,要怎么和严颐说胡翰晖的事,严颐就约她们出来谈心事了。

严颐是个主动的女同志,确定自己的心意后,找到林映羡和苏白,问她们要怎么追求心仪的对象。她觉得两人都结婚了,对感情的事肯定比她有经验。

严颐没有在宿舍直接问她们,而是把她们约到学校湖边长椅,她坐在两人中间。她和聂冲一样要确定没有偷听她的女儿家心事。

苏白看着做事神神秘秘的严颐,又是聂冲选择一个地点,心想这么有默契,干脆成一对算了,她不等严颐开口,她先问:“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鬼鬼祟祟的。”

“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目前不好让太多人知道。苏白,映羡,你们觉得胡翰晖怎么样?”严颐耳根有些红,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她们的回答。

苏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你对他的情况有了解吗?”

“我知道他的名字、年龄、专业、样貌,我还知道他很有才华,这些还不足够吗?

“不够,你还需要知道他的品性和性格如何,还有他的家庭背景是否和你匹配,这关乎你们是否走得长久。”

“我只想和他谈对象,不知道要走得多长久,我不想要那么市侩。”

严颐这话一出让苏白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

林映羡说:“就算你不想和他走得长远,你也要了解他的品性,万一他品性不好。日后你回想起来第一次谈的对象是那么差劲,回忆都不美好,想想都要呕血。”

严颐张了张嘴巴,想替胡翰晖说话,林映羡把手覆在她手背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不是要追求胡翰晖吗?难道你就这么鲁莽地去追求,不了解一下他?不怕踩中他不喜欢的点,让他讨厌你?多了解一下他没有坏处。”

苏白见严颐陷入沉思,好像听进林映羡的话,她也改原本的话术,循循说道:“他比你大十岁,阅历比你丰富,你太小,他会觉得你太幼稚,不谙世事,他和你话不投机。你了解他的过往经历,再投其所好,你们走在一起也会顺利一些,知道他的避忌在哪里,免得适得其反。”

严颐觉得自己找林映羡和苏白果然没找错,是应该先去了解胡翰晖,知道他的过往和兴趣爱好,和他有共鸣。

她对严颐说:“聂冲认识的人多,可以让他去查一下。你也不可能用你父母的关系去调查胡翰晖。”

林映羡决定不说胡翰晖是什么样的人,她现在说出来,就显得她和苏白是道听途说,会起反作用,严颐性格有点犟和叛逆,倒不如给聂冲查胡翰晖这件事一个正当理由,严颐也不会因此反感,对聂冲说的话会更加信服。她也不会被过多牵涉在严颐的感情生活里。

“啊,要找聂冲?他知道了肯定会嘲笑我。”严颐露出不情愿的神色。

“他要是嘲笑你,肯定不把你当朋友,你还试出他是不是待你是真心朋友。”苏白知道聂冲肯定不会嘲笑严颐。

林映羡看严颐听到苏白的话后神情怪怪的,“怎么了?以前你嘲笑过他,还是他嘲笑过你?”

严颐吞吞吐吐地说:“以前他托我给人送情书,我当着他和他爸妈的面把情书念出来,嘲笑过他。那一次他被他爸打得很惨。”

林映羡和苏白无言以对,严颐赶紧给自己找补,“他又没有和我说送给谁,信上也没有写名字,我根本送不出去,我怀疑他在耍我。他因为这件事跟我没说话一段时间,后来我也意识到我有些过分,就跟他道歉……”当时严颐答应聂冲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聂冲才跟她和好,那还是严颐第一次向聂冲低头。

苏白给她出主意,“你直接开门见山让他调查胡翰晖,就说随便他怎么嘲笑你,你为了胡翰晖不在乎他的嘲笑。”

严颐想到以前念聂冲的情书时出现的难堪场面,她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嘲弄,她越想越发觉得对不起聂冲,伤害了他,“我也没有喜欢胡翰晖喜欢到那份上。”

“又不是让你当真,聂冲都原谅你了,不会那么小气嘲笑你。要他真的嘲笑你,你就疏远他,他不配当你的朋友。”

最后,严颐还是采纳了两人的建议去找聂冲调查胡翰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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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调查

严颐坐在湖边的草地上,聂冲大步流星走过去,然后在她身旁坐下,“听封现固说你找我,说吧,是什么事?”

聂冲在说话时仔细观察严颐的表情,在想林映羡和苏白应该没有和她说胡翰晖的事,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用意,还没有和严颐说。

严颐望着湖面,拽着旁边的青草,在指间卷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说:“你认不认识中文系的胡翰晖?”

聂冲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不认识。”

严颐惊讶地转头看向他,“你居然不认识他。”

“他是什么人吗?非要我认识他。”聂冲没有听严颐提起过胡翰晖,他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严颐和胡翰晖有些别样的苗头。

“他是我喜欢的人,我想追求他。”

聂冲心中烦闷,没有说话。

十六岁那年,聂冲把一封情书交给严颐假意说是送给别人,想试探严颐的心思,严颐问自己可不可以拆来看,他没有不同意,因为他就是写给严颐的。只是他没想到严颐会当着大家的面把情书念出来,嘲弄他。他觉得严颐是在当众拒绝他,不要有别的心思,他也没法承受严颐的嘲笑。

他们的关系冷淡了一段时间,严颐来向他道歉,他才知道严颐根本看不出来那封情书是写给她的,还没有开窍。

聂冲选择和严颐和好,他们经过情书这件事后走得更近。

他在等严颐开窍,结果严颐在胡翰晖那里开窍了,他都要气得吐血。

严颐自顾自地说:“你帮我调查一下胡翰晖,我想知道他的过往和兴趣爱好,可以顺利追求到他。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你要怎么嘲笑我都可以,我们打平了。”

聂冲脸都沉了下来,“你才认识他多久,就喜欢得那么深?”

严颐违心地“嗯”一声。

聂冲忽然明白林映羡和苏白的用意,她们一定是觉得严颐陷得太深,严颐不会轻信她们的话,所以引导严颐来找他,让严颐真正认清胡翰晖的为人。“我不会嘲笑你,会帮你查他,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还没想好,无论什么条件,你先答应我。”

严颐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因为她没想过要遵守约定。

聂冲脸色又沉了一分,没再多说,起身离开。

严颐看着聂冲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感觉聂冲明显生气了,应该是想起之前自己当着他父母的面念情书的事。严颐更加愧疚了,她把他的爱情萌芽直接扼杀。

这几天严颐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聂冲生气的事,自从湖边谈话后聂冲没再找过她,她都没有留意到胡翰晖的主动示好。当她看到聂冲找自己,心情不由得变好,但她的好心情随着聂冲说的话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