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桐的呼吸声明显急促起来。

柏修文本以为他仍对之前的事心有余悸,或是对暴力场景产生应激反应而后怕,瞟了他一眼后却发现并非如此。高桐双目涣散,脸颊绯红,周身发热,就连呼吸声也逐渐变了味,甚至能品出些许撒娇的意味。只是他自己似乎也有些困惑,道:“主人,我……”

柏修文眉心微凝,似乎想到什么,“你被迫吸入的是一种亚硝酸酯类化合物,应该是从北美走私的致幻剂,不过…”

只是类如RUSH POPPERS这种一般意义上的这吸入类游离药物,药效大多也就集中于吸入后几分钟左右,这种新型化合物怎么会持续这么久?

此类致幻剂被使用者吸入后,可以松弛其全身平滑肌包括括约肌,又可能因加剧心跳而催生出意乱情迷的错觉,继而引发性亢奋、增强性高潮,本身用于临床药用,只是自上世纪起就已经被国外当作催情药品滥用。柏修文向来比较注意这方面,在调教过程中也从未对高桐使用过催情产品或者药物控制,他不舍得所以当破门而入他瞥到地上倒着的那棕色小瓶时,心中翻转的第一个念头是如何肢解那两个垃圾,下一秒才冷静下来。

“先回家。”柏修文松了高桐的手,转而两手把方向盘,脚踩油门,然而车子还未飞驰出几十米,便听见高桐低若蚊蝇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主人,我想…给您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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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桐有一定程度的阳具崇拜。

并非是人类学意义上宗教、部落性质的生殖崇拜,却与弗洛伊德性心理发展中的阴茎羡妒阶段有异曲同工之处。

高桐灰色的少年期便如旧式的画报卡纸,笔锋还未力透纸背就戛然而止,画纸还未铺便轰然撕裂。柏修文作为他的昔日同学、同寝宿友,漫不经心地在落尾处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那是个意犹未尽的破折号。

隐忍压抑于暴力深海之下,他并不曾向对方求救,即便那人确实曾对他施展援手,又摇身一变成加害者,可这个人的特质,随着灰白记忆里窗棂破碎而出的特质或许是对方身上隐现于普世概念下的男子气概:那些沉着、坚定、勇敢,亦或是单纯作为雄性器官上的压制,携着当年一切发生的转点,校园澡堂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手淫……

他无法向加害者求助,只能小心翼翼地记录柏修文的人格特质,捏成自己的模样,继而向自己求救。

他喜欢柏修文。可那是杂糅了崇仰、不解与怨懑的畸态喜欢,这是不是真的,再没有人分得清。

高桐被拉下来时一个踉跄,好像被石头绊到,他随即跪倒在地,俯身去闻主人的鞋,下一刻就被提起后背抵在车门。他闷哼一声,便看到沉沉夜色下主人低垂的脸。

好兴奋…

“这么想露出。”他听见对方似乎带着调笑的语气,“桐桐现在越来越放得开了,很喜欢口交,嗯?”

高桐脑中迟钝片刻,刚要摇头,嘴唇却被降临的指腹擦过、又全无章法的揉捏,他情不自禁张开嘴,对方便将手指探进来。那指节还卷着冷冽的寒气,高桐仰头含住,乖巧地以舌头滋润那指节。

柏修文拇指伸进他嘴里,其余四指微微用力,青年脸颊和脖颈处立刻泛起了四道红痕,可他浑然未觉般继续含着对方的手指,脸颊在月光下泛着发情似的潮红。他两腿跪在轻浅的雪层中,寒意都未能将他的情热缓解分毫。

柏修文抽回手指,拍了拍他脸蛋,“你来。”

高桐会意,抬手想要解开主人的皮带结果手被对方带到下面,他怔了一瞬,手指便移到冰冷的裤链,有些发颤地拉了下去。他眼睁睁望着那硕大阳具跳出来,抽到脸上给了他一巴掌。

高桐还被刚才弄得有点懵,脸颊两侧就被肉棒又抽打了好几下,抬眼向主人望去,夜色深沉,月华如水,霎时他与对方沉静的双目相接,有微小的电流从脊背顺势闪过

“张嘴。”他又被抽了一巴掌,听见主人道:“还要我提醒你?不许低头。”

他心如擂鼓,微弱道:“主、主人,我自己来……”说着,他将手放到那庞然巨物的根部,试图去抚慰对方的阴囊,那两个圆球十分饱满,一摸便知里头存了多少的精液,高桐想到这里几乎跪不住,下意识就想撅屁股,只是两腿间忽然被对方用鞋尖一顶,他猝不及防低喘了一声紧接着嘴巴被堵住,他瞳孔睁大些许,便听主人道:“嘘。这里不是郊区,说不定等会儿也有遛狗出来的,桐桐表现得这么热情,是想要被拍下来,然后让这副饥渴的样子被公之于众吗?”

