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博斯更觉得他像初恋情人了。
可能是因为这种无伤大雅的美好代餐,让盖博斯的心中充满了温柔的情愫,所以不至于在气氛微妙的法拉利晕头转向。毕竟他怀揣着一种带薪谈恋爱的美好心情,每天就负责上班认真追逐梦想、下班甜腻腻地跟初恋打啵(bushi),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舒心的打工人吗?
哦,好吧,赛车刹车失灵这种事情还是有亿亿点难以接受……
坐在法拉利里一头撞墙、撞得眼泪都快出来的盖博斯发出了“谁来救救我?”的声音。他的“美好打工人”自我催眠从入门到失败只用了几天,整个人完全不好了谁敢相信他一个星期前就汇报了刹车相关的问题,一个星期后在据说已经调整过两次的车里直接撞墙了呢?
盖博斯不得不放下一切侥幸心理,接受法拉利这只车队好像大概也许没错却是铁定是板上钉钉有点大病的事实。可干扰他判断的因素也很多:车队对他可好了,车队历史悠久、冠军数不胜数,盖博斯小时候被大舒马赫教着开卡丁车的时候,他就在法拉利称王称霸呢;还有今年的车虽然出了这些常见的小问题没有得到及时的调整,但整体性能是非常惊艳的,看得出来法拉利砸了大价钱……
还是那句话,法拉利的一针一线都是货真价实的黄金白银,唯一的问题只在于扯线头的人有点太多了。
盖博斯有点后悔自己当时太轻松地就回绝了妈妈说要给他买点法拉利股权的建议,如果在车队里地位上升的话,是不是话语权会多一点呢;但是他又瞬间想到,如果他真成了不大不小一股东的话,那现在在群里被at去开会的人就要多他一个了。
盖博斯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决定还是先从打工人的角度去解决问题吧。他稍微摸到了一个窍门,那就是不要试图找到某个负责人,而要把问题大包大揽地往自己的身上搞,这样事情会比较快速地得到解决,毕竟法拉利的风气就是我可以给你擦屁|股,你不准抢我的风头。
“马蒂亚!”被拉出了车子的盖博斯向比诺托汇报:“我感觉我把刹车踩坏了对不起。可以帮我修一下吗?”
比诺托:……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yes I am。谢谢你了祖宗,马上更新报告上就写是因为你踩坏了刹车我们才顺应车手需求进行技术性迭代调整的!Nice!
不过有些时候,比如微妙的车辆调教类问题,当然就不能怪到自己的头上。这一招术不管用,盖博斯就学会了开始很是不要体面地撒泼耍赖,具体方法为拒绝上车、面无表情地阿巴阿巴:“我要换,我要换,车子不换我不开;我要换,我要换,车子不换我不开……”
“这是我们资历深厚的工程师做出的最棒的车子,盖比!瞧它多块啊!你不能这么任性。”
盖博斯继续复读:“我不管,我不管,我不喜欢给我换……”
“盖比!你一直是个服从团队的好孩子啊!”
“我是坏孩子!”盖博斯捂住耳朵不听不听。
由于才签约两个月,多少算蜜月里的蜜月期。在他油盐不进的态度下,又不能现在勃然大怒换个车手的车队只好怨声载道地按照他的要求进行了各种精细的车辆调试,来回尝试更换一些配件的材料和位置,力图在不改变核心设计的情况下搞定他们新上任小祖宗的“感觉”。不过法拉利嘛,连抱怨都很难做到统一的抱怨,盖博斯要调车,有的部门生气了,觉得自己的完美工作成果被一个屁都不懂的小毛头给否认掉、领导还让照办,真是气死了;有的部门却是格外舒心,因为既然盖博斯没觉得他们的工作有问题,那他们显然就在这一年度的部门竞争中领跑了其他部,连带着看盖博斯都想热情地亲两口,恨不得转头塞钱贿赂勒克莱尔让他在试车的时候说别的部门负责的零部件坏话(…)
这种部门之间的勾心斗角在这个特殊的年头显得格外敏锐,这个年头特殊在哪里呢?特殊在法拉利去年已经摆烂一整年了,把大量经费都投放到今年来使用,这就意味着他们都失去了做不出成绩的最后理由,也得到了发挥优势的最好机会。所以大伙都拿出了十足的劲头来搞研发,也拿出了十足的期待来希望哪个部门拉胯。盖博斯作为一个出了名的好脾气工具人车手降落进来,竟然要求如此苛刻、搅和出了这么多麻烦来,确实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所以始料未及的受益者和始料未及的受害者情绪都很激动,前者在梦里都抱着盖博斯亲亲,后者在梦里都咬牙切齿地扎他小人……盖博斯回避着所有拉帮结派的试探,日常装傻充愣,总算是把这一段时间给糊弄了过去。
要调车就得一起调,不然万一被人传出去,岂不是他们不公平对待两个车手。于是勒克莱尔热泪盈眶地发现自己所有的心愿都成真了,连座舱弧度都调到了让他更舒服的角度,虽然他也不懂这零点一公分怎么就让人感觉那么不一样,不过那是工程师的事情,他只需要负责自己快乐就可以。
他甚至快乐到打电话给前队友维特尔报信,说车队终于改掉了那个让他们难受到想死的巴拉巴拉和巴拉巴拉和巴拉啦巴拉……
维特尔流下了坐牢多年、好不容易刑满释放后、还没来得及开展新生活、就不幸得知前大牢正在被改造成温馨公寓的热泪。
“所以我那时候说话为什么没有人理我!总是换个新的底板打发我!大部分时候连底板都不换!”他伤心地控诉。
“我感觉好像是因为我们俩不够会哭,早知道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勒克莱尔带着淡淡的忧伤说。
“那也太没职业素养了只能在缺德和缺车里二选一吗?哦,不能说了,我又想哭了。”维特尔更伤心了。
盖博斯并没有因为自己发发脾气就能被满足要求而感到法拉利真是太人性化啦!反而更深入地体会到了在管理结构里的问题。如果车队是按闹分配的话,那就永远都别想有清净。红牛和梅奔那样架构成熟的车队里虽然有很多委屈,可是每个人不得已的委屈和牺牲,却恰恰是团队整体可以高速运作的根基。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在梅奔和红牛,哪怕是最不被重视的车手,哪怕是F2或者拉力赛喊来的试车手反馈的问题,车队也不可能在扯皮里解决不彻底。所以盖博斯放下了淡淡的“我会不会太过分”的恐慌,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去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
