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说了我跟你哥没什么。”如果是其他人，秦昭可能还前瞻后顾一下，但面对“白兔子”，他是一点都不心虚，“我跟他，清清白白。”

崔琰冷笑：“清白到鼻血喷他鸡巴上的清白？”

“都多久的事情了啊，你怎么还提。”秦昭小声抗议，“我吃过你的鸡巴，又没吃过他的。”

崔琰：“……”

崔琰警告：“你以后离我哥远一点，知道了吗？”

秦昭此刻有求于人，虽然心里不服，觉得崔琰是“兄控”属性发作，但还是点了点头。

崔琰突然一把将秦昭揪到自己跟前：“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秦昭随便附和说：“听进去了听进去了。”

“你不就是喜欢我哥那张脸吗？”崔琰缠着绷带的手指按着秦昭的后颈椎，不知道是在威胁还是在干什么，语气简直堪称凶神恶煞，“他已经毁容了你就别整天惦记着。我告诉你，你以后就只能看我的脸！”

秦昭：“……”

秦昭有些吃惊，不动声色地看着崔琰不说话。

崔琰别开脸，避开和秦昭的对视，语气照样恶劣：“看什么看。你之前跟其他人有什么，我懒得管。但是现在你要是敢背着我乱搞，秦昭你就死定了。”

“……我没乱搞。”

崔琰冷笑：“你敢说你这段时间没跟楼江做过？难怪我排位赛前总出倒霉的事，不是中毒就是莫名其妙被撞，都是楼江干的吧。秦昭你到底在我们学校约过多少人？楼江这次无差别攻击，把整个学校都炸了，就是为了找出你的奸夫？”崔琰越说越来气，“你好大的本事啊秦昭。楼江跟着秦峥的时候都没做到这个份上，为了你他是什么疯事都做得出。”

尽管楼江一事，被拎出来反复指责令人头大，但总好过被发现自己和哥哥有染。幸亏崔琰从不往那个方向去想。秦昭说：“我也不想的。”

崔琰冷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秦昭试探地问，“你能不能，解除掉就是你之前对楼江动的，那个手术？”

“解除掉要做什么？” 崔琰语气挖苦至极，“他现在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你要是肯哄哄他，保证他比狗还听话。”

“不行。”

“不行？我看你也挺喜欢楼江。上次在你家，‘小乖’抽他两下你就心疼地把人挡在身后。哦对，你还捧着他的脸给他擦脸。”崔琰酸得像一坛陈年老醋，一笔笔跟秦昭翻旧账，他记得也太清楚了，要不是此刻专门说出来，有些事秦昭自己都忘得七七八八，“难怪则文说呢，你喜欢楼江比我多。”

秦昭真是服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对你什么感情，你不清楚吗？”

“黑兔子”一副张口就要嘲讽什么的表情，但不知道想起什么，顿了一下，居然没说出来，只是冷哼了一声。

秦昭小心翼翼伸手盖在崔琰缠满绷带的手背上，可崔琰一脸冷漠地将手挪开。秦昭见状又伸手盖了上去，这次崔琰倒是没挣开，但一脸冷漠地：“你想让楼江恢复‘正常’？信不信他恢复正常后，第一个杀了你哥。”

秦昭：“我其实……有一个想法，但不知道行不行。”

崔琰微微凝目看向秦昭。

秦昭谈完一切离开病房时，出来就看到依墙而站的崔珩。“白兔子”的头枕靠着墙面，苍白色的头发几乎和纯白墙体融为一体。从秦昭这个角度，能看到崔珩白璧无瑕的半张脸，毫无血色的，却也是宛如艺术品般的完美。一想到对方脸上的伤势不可复原，秦昭就感到一种类似宝物遭毁的惋惜心痛。

几乎是第一时间，崔琰就留意到了秦昭的出现，他微微偏转过脸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陪陪崔琰吧。我自己回去就好。”顿了顿，秦昭终于问了之前不敢问“黑兔子”的问题，“你……知道则文学长怎么样了吗？他是不是也在医院。”

“则文还在手术中。”

“伤很重吗？伤哪里了？”

“……他被开膛了。”

开膛？那不就是切开了胸腹腔？秦昭霎时面无血色。楼江还真是该死的知道他喜欢什么啊！

“那他，那他”

秦昭急得团团转。崔珩看着乱转的秦昭，忽然倾身靠近，轻轻抱了一下秦昭。

身体的接触，如此有限。俯身贴近的冲势，似乎带来了一阵轻飘飘的风，吹拂在面上。崔珩结束了这个极其短暂的拥抱：“则文学长没事，只是开膛，机甲系经常受这种伤。”

秦昭：“……”

秦昭不知道崔珩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听了之后打了个寒颤。不过应该是真的吧，因为崔珩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他给则文留了消息，但并没有去找对方。而秦昭回去找父亲的时候，秦峥手术已经结束了。

“爸爸，哥哥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救回来了。但有后遗症，跑跳的能力会损伤，恐怕远不及之前。”

秦昭趴在病床边沿看着哥哥，听到这话，一口气松懈下来。还好还好，至少不是需要截肢。他一直陪护到哥哥醒来，秦峥一有动静，秦昭就贴上去。刚醒来的秦峥眼神有些迷蒙，他声音喑哑：“秦昭？”

“哥哥。”

秦昭赶紧依偎过去。不过秦峥也说不了什么话，他状态并不好，那张在外有着“军校妲己”战绩的脸，像是衰败的植株，这大概是秦昭第一次，在秦峥身上看到类似于“楚楚可怜”的意态。他看着哥哥，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偷偷摸摸掉了几颗眼泪，也很难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心情。

不过第二日白天，秦峥再次醒来时，整体状况就明显好转了许多，也恢复了点平日里那点瞧着非常装模作式的矜骄样子，于是秦昭的行为模式也随之大大改变。他眼眶还红着呢，毕竟辗转反侧通宵了一晚没睡，但却趁着父亲转头的时候，挂上了一种类似于小人得志的表情，而后贴着秦峥的耳朵，鬼鬼祟祟小声说：“秦峥你完了！”

秦峥面色苍白，带着明显的病容，但很镇定：“嗯？”

他的身体因为手术损耗很大，所以能不说话时尽量不说话，毕竟也很费神。

秦昭看到秦峥这个样子，就觉得牙根痒，恨不得咬秦峥两口：“医生说你的腿废了。哥哥，你完蛋了！你以后也别去学校了，就每天躺在我的床上，做一条给我含鸡巴的小骚狗。”

秦峥听了，转头看秦昭，浅色的眼瞳很难叫人判断出情绪。

秦昭立刻手伸进被子里去：“哥哥平时经常跑步，屁股一定又紧又嫩很好操。”他为了吓唬秦峥，色眯眯地伸出舌头在秦峥嘴边舔了一口，“我以后天天操你屁股，哥哥的屁股生来就是给我操的！”

秦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