仿佛为了应景,柏修文话音刚落,两人所处的窄巷另一头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不少人,由远及近,高桐吓得不敢动,整个人僵直跪在那儿,温热的气息浅浅喷洒在柏修文的手心上,弄得他有些细痒,下一刻柏修文将手挪开,高桐还没来得及喘息,嘴巴便被对方的阳具捅了进去。

高桐眉头都是蹙着的,他呜呜摇头,嘴巴却被越插越深,很快两颊被插得鼓鼓囊囊,涎液顺嘴角流下,甚至耳朵都要听不清。

他好怕被人发现,两手推着主人的腰胯,似乎想要将其推开,可对方却全无停下的意思,甚至一手抬起他的下颌,在他脖颈处按摩似地揉了几下,紧接着再次向前挺身,那恐怖的尺寸赫然推进去了一半

即便是被堵着嘴巴,高桐也反射性地干呕出声,这一推直接将他生理泪水激了出来,他能够十分明晰地感受对方生殖器在自己喉咙里的位置,而对方的手就把在外面,状似温柔地抚摸他前颈的部位……

柏修文压了压他的喉结,轻笑:“他们绕道走了,真可惜。”

他看到高桐身体开始向下滑,知道他受不住,便将东西抽出来,高桐先是不停咳嗽,咳嗽到一半开始大口呼吸。柏修文面上没什么表情,专注地看着高桐,将他浸湿的额间碎发拨到一边去,等他平复后说了句‘继续’。

高桐静默地点点头,用手背揩眼泪,泪水糊得他眼睛好不舒服,柏修文看在眼里,小幅度地偏了偏头,似乎回忆起什么场景,随后下身居然更硬了只这么一瞬,他竟有要射精的冲动。

高桐目光平视,望着对方两腿间那已经被自己口水蘸得亮晶晶的肉棒,伸手去握,单手肯定是环不住的,他便两手接替为对方前后撸动起来,下一刻下唇倏地被那伞状的前端拨棱了一下,高桐微微睁大眼睛,神情竟有些羞赧地抿了抿下唇,他侧过头,顺着对方器官的青筋脉络去细细舔弄。

这样为主人服务对高桐来说已经逼近极限,他很难适应吞吐的感觉,也曾尝试过,但每每超过头部就会产生强烈的呕吐和窒息感,所以他只能更卖力地用其他方式让对方满意。然而这么几个月下来,高桐的口交技术可以说仍然很生涩,柏修文的阴茎太大,他凭自己连吞下一半都困难,更不要提在此之上还有什么服务,最多是尽量收着牙齿不碰到对方。

巷子重回冷寂。漫是涂鸦的墙上悬着个玻璃缺了一角的挂灯,光明就从这破败、脏污的玻璃壁上散布出来,蚊虫扑灯的嗡嗡声从未停歇。夜色悄然下那吞咽和吮吸的津水声愈发粘腻,两人呼吸逐渐急促,柏修文将手插在高桐发丝里,居高临下看着他,暗灯与月光融在一起,让眼睫鸦羽一般在他文静秀气的脸上留下阴影。

此时高桐还在认认真真吞吐主人的器官,不防又被打一耳光,他恍惚听见对方说‘舌头伸出来’。

“什么……”高桐不明就里地伸出一小截舌头,柏修文摆正他头部,调整成向上仰视的姿势,又将他舌头再扯出来些,这么一来高桐被迫前倾,嘴巴也不由张大,他疑惑地望着主人。

柏修文看到他舌头上盛着一小滩晶莹的液体,伸手将那液体抹开,又极为暧昧地滑到唇角。他眸色深沉,低道:“桐桐,你知道吗?当年你坐在宿舍床沿上吃冰棒的时候,我就在这想这一刻。”