正式冬测前他决定放松一点,休假十天,减少上车时间、多做基础训练,给自己和车队都多一点空间作为关系的缓冲地带。在意大利没日没夜地泡了两个多月,他也想出门去晃晃,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想去拜访舒马赫一家。
迈克尔·舒马赫已经醒了很久,但是病痛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除了非常亲密的亲人友人,他的现状对外界来说是完全保密的。盖博斯的妈咪在今年回欧洲时去探望了这位老朋友,盖博斯这也才是第一次去看他。
勒克莱尔原本想邀请他去自己家里玩的,听说他已经有了安排,只好遗憾作罢。他有点舍不得和盖博斯说告别,但又不好意思像个粘人精似的这么点天数分开还要叽叽歪歪,于是心不在焉、垂头丧气了一整天,晚上眼都睁不开了还不想回自己的公寓里去睡觉,看得盖博斯忍不住想笑。
“今天要不要就留在我这里睡算了。”他也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地提议。
勒克莱尔:!!!
“可,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他说都不会话了快,但是身体却已经非常诚实地离开了门的方向、一把子黏到沙发上。
洗漱完后散发着不同香气的两个人在暖气的热浪里一起窝进了盖博斯柔软的床铺,在记忆棉里不软不硬地温暖下陷。过分安静的环境里,勒克莱尔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比过弯时候还快,他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又是有点沮丧盖博斯多抱了一床被子给他,两人躺在三米宽的大床上,那叫一个相敬如宾,兄弟睡觉都没这么远,早就踹被子开始拿着枕头互相殴打了。要是诺里斯那种没脸没皮的没准甚至已经开始公然放小h片逼着人一起看……啊,f**k,我在想什么啊!
勒克莱尔精神崩溃了,他觉得人都躺在这里了,不说明白实在是不行。
盖博斯乖乖地把手手脚脚和下巴都埋在棉花糖一样的被子里,都有点快睡着了,在迷迷瞪瞪中被勒克莱尔叫醒,在月光里朦朦胧胧地看到对方爬出被子坐到了他的腿旁边。
“盖比”勒克莱尔只庆幸现在屋里不够亮,所以盖博斯看不见他羞红的脸。他僵硬了几秒后才手足无措地慢慢趴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覆在他身上又不压疼他,把额头贴上盖博斯的脸侧,有点委屈地问:
“我,我长得……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吗?我也健身很多的,不比Max差”
盖博斯:???
他第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对啊我知道啊,怎么啦”,然后声音就和傻气一起消失在了勒克莱尔的手里摩纳哥人被子里捞出了他的手,握住后从自己宽松的睡衣下摆放了进去,放到光滑紧绷的腹肌上。
“……那……那momo我,哪里都行……”勒克莱尔哑着声音仰起头来亲吻盖博斯的下巴:“盖比,我也很好的,我也能让你开心……”
盖博斯:???
他在感动和困惑间疯狂摇摆,第一次在暧/昧对象和自己求happy时甚至搞不清他们约定俗成了什么样的上下关系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躺着享福,但盖博斯也很乐意当1啦,又是另一种快乐……可前提是他得先搞懂对方是什么个念头啊,不然会很尴尬的。
不过很快盖博斯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勒克莱尔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他还在发呆纠结、随便嗯嗯两声应付的这一会儿,对方都蹭得差不多了,羞羞答答地问行不行。小年轻就是小年轻,盖博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维斯塔潘,爱得越多越不耐心,倒也不是性格问题,勒克莱尔的性格够好了,这么一会儿依然是急躁的因为感觉扭曲了时间,在他自己的感受里,他可能都做了一小时fore/play了。
“行啊,当然行啦。”盖博斯一边安抚地吻他,一边翻身坐到他身上,很从容地拿回了主动权:“乖听我的。”
半小时后他就完全没劲了,松垮垮地倒在被子里盖博斯就是觉得勒克莱尔很过分,也太会用脸骗人了!要不是他脑子没病,看着对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他都要搞不懂是谁在do谁。
“你,你,哎呦,你哭什么……”盖博斯话都说不清了。
“太舒服了……盖比,盖比,再离我近一点”勒克莱尔继续哭,俯下身来把盖博斯的大腿卡得更高了点。漂亮的肩背肌肉舒展,话越说越软,力气却越使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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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确实是有这项技术,不过目前好像只有国外的少数实验室有专利,国内什么五千块给你骨灰做成随便挑颜色的钻石都是骗人的,不要贸然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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