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羡听到钟述岑的话,内心说日后社会是变得富裕,但国家足球队的实力下降了,她没有把话说出来,佯作认同地说一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林映羡和钟述岑按照一位老生的指引,找到她住的女生宿舍楼,她住在207,楼层不高。钟述岑把东西拿到宿舍门口后,林映羡就让他回去,他不方便进到宿舍里。

钟述岑让她周末记得回家,林映羡笑着说好,两人站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钟述岑才离开。

一个宿舍里有六个人住,上下铺,有一张公用的大书桌,和有六扇小门的大柜子。

林映羡走进宿舍映入眼帘的是阳台,外面的阳光特别好。有两个舍友比她早到,她们见到林映羡都示以微笑。

其中有一个舍友比较热情,“我叫牧和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映羡,你们好。”

“我们以后就是室友了。”

另外一个舍友有些拘谨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她叫郭萍。

林映羡找到自己的床位,是个上铺,她挺满意这个床位,隐私性好。她爬上木梯子,把床板擦干,等它晾干后开始整理床铺,装上蚊帐和床帘。

没多久她的下铺来了,是个戴眼镜的女同志,小麦色皮肤。

罗新维看见正忙碌地林映羡,“你好,我是罗新维,以后我们就是上下铺关系了。”

罗新维笑起来显得神采飞扬的,林映羡伸出手,笑着说:“你好,我是林映羡。”

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后,就各自干各自的活了。

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女生和她的母亲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

女生母亲的穿着和举止处处透露着不一般的气质,她似乎十分不放心女儿,站在书桌旁不停地嘱咐着女生各种事宜,在女生受不了她唠叨,即将爆发的边缘时,她就提出离开。她对女儿的脾性很是了解。

第199章 宿舍

牧和娟和朋友方才在楼下聊天,刚好看见女生的母亲下楼,随即就遇到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同志。

牧和娟朋友说:“这是你们学院的齐院长,也不知道是谁的家属和他这么熟悉。”

她没有搭腔,只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提起一个女生的名字。

牧和娟和朋友告别后,回到宿舍,看女生的穿衣打扮,是个有背景的主儿。她对女生的态度像对待林映羡那样热情,主动询问女生的名字。

“我叫严颐。”严颐正坐在书桌前休息,边回答牧和娟的问题,边把磁带装进录音机里。随后录音机里传来动听的音乐。

牧和娟听到她叫严颐,想起在楼下听见和看见的,心下明白她和齐院长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林映羡终于把床铺整理好,爬了下来,罗新维看到林映羡的动作十分熟练,“映羡,你在家也是住在上铺的吗?”

“我结婚前,在家里是睡上铺的。”林映羡拿出一把锁,准备把书桌的抽屉锁上。

罗新维对于林映羡结婚有些惊讶,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结了婚的,“你是几年生的?我看你年龄也不大。”

林映羡不习惯戴戒指,在结婚一两个月后就摘下钟述岑送给她的戒指,后面钟述岑给戒指穿上细红绳,让林映羡当项链戴,她已经戴了好几年。所以罗新维没看到她的婚戒。

“我是五三年生的。”

罗新维听着林映羡年龄觉得也是结婚的年龄,“和我一样大,要不是我下乡插队,不想在当地人或者知青结婚,可能我也结婚了。那你有孩子吗?”

“没有孩子。”

罗新维心里暗道怪不得她显得像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因为没生孩子,家庭事务不多,也没为孩子操劳。

走进来的牧和娟听到他们说话,笑着说:“我也做过知青,今年上大学了,才回城。”

苏白也是做过知青的,两年前她和同为知青的男同志结为伴侣,她的对象也考了首都的大学,不过和她不同校。宿舍里有一半都是当过知青的。

在宿舍的五个人里,严颐最小,才十九岁,是应届考上来。牧和娟年龄最大,二十六岁,其次是罗新维,她比林映羡月份大,然后才是林映羡、苏白,苏白比她们小两岁。郭萍不在,她们不清楚她的情况。

只有早来的牧和娟和林映羡见过郭萍,其余晚来的人都没有见过她。

因为这个话题,宿舍的氛围变得融洽起来,严颐也和她们说起话。

这时郭萍回来,牧和娟跟大家介绍说:“这是郭萍。”

郭萍依旧腼腆羞涩,细若蚊声地说一句:“你好。”就没有再说话。

大家对此也不甚在意。

郭萍经过严颐位置时,把严颐正从录音机里拿出磁带,准备换一面播放,结果录音机被撞掉。

严颐立即捡起录音机,发现录音机被撞花了,她生气地看向郭萍。郭萍无措地看着她,眼泪很快就掉下来。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哭什么?”严颐翻了个白眼。

苏白说:“你别对她这么凶,吓到她了。”

“明明是她做错了,搞得我在欺负她一样,一句道歉都不说,就只会掉眼泪。”

牧和娟走过来圆场,“郭萍不是故意,郭萍和严颐说声道歉。”

郭萍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对不起。

严颐没理会她,正为自己录音机用不了烦心,都被摔坏了,这是朋友以前组装的,一摔就容易报废。然后一句话不说,她就带着录音机离开了宿舍。

郭萍忐忑不安地说,“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罗新维和苏白都安慰她说等严颐回来再诚恳一点道歉,或者修好要多少钱,赔一点。

两人的安慰话并没有安慰到郭萍,郭萍不断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