以至于后来那隔壁班的混混说高桐在澡堂里喊他名字自慰时,他内心曾短暂地、尘埃落定般生出一种顺利成章的念头那些年与高桐相处的点滴分毫里,他常年性地感到一种毛躁的悸动。他无法不以为然,一潭死水被打破、涟漪横生的感觉究竟如何?对少年时的柏修文来说,答案是不妙的。

那年的他更想梭巡的问题是,这涟漪究竟是因投石之人而起,还是缘因水下本就潜藏着恶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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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桐眉心一拧,他目光不甚清明,未能细想下颌就被倏然扣住,柏修文扶着性器,一手把住他颈部,腰身向前,肏了一下高桐的舌尖,高桐下意识卷起舌,甚至还要向后缩,可惜被锢得死死,刚‘啊’了一声舌头就又被弄了好几下,只得维持着姿势,不解地寻觅主人目光;而且他长时间张嘴伸舌,整个人呼吸都粗重得不得了,跪在原地喘息的样子便如同真正的狗一般,柏修文看到的是这一幕。

高桐是这样内敛的性格,当然也不习惯与他人对视,但当这双眼尾略微下垂、内双的眼皮犹如蝶翅尾翼展开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你时,会无端令人生出一股由衷的激动和愉悦。一个怯懦自卑、沉默寡言的人,却有着这样坦诚、崇拜且热忱的目光。

柏修文只觉血液如油浇般沸腾,他轻柔地用拇指拂过他的眼尾,捏了捏他的耳朵尖,寒风中高桐的耳朵烫得惊人,柏修文轻呼一口气,他实在有种把高桐肏烂肏死,一种毁灭和狠狠践踏的冲动,最终他却问的是:“桐桐,膝盖冷不冷?”

高桐顿了顿,摇头。

柏修文双手用力按住他的两颊,继续肏他的舌头。他阴茎形状上挑,每次一撞,惯性使然都会刮到高桐的上牙膛,高桐不住蹙眉,眼角泪水一滴滴地顺着脸庞流,每被肏一下他都反射性地想吐,感觉胃里在反酸水。他脑袋里开始想东想西了,谁想到下一刻喉咙一痛,对方的性器又插了进来高桐口腔里太滑,如果力道没控制住的话很容易直接推进来。被这样猛地一插,高桐呕得整个人都弹了一下,而柏修文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开始就着这姿势肏他的嘴,刚开始几下高桐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就受不了地开始推柏修文的腿,他摸到对方坚实的腿部肌理,这本该是十分色情的场面,可眼下高桐难受得眼泪狂流,甚至用力捶打了几下对方

柏修文并未言语,只是将他两手扯住,将他那件套头的毛衣脱了下来,然后攥住他两手手腕,叠在车门上。

“……!”

毛衣之下什么都没穿,高桐光裸、单薄的上身立时暴露于空气中,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而两乳上本来微微内陷的奶头受到冷风刺激,也敏感地挺立起来。

柏修文完全没给高桐喘息的空间,他腰身向前耸动,肉棒又狠狠肏进高桐的口腔。他一手按住高桐,另一手对他可怜的胸前两乳又揪又拧,高桐跪着的两腿打哆嗦,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来的,连求饶都喊不出来,被这么肏了几十下之后满脸泥泞,口水、精液糊了满脸,被插到底时控制不住翻眼白,脸被鸡巴搞得几近变形,对方的阴囊黏糊糊地撞到他下颌,高桐整张脸都出现一种窒息般的绯红。

柏修文的性爱词典里很难找到疼惜一类的词汇,他年轻而精力旺盛,也有资本不必节制,做爱时会凶得有些过分,有时就很难顾及恋人在性爱时的状态。高桐被插得这么几十下后脑都磕在车门上,但他已经不大清醒,连疼痛都无法叫喊,顷刻后柏修文将肉棒缓缓抽出来,带出来一大串藕断丝连的黏液,顺着高桐下巴往下淌,那一坨粘腻透明的液体就挂在乳尖上,灯光一打就如同被琥珀渗进一般。柏修文用指腹打着转儿摩挲他的乳晕,高桐便发出阵阵压抑的呻吟。他轻笑一声:“桐桐还说乳头不敏感吗?过段时间给你打个乳钉。”

高桐的手痉挛似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