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忍不住了……陆旭秋!陆旭秋!我……真的不行了……”

“我不想这样……陆旭秋……你快……”

这一声声名字喊的,怕是比他前半生听到的加一起还多吧。陆旭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走了进去。

坐在床上的陆维倾一见到他,眼眶里含着的泪水立马缩了回去,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袍,内裤没有穿,当然是陆旭秋刻意没给的。此刻,男人的双腿紧紧并拢着,从臀部到大腿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蜷缩着,仔细一看,那膝盖上还有昨天性交时留下的红印。

“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真的、真的忍不住了……”陆维倾的眼睛通红着,虽然没有眼泪,但那表情分明还是颐指气使的做派。

陆旭秋完全不吃一套,“我说了,你可以在床上自行解决,不用喊我的名字。”

“等等!”眼见着对方又要转身离去,陆维倾立刻叫喊住他,他的双腿已经在颤抖了,憋尿的下体疼痛以及随时失禁的羞耻感实在没办法忍受,只好不甘心地示弱,“我没有骗你……你松开我,行不行……我真的想去厕所……”

“你这是要请求我的意思吗?”陆旭秋转过身对他说。

“……”

陆维倾瞬间清楚他的意思,这个年轻人是来教训自己了。

“不说话的话,我就走了。”失去耐心的陆旭秋下了最后通牒。

陆维倾咬着下唇,望着自己这个面容清润的“儿子”,明明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凭什么这样咄咄逼人……他原先不是这样的,不对,他本来是什么样的,自己从来没了解过。

“行,那你就继续呆着”

“你别走!”陆维倾自暴自弃地大喊一声,然后垂下头,双腿因别扭而抖得厉害,阴茎的前端已经渗出几滴尿液了,说不好下一秒他就会在这少年的面失禁出来。

“请、请你松开我……”陆维倾的声音很微小,但足够听得清,他的脸鲜红欲滴,目光羞愤至极。

终于,陆旭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

随后他解开陆维倾的手铐,看着男人用别扭的跑步姿势飞速地冲进厕所,陆旭秋笑着看他的背影,虽然礼貌这一点他还没能学会,但这次好歹自己又占了上风。

正尿到一半,陆旭秋就打开了锁,站在门口看着他。

“你能不能滚出去!”陆维倾下意识想侧过身子,结果那尿偏了几滴落到马桶的边缘,这令他顿时羞红了脸。

“不能。”

“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吗?男人尿尿也要看的吗?!变态吗!”陆维倾迅速排空尿液,裹好自己的浴袍,立马回到嘴硬的态度。

“你算男人吗?”

“呵,我不算男人,你算什么?没人要的贱种?”

“你再说一遍。”陆旭秋的眼神立马沉了下来。

双手解放的陆维倾看了看两人的距离,咧开嘴角,大声地嘲笑道,“我说你是没人要的贱种!讲白了你不过是一坨我肚子里出来的烂肉,今天也不过是个十足的烂人!”

被激怒的陆旭秋捏紧拳头,扬着手就要朝他打去,也正是在这时候,陆维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放在洗漱台上方方正正的香薰瓶,他早就在方才的对话中瞄好这块自己当初去欧洲买的玻璃瓶,尖角锐利,又重又大,像极了一块正方形的水晶砖头,他举起来就用力地朝着陆旭秋的头砸了下去。

那个瞬间,年轻人的反应出乎意料得快,头迅速一侧,只砸到耳朵,尖锐的瓶角迅速划开了一个七厘米的口子,耳朵后侧立马涌出鲜血。

陆维倾知道情势不妙,想趁他吃痛之际逃出房间,然而陆旭秋完全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嚎叫都没有,他反手打开了陆维倾拿着瓶子的手,接着用标准的跆拳道姿势猛力一踹,将陆维倾打趴在地,然后蹲下身,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力道足矣将脆弱的喉咙一把拧断。

顷刻间,情势扭转,陆旭秋如同一位从战场杀出的修罗,耳后的鲜血流了半个脖子,看起来十分骇人,他俯视着男人,眼神黑如深沟泥潭,真正的暴怒不期而至。

“那个东西如此尖锐,砸在脑袋上,说不好会死。”他指了指看着地上那个沾着血的小方瓶,“所以,你希望我死,是吗?”

陆维倾说不出话,喉咙快被掐断了,呜呜呜叫了三声只换来了更重的力道,连喘息都被捏灭,喘不过气的窒息让他的脸红涨得发紫,双腿和双手也因为呼吸困难在地砖上本能地踢打求生,这一刻,他脑子里满满将被掐死的恐惧,走马灯似的播映着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和他的身上有着同样的残忍。

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危险气息。

陆旭秋附身贴向他的耳边,宛如死神低喃,“我想慢慢来,但看来你不需要。”

12020-03-10 20:04:23整

望着床上乱七八糟的痕迹,他又抽了一张替陆维倾擦了擦那留着淫水和精液的洞穴,结果刚碰到那红肿的小口,男人闷闷地吼着,“别碰我!”

“随便你,你要是想含着过夜我也没问题,但再感冒的话,我懒得管你。”

“不用你来,我自己擦。”陆维倾一把扯过餐巾纸。

做爱的中途,陆旭秋将他的手腕上的锁拷给解开了,那是个复杂的暗扣,必须要用两只手按住手铐两端,先左右旋转到一个固定角度,再向内用力按压才会解开,这种无锁版的腕拷并不是寻常的性爱玩具,陆维倾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

本想自己动手的男人稍微动了动臀部,那洞穴里的精液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流了出来,操!竟然射了这么多进去!

感到耻辱的他狠狠瞪了一眼陆旭秋,年轻的男孩子面无表情地伫立在那儿,完全不为自己的行径而感到半分愧疚。

养出了这样一个败类,陆维倾再度确认孩子这种生物是讨债主转世,只会令自己的人生变得糟糕透顶。

然而不管他内心怎么想,这般缓慢的动作全部落在了陆旭秋的眼里,三十六岁的陆维倾面红耳赤地蹙着眉,用手轻轻擦拭着红肿的洞穴,因羞耻而咬紧红唇,漂亮的眼睛始终瞪得圆圆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飞溅出愤怒的火花。

他想到了方瞬然说得好看。

但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秒,陆旭秋立刻起身,他一把抢过陆维倾手中的餐巾纸,然后钳制住他的双臂,将他的手重新铐住,然后拿起纸巾自顾自地帮男人擦了起来。

“你做什么?!说了我自己来!”陆维倾愤怒地大喊着,果然那眉间的火花向外溢出似的。

“你那么擦,擦到猴年马月都擦不干净,还是说你就是想含着精液睡觉?”陆旭秋没什么耐心,他伸出食指直接用一只手往穴口内处掏了掏,由于自己的肉棒很粗长,射得太深,即便抬高男人的臀部,估计也有一小部分仍留在体内。

他想起什么,遂问道,“你会怀孕吗?”

陆维倾听到这个词神情立马紧张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理智很快让他平静下来,早在七八年前,通过长期药物的中和,他的子宫不再排卵,医生断定他不再具备生育能力,定期体检的数据也显示他的雌激素随着年龄分泌越来越少,现在的他除了身体多了一套女性生殖器,与寻常男人无异。

虽然如此,放弃摘除性器官的真正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他再也不愿意躺在手术台上。动刀子于他而言太痛苦了,只要感受过一次,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再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