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周棉清为她拉开椅子入座,故意凑到耳边吹气。
靠。柳岸被热气激起鸡皮疙瘩,浑身一颤。饿就吃饭,跑她这儿散发荷尔蒙干什么?
上床之前还要先垫垫肚子,好矜贵的周小姐。柳岸支着下巴,目光到处乱飞,唯独不停留在面前安静进食的人身上,只在心里默默计较她突飞猛进的技术。
她们做爱的次数其实不多,一只手能数得过来,还加上了最近两次。持久暂且不提,两人每次跟打仗似的速战速决,收拾战场的时间都比柳岸高潮的时间长。但手上功夫的确长进不少,四年前发着烧那次周棉清还只会横冲直撞,如今轻拢慢捻抹复挑样样精通。
至于吻技……她体会得不多,周棉清发泄脾气或想让自己闭嘴时才会用嘴,还总是以撕咬为主。不过也能理解,周小姐洁癖,觉得口水恶心实属正常。
看来是靠实践西化成功的,不是都说国外玩得最花吗?又对应上另外几个被送出国的公子哥的传闻,更加坚信了这个想法。
那之后不会……要把那些花样都用在她身上吧?不由吞咽着口水。好好的头牌不当要来当经理,除了自己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不是给钱就能上的之外,还有个原因就是她不接受那些老板的特殊癖好,太容易得罪人了。
也就周棉清这种见识少的会觉得她声音好听了,一般让她叫出来的最后都会带着商量的语气说要不还是忍着吧。像电瓶车警报器,柳岸录下自己的声音听过,实在太假了。
“我一个人吃不完。”周棉清见柳岸欲言又止,料到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才订的这餐。
柳岸下班回家就把tiny送去洗澡,又带它散了一大圈步。别提还被周棉清按着上了一次,运动量严重超标,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竟然没觉得饿。
听见这话肚子十分配合地咕噜叫一声,太不争气,柳岸干脆拿起筷子,顺着台阶下:“那我帮你吃点儿,以后别点那么多了。”
“嗯,以后你来点。”周棉清抿抿唇角。
她哪是这个意思?柳岸刚吃进嘴里的肉都不香了,机械般嚼几下咽进肚子。周棉清长进的不止是技术,还有脸皮。
“你多吃点儿,免得一会儿不太行。”故意没用公筷,柳岸用自己的筷子给周棉清夹块鸡肉。
周棉清张了张嘴要柳岸喂,被瞪一眼才作罢,没有任何嫌弃,捻起肉块放进嘴里。
“一会儿?”教养很好的食不言,等吃完才开口,“柳经理这么迫不及待吗?”
到底是谁迫不及待?扯扯嘴角,注意到周棉清换了称呼,柳岸想问装什么装,整个城市那么多高档餐厅,偏选在酒店,不就是方便跟她上床。但她这时候记起来对方金主的身份,笑得勾人又明艳:“顾客就是上帝,服务好周小姐是我应该做的。”
“可好像一直是我服务你。”在吃饭的缘故,周棉清话说得很慢,眼神也悠悠的,从胸脯扫到嘴唇,最后与柳岸对视,“不过也无所谓,凭柳经理的身段和脸蛋,愿意屈尊陪我练技术,是我赚了。”
真记仇,柳岸心虚地挪开视线,低头正好看见自己才做的延长甲,扣在周棉清肩上能留下几个小坑。等会儿就把它卸了,咬咬牙,嘴上还不服输:“知道就好。”
一顿饭吃得磨蹭,周棉清时不时服务一下给她夹菜,柳岸诚惶诚恐地全部吃下,你来我往之间大部分食物还是进了柳岸的肚子。点的都是她爱吃的,发现这件事是因为桌上出现了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周棉清不沾肥肉,哪怕是肉馅里也要挑出来,而柳岸最喜欢各种做法的五花,平时下了晚班最快乐的就是去路边烤一把串儿。周棉清接她下班,但连烧烤摊都不愿意靠近,只背着书包在马路对面等,油烟飘来就会皱起脸躲开。
后来柳岸就戒了这个爱好,一切以周棉清为主,绝不会在她面前吃这种重油重盐味道太大的食物。见面之前也不会,怕自己身上沾了味儿惹周棉清不爽。
现在,她才不管。吃饱喝足后满意地放下筷子,恢复优雅姿态擦了擦嘴,柳岸倚在桌前,故意凑近:“谢谢周小姐款待。”
