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不是说周建军头上气运黑的像锅底灰,注定要倒血霉吗?那就让这霉运来得更猛烈、更羞耻些!让他彻底“光”荣!
“崽,帮妈妈盯紧他。尤其是他带着那张黄纸(调函)出门的时候。”沈青禾吩咐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疯狂的弧度。
机会,在下午悄然降临。
周建军对着家里那面模糊的破水银镜,仔细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半旧、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努力将头发用水抿得服帖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因沈青禾和王翠花带来的阴霾,脸上挤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
成败在此一举!只要盖了公社的章,他就能立刻远走高飞!至于沈青禾这个疯子……等他回了城,站稳脚跟,有的是办法收拾!
他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衣服内袋里,掏出那张折叠整齐、承载着他全部野心的黄色调函,仔细看了看上面几个鲜红的印章,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然后郑重地重新揣回胸口最里层的位置。
【妈妈!坏爸爸出门了!带着黄纸!他往村口老槐树那边去了!头上还是黑黑的!冒烟!】崽崽的实时播报精准无比。
沈青禾立刻起身,悄悄地跟了出去。
周建军怀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了村口那棵枝繁叶茂、据说有百年树龄的老槐树下。
这里是去公社的必经之路,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心里盘算着快去快回,盖完章立刻就走,绝不在这个晦气的地方多留一秒。
就在这时,意识里崽崽的声音陡然拔高,兴奋的道:【妈妈!快看!坏爸爸的裤衩子!灰灰的!冒烟了!要着火!烧!烧起来了!烧他光屁屁!】
裤衩子着火?!
沈青禾眼神一厉!管它物理上会不会着,崽崽说有,那就必须“有”!
她的目光飞快扫过四周环境。
老槐树根部泥土湿润,但树旁不远处,正好堆着一小垛晒得干透、引火用的细绒草絮!金灿灿,干松松,简直是天赐的助攻道具!
没有丝毫犹豫!沈青禾趁着周建军背对着她,心神完全沉浸在即将“脱离苦海”的憧憬里的刹那,迅速抓起一小把干燥蓬松的草絮,双手用力一搓,团成一个鸡蛋大小的、极其蓬松的草团!
瞄准!周建军的后腰下方裤裆的完美位置!
沈青禾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团轻飘飘的草絮,狠狠掷了出去!
那草团精准无比地砸在周建军的屁股上!草团瞬间散开,无数干燥的细绒草絮,如同有了生命般,纷纷扬扬地沾在了他单薄的、洗得发硬的裤子上!
几乎就在草絮沾上裤子的同一瞬间!
【叮!与目标‘周建军’建立临时链接!】
【目标发生‘意外失火’(轻度)及‘严重社死’(重度)复合负面事件!】
【掠夺气运值:50点!】
【转化:现金5元!全国通用粮票叁市斤!已发放至宿主口袋。】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沈青禾脑中响起!同时,她感觉破旧外套的口袋里,明显多了几样沉甸甸、硬邦邦的东西!
成了!
第5章 回城梦碎
而现实世界,令人瞠目结舌、足以载入红旗生产大队八卦史册的一幕,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
只见周建军的裤裆位置,毫无征兆地“噗”一下,冒起一股淡淡的、带着焦糊味的青烟!紧接着,“腾!”一小簇橘红色的火苗,竟然真的凭空窜了起来!点燃了那些干燥的草絮和他劣质裤子的布料!
“嗷!!!”一声凄厉得完全不似人声、混合着极致痛苦和惊恐的惨叫,瞬间撕裂了村口黄昏的宁静!比杀年猪的嚎叫还要惨烈十倍!
周建军感觉屁股后面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撕心裂肺的灼痛!他惊恐万状地扭头,看到自己裤裆位置窜起的火苗,魂都吓飞了!
什么回城,什么体面,什么前程,全他妈抛到了九霄云外!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一边发出杀猪般的、破了音的嚎叫,一边像一只被点燃了尾巴的猴子,疯狂地原地蹦跳、双手不顾一切地朝着自己着火的裤裆拼命拍打!
“火!火!救命啊!着火了!快救火啊!!”
他上蹿下跳,手舞足蹈,身体扭曲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只为了扑灭那刁钻的火苗!那火烧得面积不大,但位置极其缺德,正好集中在他屁股和大腿根部的敏感区域!
嗤啦!!
劣质的、早已失去韧性的布料,根本经不起火焰的灼烧和周建军自己疯狂的撕扯拍打!只听一声清晰的布帛撕裂声!
周建军的裤子……从裤裆正中央,被硬生生扯开了一个巨大的、足以塞进一个拳头的豁口!
一条洗得发黄、甚至边缘已经磨出破洞、打了补丁的旧裤衩,以及裤衩包裹下那两团剧烈扭动、被火燎得发红、甚至还沾着草灰的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就这么毫无保留、360度无死角地暴露在了夕阳的余晖下,暴露在了村口所有男女老少惊愕、呆滞、继而爆发出巨大哄笑的目光聚焦之下!
“噗!”一个刚喝了一口水的村民,直接喷了对面人一脸。
“哎哟我的亲娘姥姥诶!!”一个挎着篮子路过的大婶,吓得篮子都掉了,鸡蛋碎了一地。
“噗哈哈哈!周建军!你他娘的在给咱们表演‘火烧腚’还是‘光腚舞’啊?!精彩!真他娘的精彩!再来一个!”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二流子,指着周建军白花花、扭来扭去的屁股,笑得捶胸顿足,眼泪都飙出来了。
没有相机记录下这历史性的羞耻一刻,但这一幕,绝对比任何照片都更深刻地烙印在了在场每一个村民的灵魂深处!成为未来几十年红旗生产大队经久不衰的“经典”笑谈!
周建军连滚带爬,终于扑灭了那点其实烧得不旺、主要是心理伤害巨大的小火苗(草絮烧得快,主要烧焦了裤子和燎到了皮肤)。
但裤裆彻底开了个“天窗”,屁股和大腿根火辣辣地疼(灼伤加自己拍打的)。
更要命的是,四面八方射来的、如同实质般的目光,充满了震惊、鄙夷、嫌弃和毫不掩饰的嘲笑!
他感觉自己的脸皮、尊严,连同那点回城的美梦,都被这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
他下意识地想用手捂住那羞耻的破洞,却摸到一片滚烫刺痛和破碎的布料。更要命的是,他猛地想起调函!他胸口还揣着命根子一样的调函!
他手忙脚乱、顾头不顾腚地往怀里一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