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桐的手还在背后绑着,现在离对方的距离没那么近了,稍低一下头,就能够清晰地看见自己两乳上的夹子以及连接它们的银色链条,再往下是突起的胯骨上勒着两条白色细带,撑着那几乎被前列腺液沾到透明的乳白丁字裤,而他半脖的阴茎在里面蜷着。
他望着对方整齐干爽的的衣着,一瞬间有些迷茫,只听对方说了句‘别动’,随后小腹一凉,柏修文将转印纸慢慢贴了上去,几秒后揭了下来。
高桐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也看不清那图案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僵硬地等待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只见主人注视着他下腹处好几秒,才缓缓地说了一句‘是我多虑了’。
“这些都很衬你。”他的指骨以一种很暧昧的方式摩挲着高桐小腹两侧的肌肤,沉声道:“桐桐,你知道魅魔吗?在西方的一些文学作品里,魅魔是一种擅长以性交来引诱男人的生物。你应当看得出来,这些图案都颇有神秘主义风格,像是特意绘制出的魔法阵。有种说法是淫纹作为魅魔身上的烙印,可以让其根据图案的含义表现出相应的身份识别特征。比如说即将给你纹的这个意指被虐待的时候会感觉性欲高涨,并对施虐者产生强烈的迷恋。”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虽然在这些故事里魅魔都是以女性身份出现的,我个人更倾向于认为它们是一种无性别的生物。”
高桐想他应该是有印象的,但他几乎想不起任何事。主人这段平直的叙述让他无端地浑身发热,他抿了抿下唇,不住问道:“那、那些和魅魔相遇的人类呢?”
柏修文很快回答了他:“在梦魇中出现的魅魔会吸噬年轻男子的精魂以壮大自身的力量,”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了一下:“桐桐也可以试试看。”
高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整张脸唰地红了起来。
柏修文一直并非多严肃的人,只是碍于气场太强,与他对话会有种天然的被压制感,久而久之也就很少有人会和他插科打诨。高桐更是敬他怕他,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开玩笑这种事更不必提了,所以两人在一起后,柏修文反倒是那个常讲些冷笑话的人,时不时会漫不经心地逗逗高桐,只可惜高桐的反应并不比过去,很多时候要过很久才能理解意思。柏修文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知道他们还会有很多很长的时间。
他转而又拿出了个比之前那张小了不少的长条形印纸,沉吟了一下,对高桐说:“腿张开。”
高桐还沉浸在刚才的想象中,但他听到这种话好多次了,并不需要过多的思考,条件反射地就将腿岔得更开。柏修文发觉他的腿根在颤,并没有言语,两手把住他的膝盖帮他分得更开,高桐因而被迫反弓起身体,但两手被绑在一起,只能无措地去扶着对方的腿。
从侧面看过去,高桐的身体仿佛一张被拉满的流线型弓弦,从颈项向下、漂亮的喉结、链条晃动的乳首和平坦的小腹展览品般呈现在柏修文面前,他的双腿修长但看起来仍有些单薄,M型大张着,而饱满的臀肉被挤压成两个半月形,更深处的地方虽被蕾丝内裤遮住了些,却仍透着中若隐若现的色情。
柏修文面色如常,以手指抚过高桐大腿内侧的软肉,随后将那张长条的纸摊开那上面不过两行简短的英文词汇,却仿佛被练过千百遍般行云流水地舒展在纸背之上:
“My slave,My love.”
