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1)

但前提有个要求(* ̄︶ ̄),允许她在门派内开商铺,譬如奶茶果饮等外卖,或者灵物产品的实体店站,三家为了利益全都答应下来。

简流川渡劫的半个多月,司芋的事业可是风生水起一日没落下。

这天晚上她挑了几个门派去结账,到最远的逍遥派时已经夜里的戌时了。司芋开启导航标,望了眼云雾之中隔着一丛山的银销阁,心想既然来都来了,要不去逛一逛传说中著名的尖子生培训基地。

正要跟着导航标进去,就看到夜色之下,那天的钦法坛坛主乔骁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持刀的法修,领着许多被绳子绑在一起的穿道袍或寻常衣裳的人,呆呆愕愕地往前走,去的方向正是银销阁。

她忙悄悄隐在树丛里打量。

然后听见乔坛主咧声问:“人头都点过了,多少个?”

一名黑衣手下回答道:“回坛主,一百零五个,都是那日被淘汰下来的应考人员,有些灵力基础,遂用催灵散培养得比较快。另有九千余名摔下仙桥的,因为灵基薄弱,正在缥缈谷暗室里,继续用促灵丸养着,等差不多到练气了,再分批送过来。悠然城里报名修为班的,还要过几天送入。”

乔骁凝眉听着,咧嘴叱道:“嗯,行事谨慎些,莫要被其他弟子知道。按掌门的吩咐,泄露出去者,生剥魂骨,跟着这些人一同下炼丹炉!”

一句话听得旁边的齐打颤,连忙恭声应是。

司芋藏在清幽的树上,暗自狐疑:这些人不是那天测完灵根就安排送出岛了,怎会浑浑噩噩出现在此处,还有城里的修为培训班?用活人来炼丹……

“什么人?!”乔骁听见树叶的响动,警觉抬头。

喵~司芋紧忙掏出隐身蚕衣一披,学声猫叫,然后悄悄跳下地来。

眼见着乔骁在一道碧绿的山坳前站住,他淡黄袖摆一挥,那原本青草碧绿的土山竟现出来一道门。他掏出腰牌在门上一刷,门便徐徐打开。

原来这一丛山的隔障乃是机关幻境,不是谁人都能闯得进的。眼看门要阖上,司芋来不及多想,便跟在最后一人身后闪了进去。

第二十九章 蚀灵蛊 是个人都知道她和……

(二十九)

一路关卡重重, 司芋都静悄悄随在队伍中,起先是随在末尾巴,后来发现那些门扇似乎会数人头, 数着刚刚好的人数“嚓”便合上,好几次差点把司芋夹住, 司芋就悄悄和队伍中段的人站在一处, 这样才稳妥些。

不一会儿到得银销阁前, 银销阁是座三十丈高的建筑,底下入口守卫着几名黑衣修士,每个都覆着黑面罩, 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眼睛,一身的肃杀。

对白面粉腮、貌比潘安的乔骁搭腕一礼:“乔坛主。”

乔骁点了点头,带着队伍走进了一楼大堂。

进去扑面就是一股丹药味,带着罡风吹拂到脸上。司芋抬头看,只见一楼像个高高的大殿堂,足有十几米高(* ̄︶ ̄),中间是一座大塔,这座塔应该连接着每一层楼。从殿堂两侧有台阶和密闭的过道,通往塔的内部, 一侧加真味炭火,一侧加有灵气的普通修道活人。

刚刚带进来的一百多号浑浑噩噩之人, 正被领着走上了一侧台阶,想来应该是从过道推下去, 送入丹炉中。因为从丹炉里, 隐约可听见最后一刻的尖叫声“不要啊”。

司芋堪堪打了个冷颤,太残忍了,人间炼狱。

负责一楼的监工长走过来:“小的见过乔坛主, 人带来了?”

乔骁说:“一百零五个,省着点用,莫再出现返工浪费,其余的还需要些时日。”然后睨了眼面前空空的地板,敛回心神问道:“掌门呢?”

