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去公司拿了实习证明,虽然到岗时间离标准有点的差距,总之多亏楼江。楼江昨夜去了一趟医院,至今仍在叽叽咕咕地对着秦昭说舟溪的坏话,一会儿说人矫情,一会儿又说人这不行那不行的。
秦昭说:“好吧,你先回去替他照料小黑猫。”
绿眼睛的黑皮小猫,据楼江转述,其大名就是“小黑猫”。可是说是相当随性的……起名方式了。
楼江敏锐地察觉到秦昭话里将他们两人做了分别:“那你呢?”
秦昭:“我跟崔琰约会。”
虽然前几天是被下毒,但崔琰恢复得很快,而且近期禁闭也被取消。
楼江瞬间脸色阴沉。
都不用问了,这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脑子里盘算怎么弄死崔琰。
“……”秦昭理直气壮,“谁让你做错事。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这就是惩罚。”
其实秦昭很心累,说实话,他对还要应付跟“黑兔子”约会而感到疲惫。若非有所图,他对见“黑兔子”并没有太多期待,毕竟“黑兔子”除了一张脸好看,性格差劲透顶,而且约会期间,一直要他哄“黑兔子”……尽管崔琰也挺好应付就是了,通常只要无脑输出,一脸崇拜地“哇好厉害”,“哇我好喜欢”,就能让“黑兔子”得意洋洋一整天。
可以说,他和崔琰,是“塑料”中的“塑料情侣”,虚假得十分厉害。
不过,他是无所谓的,崔琰也不在意就是了。
然而做好准备的秦昭,今天刚见到崔琰,就被崔琰拦腰抱起来咬了一口:“今天研究院有事,就不能陪你很久了。”
秦昭非常讨厌崔琰咬人的习惯,他躲避着不让崔琰咬自己:“好不容易才见到你的,不行,你不可以丢下我。”
自己最近过得很烦心,所以就想胡搅蛮缠给崔琰添麻烦。
崔琰捏住秦昭的脸,嗤笑:“没了我你就活不下去吗?”
秦昭:“对啊。”
“行。”崔琰抱着秦昭,“那你就跟我一起去研究院。”
秦昭:“……?”
秦昭才不想去研究院,他立刻要从“黑兔子”身上跳下去:“开玩笑呢。”
崔琰逮住秦昭,制止秦昭的挣扎:“发完骚就走?不行。你今天不去也得去。”
被崔琰连拖带拽,硬是带去了研究院,秦昭满脸不情愿。于是作为“家属”身份进行冗杂的登记程序时,秦昭被“黑兔子”掐着脸冷嘲热讽:“不是说离了我活不下去吗?你这是什么表情。是跟我在一起就要活不下去了吧?”
“都说了不想来的。”
感觉崔琰马上会咬自己,秦昭决定先下手为强去咬崔琰,两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程序正好走完。秦昭被分配到一个新的“身份环”,他赶紧捂住崔琰的嘴,看了一眼“身份环”,警惕地问:“给我安排什么家属身份了,该不会是‘儿子’吧?”
“下次床上,你可以按这个身份叫我爸爸。”
秦昭:“滚!”
他和崔琰吵吵嚷嚷,过了“检门”却忽然没了声音。
崔琰得意洋洋:“怎么样?”
秦昭有点被眼前景象震惊,左看看右看看,像是一只小动物突然被抓到陌生新空间,于是忍不住直立观察:“……是挺厉害的。”
崔琰抓住秦昭,本来是打算咬一口,但看秦昭满脸不高兴,一个劲地往后仰,所以最后勉强改成亲了一下:“走,带你看看我的研究室。”
不晓得崔琰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他就像只求偶的雄性动物一样,不停显摆,还问秦昭:“厉害吗?”
秦昭在外面的时候,对研究院的整体结构设计表示钦佩,但到了崔琰独间的配套会客室内,倒是没觉得如何,因为除了比较宽敞,也没什么特别的,然而他嘴上只能说:“厉害死了。好了,我都看过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崔琰:“不行。”
说完,就当着秦昭的面把门关上,然后把秦昭反锁在了会客室。
秦昭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气得直挠门:“给我开门!放我出去!”
崔琰才不管秦昭如何闹腾,径自在外头换好了衣服,才慢条斯理地重新开门进来:“死心吧,你在里面再怎么吵,外面人也不会知道。”
他换了一身研究院的内部制服,纯白长款,冰冷严肃到跟平时判若两人……当然,区别最大的是,崔琰此刻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薄边的眼镜。
秦昭本来挠门挠得心浮气躁,就等着崔琰进来准备把崔琰挠一顿,好让崔琰知道,自己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不要老虎不发威就把他当病猫。但此刻突然看到如此有别寻常的崔琰,秦昭吓了一跳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怎么还戴起眼镜来了。”
崔琰本来唇边还带一丝笑,看到秦昭这模样,神色迅速冷下来,语带讽刺并染上攻击性:“怎么,我这样就跟崔珩不像了,是吗?”
“你这样……”秦昭就像看到一个新物种,所以得离远一点进行整体观察,然后再凑近细瞧。他重新走到崔琰面前,仰着脸,看着崔琰薄薄的嘴唇,挺直的鼻梁,还有上头的金丝镜框,“挺不错的嘛。”
崔琰:“……”
秦昭兴奋地绕着崔琰团团转,然后突然一把抓住崔琰前襟衣料,亢奋地逼崔琰低头,他恶狠狠亲上去。
一开始见面就是源于“错认”,秦昭一直拿“黑兔子”当崔珩的代餐,于是总免不了要在心里偷偷比较,然而越比较,就越发感知黑白两兔之间的差异,实在宛如鸿沟,这“代餐”吃进嘴里,越吃越不对味,吃到最后着实很难再骗自己。
此刻的“黑兔子”,穿得如此衣冠楚楚,有种一丝不苟的正经感,好像神圣不可侵犯似的,但秦昭知道“黑兔子”本人性格有多恶劣,这就让他现在特别想冲上去撕烂崔琰的衣服,踩烂对方的眼镜。
眼镜和崔琰的适配性很高,因为崔琰经常露出兽性十足的恶意目光,让人不快,这副眼镜正好遮住了他的侵略性,将他伪装得格外斯文有礼。
秦昭内心冒出旺盛的破坏欲,忍不住咬了崔琰几口,结果被崔琰揪住头发,用手按着脑袋硬按下去。
崔琰语气超凶,嘴角还残留着被秦昭咬出来的破口血迹:“干什么?!”
秦昭一把抓住崔琰另一只手,往自己胯下裤裆摸去。崔琰就像一张注定到期的礼品券,到期之前可以随便用,反正不用白不用,所以现在就是拿来减压使用的时候。
“硬了。”秦昭坦诚且渴望地看着“黑兔子”,一脸期待,“替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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