果然眉毛往中间堆起来,其实周棉清的表情很轻,如果不是近距离一直盯着根本无法察觉。但柳岸是谁,微表情专家(限周棉清版),当然注意到她的忍耐。
抑制不住勾起嘴角,还来不及蹬鼻子上脸地挑衅几句,突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脖颈。仰头的姿势的确方便施展,大拇指抬起下巴,周棉清没用力,柳岸就自觉禁锢在她的手里,像是种本能反应。
“柳岸,别勾引我。”把人拉近些,周棉清偏头贴上去,伸出舌尖舔掉柳岸嘴角的碎渣。
到底是谁勾引谁?见她靠近,柳岸不禁闭上眼,身体小幅度瑟缩后退,又寻着手掌靠紧。
没救了,这才上了两次床她就产生下意识,一遇上周棉清的亲密连反抗都没有,直接缴械投降。况且在她握住自己脖颈的那瞬,脑中唯一念头竟然是,为什么在室内她的手也这么冷。
却只感觉到湿热的软舌,随后是轻声从鼻腔里泄出来的笑。没等来预想中的亲吻,柳岸睁开眼,周棉清已经端端坐在对面,收回手时还好心将她敞开的衣领往上提了提。
“吃饱了吗?”她问。
柳岸心跳得很快,为自作多情的反应脸红,微抿下唇,依旧直勾勾看向周棉清。嘴角还湿润,沾着点点晶莹。
没有。
周棉清看懂其中意思。
嗯嗯金主小姐服务意识很强!
0009 9别装(h)
重新回到前台开房,柳岸才真相信周棉清带她出来只是为了吃顿饭,至于为什么放着餐厅不去非得到酒店,是周小姐觉得自家产业比较干净且吃得惯。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羞愧,站在周棉清身后安静等待,双手插兜的模样比金主更像金主。
“先开了三个月。”周棉清把房卡递给柳岸。
听见期限,柳岸眨眨眼,心里漫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三个月,周棉清估计的、对她的兴趣,仅仅能持续三个月吗?表面依旧漫不经心,弯弯眼睛,手指捏着房卡在手心转圈:“谢谢老板。”
柳岸的确是个十分称职的金丝雀,如果她想的话。在曲意逢迎这方面做得细致入微,刚一关门就贴上去,两手搭在周棉清肩上,明明是先做出动作的那方,主动权却完全交予靠在墙上的金主。
周棉清环住柳岸的腰,边加深亲吻,边随着牵引往屋内挪。而柳岸甚至还贴心地帮她将外套脱下来,规整地放在床头柜上。
两人朝床上倒去,身上的衣料都只剩最后一层。柳岸始终处于上位,双腿分开跪在周棉清身上,她抽出枕头垫在腰和背部,手绕到背后当着面解开胸衣。
两团柔软正对周棉清的眼睛,乳头因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有些瑟缩,不是视频或小说中描写的粉嫩颜色,而像熟透樱桃的深红。胳膊弯曲撑在两侧,她沉默地盯着柳岸,感受她把自己的膝盖当作支撑,身体往后仰,挺起腰肢在小腹处上下磨蹭,皮肤隔着内裤也沾上潮湿。
逐渐往下,用肥厚的小穴与耻骨相抵,柳岸爬在周棉清身上,偏头靠着肩膀在她耳边轻喘。两瓣唇肉被用力挤开,露出藏在其中的阴蒂,纯棉布料磨着脆弱的一点,柳岸眼尾红红的,似乎快要被情欲淹没。
“周棉清,动一动。”声音急切。
她抓住周棉清的手就要往里面探,指尖依旧是冷的,触碰到发烫的软肉,很快也融为同样的体温。勾着脑袋含住耳垂上小巧的玫瑰金耳环,带有哭腔凄凄哀求:“好想要啊……周棉清,给我好不好……”
已经浸湿的手还是没有动作,停在穴口不打算进一步。周棉清不带情绪地承受伏在自己身上求欢的人,像隔着铁笼看一只处于发情期的猫,不打算施以援助。
十指扣紧,柳岸掰开食指就要往里面送,小穴等不及,指尖才刚到穴口就流出黏稠的潮水。又时刻铭记第一次见面时朝她吼的那句“别这么叫我”,只能干巴巴念着周棉清的全名,她努力撑起身子,从下巴亲到嘴角。
怕指甲伤到没有任何保护的敏感点,这才握住柳岸的手腕将她的手带离,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滑进肉缝。两壁收缩阻止了手指往更深处去,柳岸作准备,失控地叫出声。
“唔……好胀……”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