监工长犹豫了一下,答说:“岳掌门与承禹师祖、师姑还有几个掌门在密室商谈,清秋坛萧坛主也在。”

哼,乔骁的脸色就很不好看,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萧坛主,近日频得掌门赏识,露脸露得有些过分了。

他就瞪了眼地板冷笑:“知道了,我这就上去。”拂袍蛮横地往台阶上走。

司芋心口的凉气一直憋着,不敢露出一丝动静。眼下情况,不如继续跟着乔骁再做计较。

每层楼的楼高都好高,台阶很多,所幸司芋已入练气第三阶,爬得还算轻松。

上到二楼,还不及走进门去,便听见一声声高亢的浪意糜喘,这声息也委实有些诡秘。

乔骁似故意在二楼门前站定,挥一袖子把门扇打开来。司芋不自觉往里瞅,眼前的场景简直把她震慑呆了。

和底层一样,二楼的中间也是那座丹炉塔,但围着塔的四周支开来一百多张特质的床,床上铺着红粉色的褥子。每个床上都是哧身的男修和女修在什么。

他们衣帛无着,大殿中间的引水管里不断有红色的汤药流下来,流到他们的口中、耳中、肤表上。男修在倒向女修的小床前,也已经麻木自觉地走过去喝一碗,然后某个势头便赫然可怖。

女修们失魂地等待着,他们没停没休地陷入一次又无数次,然后极欢之时的纯元真气被吸入到塔内,参与着炼丹。男修再被拖下去喂药,如此反复,每个女修的腹部都因无法及时消耗注入的纯阳,而像小西瓜一样鼓得微微上伏。

司芋看得目瞪口呆,所以,传说中人人羡慕的极富灵气的银销阁,那些被送进来闭关精进修为的师兄师姐,却原来在做着这样的事。

管中药汤的味道司芋十分熟悉,和她初入合欢宗那夜泡过的汤水相似,只是银销阁的气味更加浓郁。

所以红袍魔修在那个晚上出现,是为了解救她的水火吗?

树屋的辞师姑吩咐婆子,给被选上的弟子们每晚增进三成的药性,实则是在考验她们的耐受力,若然无碍便被送入银销阁。而自己,如果再多泡几天,只怕……

司芋堪堪地打了个冷颤,她甚至看见了那天晚上在澡(* ̄︶ ̄)池里,憧憬与穆师兄见面的小师姐,数日的功夫她锁骨下的也已经圆润到像泡发的桃子。

而小师姐曾爱慕的穆师兄,司芋走到三楼便见到了,他双目红赤,原本司芋在灵弧广场镜像上所见的肃修英姿,也变得胸肌发达,体格雄伟,正与另一个不知道名的女修在行事。楼层越往上,则比底下的越勇猛。

司芋暗暗在隐身蚕衣下攥紧手指。

不用怀疑,上面的每一层靡靡声息也是同样场景。

乔骁眸光忽闪,挥一袖子把门关上,继续往台阶霸道骄横地走着。

一直爬到了阁楼上半段,来到一个密室外,密室隔着一扇漆红镶嵌铜钉的大门,门口守着护卫。

听见里头传来承禹师祖的说话声:“当年那场除魔大战,瞒骗百余天将进入镇魔阵法里的人,诸位在场都有份,他一个接一个的杀光,现已死去的就有九百七十余人,早和晚都要轮到我们头上。此刻他渡劫之际,又被我等困在结界内,正是最脆弱之时,众位不动手,更待何时?莫非等到他冲破境界,入了炼虚,到时候再想杀他,以我众位的修为,谁人敢打保票?”

司芋听得狐疑:除魔大战,渡劫……承禹师祖这是在说谁,莫非身为师兄的他,竟然要围杀师弟简流川?

好像是缥缈谷的景辰谷主犹豫道:“话虽这么说,可他到底天界神骨,如此绞尽杀绝,不知会否惹动天界怒意?”

“哼,”承禹师祖冷冷一笑:“是天界也要灭他,众位有眼皆可见。这样大的渡劫阵势,试问谁人见过?天界默许我们用天将神魂祭震魔君丹魂,他父将即是被天所灭,天界自然不会留下后患。天界若还惜他根骨,当年就不会弃他于不顾。”

“起初本尊尚未怀疑,只当死掉的那些人是巧合。这小子生得一副清冽淡漠,诸事不入心,岂料暗里城府甚深。直到前数年无为真人与近日的清尘老道,在悠然城里被暴尸而死,本尊才越发笃定何人所为。须知悠然城里设有结界,凡有异动,必逃不过本尊的法眼。可他入城弑杀悄无声息,等待本尊几日后赶至院中,已然只剩下满院子的干尸……众位看看。除了他乾渊,还有他养的那只犬兽,没人能有本事将我瞒天过海,敢将尸体扯得这般琐碎。你不杀他,就等着他杀你吧,包括本尊,谁也别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