我的奴隶,我的爱人。*
这是柏修文从上百种字体中摘选出来的最契合的花体字。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亲手书写、设计样式,练习许久才传输到电脑上,再次转印下来。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纹身,再难复制。
柏修文在高桐腿上选好位置,又仔细比对了上下两部分遗留的空间,最后分别在他两侧腿根横向贴好,接着便没有什么动作了。
高桐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大,他已经有点撑不住这样颈部悬空的位置,扶着主人双腿的手也在发颤,而且腿部分得太开,下体就这样一览无余暴露在对方面前,他觉得身体酸痛又羞耻。
“主人……”完全撑不住了,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他本来就没剩多少力气,手腕一软就要倒过去,结果柏修文却直接手伸到他臀部下方,拉着他的后腰让他朝靠近自己的位置,高桐紧张地夹了下臀,就直接仰倒在了柏修文的腿上。
乳首被动作拉扯到,痛得他低低喘了好几下,高桐想和主人说,却发现对方好像一直在看自己的下身,他难为情得要命。
“这是属于我的标记。”
“什…”
高桐还没问完,便觉大腿内侧又被缓慢拂过,他下意识想要闭紧双腿,但仅仅是苗头都被对方随手制住了,柏修文抚摸着那几个单词的周围,声音放得很轻:“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他略微抬起头,注视着高桐的脸,笑道:“桐桐,我很高兴。”
高桐并不知道腿上要被纹的是什么,但他看到对方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弯起了眼睛,很小声地说:“我也……我也很开心。”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何而开心。
高桐现在的情绪并不复杂,或者可以说处在一个黑白世界里,情绪单纯对应事件。过去的高桐等于痛苦,与主人在一起的高桐会感到宁静,而未来……他未曾设想过,也许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他想自己应该是满意这个状态的,作为主人的所有物,他没有想更多的必要性,思考会带来负担、加重悲哀,大抵如此。
人类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而他只需要当一根芦苇。
窗外天光正盛,高桐的姿势让他正对着日光,浑身都觉得暖洋洋的,正欲闭上眼睛,便感觉身体被对方轻拍了拍,对方说:“桐桐,先起来,我给你拿些东西垫着。”
高桐懵懵地点头,便被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沙发上,见柏修文将沙发一侧往后挪了挪,空出腿部空间,同时将稍后要用的材料备好方才一旁,这才插了电,对他说道:“会先纹下面这一个,另一个图案稍微有点复杂,可能会费一点时间。”
高桐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努力做好准备,结果一瞥到纹身枪上的针头就抑制不住地向后蹭,柏修文看着他,只说了句‘桐桐’。
高桐就没有动了,只是身体还发着抖。
“躺过来,双腿分开。”意简言赅的命令。
他迟疑着照做,双腿稍微悬空躺在对方身前,柏修文坐了下来,一边戴着一次性手套一边观察双腿打颤的高桐,淡道:“忍一忍的话,很快就能结束,也更美观。但是如果桐桐不配合的话,我会考虑给你戴上强制分腿器。所以要乖,明白了吗?”
高桐再次深呼吸,闭上了眼睛,说:“是的,主人。”
柏修文没再说什么,将高桐的右腿抬起放到自己腿上,启动了纹身枪的开关。
纹身枪并不像自己想象的有明显的震动轰鸣声,高桐紧咬着下唇,他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直到对方的手隔着一层乳胶质感触碰到自己大腿内侧的皮肤,心跳攀至顶峰。
他屏住了呼吸,下一刻,针样的东西就扎了上来
“……!!”高桐痛得几乎一瞬间就要跳起来,但是对方的手牢牢把他按住,完全动弹不得。他额头也渗出汗来,然而对方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高桐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的双手仍被绑在身后,眼下就疯狂地抠自己的肉来平缓。
过了大概两分钟,高桐实在受不住了,这才叫出来,“主人,好疼,我好疼,不要继续了……我…”
完全无法形容的痛楚。像是被人用小刀割肉的凌迟,可是柏修文仍未有回应,高桐也不敢动,脸色苍白,只能不停地重复‘不要’和‘对不起’。
柏修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纸擦了擦高桐腿根的墨。
“原本在脂肪多的地方纹身不会有很强烈的痛感,但大腿内侧的神经系统分布比较密集,确实会有些疼。”他说:“很快了。桐桐,稍微忍一忍。”
除了最初突如其来的疼痛导致的反射性挣扎动作之外,高桐就算再痛都没有动,颤抖是不可避免的反应,已经比柏修文预想的要好很多。
然而就在柏修文继续开始时,高桐又开始轻不可察地挣扎起来,他看起来实在是太难过了,整个人如同被剥了鳞的鱼般簌簌发抖,嘴唇也咬得全白了,只道:“对不起…主人,是我的错…我的…错…不要继续了…对不起对不起”
如铅般的疼痛几乎将他沉没,高桐本就比一般人要敏感,痛感也明显许多,他小臂上的肉已经被自己抠破了,仍未能缓解开来,这其间模模糊糊听见主人的声音在上方响了起来:“……许多人会把纹身列为人生清单中的一环。桐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他大脑已无法思考,然而对方好像没指望他回答,很快说道:“因为疼痛。”
“就如同许多人换发型代表着一种心态的变化一样,纹身也是。只是纹身的代价更大,因为它的不可逆。人生的阶段、心态的变换、忘却或铭记这是纹身的意义。而疼痛是纹身美丽的一环。”柏修文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不疾不徐道:“桐桐,对我来说,这个标记是用你身体的方式来宣誓我的主权。这是我们的契约。”
“我曾和你说到过Ownership和Possession的区别,这实际上是一个法学概念,但我想也可以引申到许多关系中。Possession代表占有,Ownership是所有权,前者的概念更狭隘,可以粗略概括为一种流动的拥有权,窃取、偷盗所得也可以被视为一种Possession;而Ownership可以说是一个集合,占有、拥有、处分、毁坏权的集合。”柏修文说:“虽然我不认为我们过去算是占有关系,但也的确并不完全是Ownership……所以,我一直都很期待这一天。从今日开始,我们的契约正式成立。桐桐,你兴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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