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来的恰是时候,秦德连连点头,笑呵呵地抿了口茶。

一炷香的功夫,唐思绮又吃了块司空瑾递过来的糕点,她睥睨着他:“你从哪装这么多吃的?”

司空瑾笑道:“餐桌上啊,秦大人准备了不少美味,我看你几乎一口没动,临走时候抓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唐思绮啧啧点头:“没看出来,倒是心细如发,大理寺的人,看来也不都是一副铁面。”

“过奖过奖。”

两人正说笑着,赵虎急匆匆进来,立定禀报:“大人,人带回来了!”

秦德放下茶碗,又来了精神:“带上来带上来。”

那名客人长得比张大生魁梧不少,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但此时身上露出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大概是疼得厉害,站得歪歪斜斜。

秦德板起面孔,正襟危坐,恢复了威严的县令模样。

“跪下!”

那人呲牙咧嘴地跪了下来。

“说说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三……”

“昨晚可是去了醉春楼?点了卿卿姑娘?”

“是,是我点的卿卿姑娘。”

“为何偏要点她?”

“没什么特殊原因,我是外地人,早就听说醉春楼的卿卿姑娘堪称一绝,昨天是特意为她而来。”

秦德向前探出半个身子,声音陡然凌厉起来:“我怎么听说,醉春楼的头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点的,你一个外地人,凭什么可以抢了头去?”

唐思绮赞许地看了眼秦德,这老倌抓问题抓的很稳嘛。

陈三却道:“这有啥难的,我家里不缺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想点个青楼的姑娘,还办不成吗?季卿卿的对子我哪会啊,都那赵老鸨提前告诉我的。”

“那你再说说,晚上你们两人都做了什么?”

“还能干什么……”陈三咧嘴笑:“我们就弹琴,喝酒,卿卿姑娘真是物超所值,小曲,舞姿,啧啧啧,都是上上乘……”

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一眼瞧见秦德面色不悦,连忙改口:“对不住对不住,我其实就是想说,她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女子。我们一起玩乐到二更天以后,我就离开了。”

唐思绮突然问:“确定是二更以后?有没有到三更?”

“没到三更,我确定,我们两人都有些疲乏,卿卿睡了,我就离开了。”

“你们……可有行房?”

“那肯定要做的嘛,来青楼,不为那种事为了什么?你们以为真的就是喝酒听曲吗?那多无趣。”

陈三刚说完,王春立刻叫起来:“大人,你看,我没有说谎,连他自己都承认了!”

陈三这才注意到大堂旁侧还有一人,正大呼小叫,他盯了一阵儿,咦了一声,奇怪道:“哎?你不是醉春楼那小二吗?你怎么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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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去吧!跟班!

秦德打断两人:“肃静,王春,没有允许不得说话,老实在一旁听着。陈三,不要管他,你接着说。”

陈三应了一声,说道:“大老爷,然后就没什么了。就是这样,完事,我就走了。”

“那你们俩在一块……那个有多久?”秦德追问。

“多久?嘿嘿嘿,大老爷,怎么你们连这种事都要问啊,卿卿姑娘到底怎么了?”

眼见秦德眼睛又瞪圆了,他立刻正色道:"好好,我说,大概,估计,我猜,怎么也有一刻钟吧。走的时候卿卿姑娘好着呢,就是折腾的乏了,没能送上一送,我自己离开的。"

"那你身上因何受伤啊?”

陈三下意识地摸上手臂的伤痕:“别提了,路上被贼抢了,不仅把钱都抢走了,还打了我一顿,我转了整整半日都找不到地方收留,只好去破庙休息了,我要不是走不动,还要报官呢,您看看,您看看我这伤,你们不去抓贼,抓我做什么!哎呦,嘶……真疼”陈三挽起袖子,龇牙咧嘴。

唐思绮目光如炬,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又看,沉思片刻,招手叫赵虎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赵虎点点头,退了出去。

秦德往唐思绮这边瞟了又瞟,见她没有动作,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陈三,你知不知道季卿卿已死,且死亡时间,就在你离开前后?你的身上有极大的嫌疑。”

“什么?”陈三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您说谁死了?”

“季卿卿,就是昨晚你点的醉春楼头牌。”

“她怎么死了,死在哪?谁害的?哎呀,可真是太可惜了,怎么会突然就被害死了呢?”陈三一脸惋惜,一手握拳往另一只手掌心拍去:

“我知道了,是不是这个小二啊,我跟您说,昨天我就怀疑他一直在门外听墙角,昨天我走的时候,看见他从房间外慌张跑远,他一定是在我走后,对卿卿姑娘图谋不轨来着!”

秦德骂道:“你来上面当县令得了,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是你审案还是我审案,都会攀咬他人了?”

“大人!”陈三一脸委屈:“我真的没有啊,再说这个小二要是没问题,你们为何把他也来带了。”

"经过验尸,我们发现季卿卿身体里并无行房痕迹,与你所述相悖,你又当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