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那样的脾气,是断不会拉□段去讨男人欢心的,勾心斗角起来可占不
了上风。从前遇到难题了,使个心眼下个套子,还可诳了自己帮她;如今呢,带着个女儿,还不得男人宠爱,看她过得生不如死!
花间懊恼地跳下树来:该死的,两百多年前真不该在崖边将她救起,活该让她直接落下去摔个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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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皇宫。
夜色下静元殿里光影迷蒙,有夜风从窗隙悄悄溜进,那红白帷帐便在风中莞尔荡起,将一塌春-香窥视个干净。
“嗯……啊……”
年轻的帝王匍在女人身上亲-吻,双手霸道地握着女人白‘嫩-双++乳,直将那茹峰上的红++物迫得莹莹涨++起。便是女人刻意咬着下唇,也终究痛得轻-溢出声。
男人却似乎不曾觉察,饮过药物的他下=方热而难捺,竟也不管女人那里尚且干-=涩,直将那事儿抵了进去。
“啊”女人痛得双腿弓=起,深闺里被热=膨得难受,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出。却终因自知心中理亏,对他不起,默默忍着痛苦继续承受。
“小妖精……叫啊……快叫……”慕容云渐渐兴奋起来,搓=捻着楚荷玲珑=翘=臀,一边将她腰部抬起,逼着她痛并动情。
楚荷抿着唇,却终也不肯叫唤,只用身体去默默相迎。她从前听他的话,叫过几回的,可是一旦叫了,他便更加残酷地用语言欺--辱她,等到情谷欠散去,又满面后悔与痛责。
原本两个人的欢-爱,便因着一人的沉默而显得枯燥起来。慕容云心中苦闷压抑,他哪里是想虐她,可是除了这样的法子他如何还能再给她正常欢-爱?……想不到,爱到了最后,她竟不如后宫里那三千脂粉艳俗了,悲哉。
空荡荡的深殿里,公主小美早已睡下。那夜风习习,将桌上的纸页吹得沙沙细响,乍一听竟像是人的脚步在玉石上轻轻掠过。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淡淡花草香忽地由风掠近鼻翼,朦胧中的楚荷竟觉得有人立在身边短伫,好似有薄凉指尖轻拂面颊,那么怜惜,那么惆怅。
末了,似听一声轻叹:唉,你这又是何苦?
啊?她才惊醒,他却遁去……
“花间…啊……花间、花间……”柔软的臂腕拼命推搡着身上男子,像要立刻从他怀中挣出,完全不听由意识的,口中便唤出那个名字。
多么熟悉的吟唤!
颓唐中的帝王喜极,忽地紧揽住颤=栗不已的楚荷,嗓音哽咽:“阿荷、阿荷……我们又可以了,我们又可以了!”
楚荷眼中却淌下泪来,方才最绝望的巅峰时刻,为何觉得有人曾经来过?她忽地了悟,一直以来给自己构建的这人原来并非心中的那人,心中顿痛。
楚娘娘再次得宠。皇上赏下无数珍珠美
物,频频夜宿静元殿,并独断地将她册封为皇贵妃,一时风光妖娆更盛当初。反正他是个可有可无的荒唐皇帝,他便是封个皇后也不会有朝臣出来反对。只是所有的嫔妃却嫉妒起来,不知这恶妇又凭着什么淫=-荡招数将圣上魂魄勾去。
花间日间宿在御花园旁的三丈玉阁之上,心中恶狠狠地想:该死,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该去看,竟然又是那个混蛋阿强……可恶的女人,如何当初还要骗自己说她不爱他?
枉费自己这般担心前来,这次一定不让她好过!
有三岁小女孩执着风车跑过来,大眼睛水灵灵,扎着两跟可爱小辫子,发梢坠着葡萄小珠儿,一蹦一跳的。
花间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谁下的贱-种。想到自己曾经连出世都没有机会的可怜骨肉,一时心中妒恨难忍,扯过枝头松果往树下一弹,那风车被瞬间打了个穿。
力道逼得小美扑通栽倒在地,风车被压坏了,竹签刺进肉里,小手儿破开了皮,火辣辣的疼。“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宫里头是个女人都不喜欢她们母女,可没有人去管她是死是活。小美哭得萋萋,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见久久无人理她,小嘴儿一瘪,很用力地将眼泪摒住,再不肯让它掉下来。
哧,竟与那女人小时候一般可恶。
小美手上的血流得多了,才换的衣裳上便染了点点红花。花间眯起眼睛瞅瞅,见她的模样似乎八成都承袭了楚荷,又想看看从那恶女生出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小东西。想了想,便跳下树来。
走到小美身边,拂起精致藤纹下摆蹲下=身:“臭丫头,胡乱在这儿吵闹什么?”他穿着墨青色的精致长裳,衣摆在微风中翩翩扬起,那倾城容颜看在幼小的女童眼里便好似神仙下凡。
小美眨眨肿成桃子一般的眼睛:“王爷伯伯,我母妃给我的风车坏了……”说着将破掉的风筝举起,哽咽着又要哭。
她说的很有礼貌,母妃自小便叮嘱她,深宫危险,想要保命便对谁都要谦恭。
伯伯?呵呵,倒是比那女人小时候可爱些。
花间轻轻拂开鬓间苍发,饮着人间烟火,他的仙气渐淡,如今却是老得比常人还要快呢。捏捏小美粉嫩的脸蛋,一时口气缓了下来:“嘁,一个破纸风筝罢了,值得你苦成这般?回去让那臭女人给你再做一个便是!”
“嘤嘤……,母妃病了的。”小美委屈地低下头来,手上的鲜血滴答滴答溅在地上,她的嘴唇开始发白。
该死的。花间看得莫名恼火,抓过小美的手……想了想又道:“你若叫我一声爹爹,我便将你的手和风筝医好。”
他的话才说话,立刻便听到一声稚嫩的轻唤:“爹爹。”小美眨着汪
汪水眸,可不知道这爹爹意义何重。
花间心中钝痛,用着功力将那稚嫩皮肤修好,知道问得幼稚,却忍不住还道:“哼,倒是嘴甜。那你便说说是爹爹好,还是你那混蛋父皇好?”
小美小嘴一瘪,低下头来:“父皇欺负母妃,小美害怕父皇……”她原不该对外人说道这些,可是对着这漂亮的“王爷伯伯”,忍不住便将母妃的千咛万嘱给忘记了。
呵,那便更好,大的小的一起带走便是!
花间嘴角轻叱,心念一转间从颈上取下一物:“给,将这套在你母妃颈上,你母妃的病就能好了!”
因听闻草丛里有动静,又道:“人来了。不许为外人道我!”光影忽闪,转瞬便隐在树后。
却不知竟是那个女人。
楚荷揩着裙裾:“小美,你在同谁说话?”她如今身段比从前丰腴了,举止间风情裹藏不住。虽面色苍白,然眉眼透出的却都是贤良,一点儿也没有曾经的调皮与恶劣。
可恶,是那该死的阿强让她改变这许多吗?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