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嘴硬但动作确实迟疑了。他这一迟疑,就被崔琰一把逮住了掐着后颈往死里亲。秦昭本来脸上就被崔琰咬得一塌糊涂,嘴唇更是伤口累累,这会儿被捏住了又吮又亲,本来结痂的伤口又破裂开来,口里都是血腥味,他气得用力抓了一把崔琰的左手,下手特别黑心,而这一抓之下,崔琰吻他的力道登时消散,将他放开了去。不过此刻的秦昭却抓着崔琰不松手,他目中泪意未散,唇口破裂,一脸被凌虐过的痕迹,却是恶意满满地仰着脸看“黑兔子”:“断腿是装的,断手也是装的吧?”

断手是真的,秦昭明白知晓,却故意阴阳怪气,他心里有气,所以下手特狠,“黑兔子”虽未呼痛,却脸色明显苍白了几分。这一张琉璃剔透似的面孔,黑的黑,白的白,极其强烈的色彩对比,倒显出几分惊心动魄之感。

这样子很像崔珩,又完全不像崔珩。崔琰身上是种带着一点狠毒意味的艳丽,估计在崔珩身上是看不到如此风情的。两者身上有一种区别明显的相似,真奇怪当初居然能一门心思地将崔琰认成崔珩。现在看来,明明差距明显得很。

秦昭不留情地捏着“黑兔子”的左手,喉结却是不由自主地滚动,咽了咽唾液,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踮起脚,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好像一时也不知自己想要干什么,就像是遇到了一个漂亮的毒物,难以下手,只能看着,结果就被“黑兔子”看穿了似的一把抓住脑后的头发,蛮狠粗暴地掐着亲。

比起先前,这个吻没有啮咬,只是吻得很深,秦昭最初还有一下挣动,但是发现“黑兔子”不咬自己之后,就没了动作,甚至到后来就颇有几分意乱情迷的迎合意味。

很快,这一波进站的行人全走光了,通道里重新恢复安静,与此同时,崔琰把人放开:“小骚货,很享受啊,喜欢被我亲是不是?”

秦昭呼吸不稳,嘴特别硬:“学长吻技比你好一百倍!”

“哪个学长?”崔琰单手捏着秦昭的脸,“你叫我哥也是学长,跟我哥亲过了?”

说完不等秦昭骂人,崔琰就又亲上来。他摸着秦昭的后背,几乎就有把人按着操一顿的意思,但可能一只手受伤确实不太好动作,所以没有强求,只是将人松开之后,他拽住秦昭的手一看,就恶意满满地笑了起来:“则文学长,怎么还不挂断?听着我俩的动静,你该不会特别有感觉,现在是在‘自慰’吧?”

说完直接摁断通话,根本不给对面辩驳的机会,“黑兔子”挂断电话就将秦昭逼迫靠在墙上:“你看看你这什么烂眼光,跟则文这种厮混在一起?”

“我眼光好着呢。”秦昭知道“黑兔子”不爱听什么,“我喜欢你哥哥崔珩!”

感觉崔琰下一秒要发疯,秦昭当机立断,非常用力地捏住崔琰的那只断手,只听“咔”一声,这手好像又被折断了一次。

崔琰:“……”

去医院里处理完伤势,崔琰全程冷着脸不说话。秦昭和他两个人待在一起,脸上都是咬痕伤口,再加上秦昭虽然此刻衣服穿戴齐全了,但皮肤上的颜料未洗去,猩红的颜色看起来非常瞩目,不少人路过了看到,都会情不自禁盯住他俩看上两眼。秦昭不由得脸热,他碰了碰崔琰完好无缺的那只手:“我送你回家吧。”

崔琰冷笑:“我住院。”

秦昭“啊”了一声:“你还住院的吗?”

崔琰表情越发恶劣:“我就住院怎么了,轮得到你管?”

秦昭不敢吱声,他跟着崔琰,像缀在崔琰身后的一条小尾巴。崔琰到了他那单人间病房后,猛地转身,怒气冲冲地一把掐住秦昭的脸,把秦昭按在墙上,掐得嘴都撅起来了:“干什么你?”

“我、我担心你嘛。”

秦昭一脸无辜,事实上根本就不担心,只是单纯觉得就此拍拍屁股走人的话,之后会变得很麻烦,所以只能跟着崔琰,准备看情况伺机而动。

“黑兔子”盯着秦昭半晌,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看得秦昭心中“咯噔”一声,油然而生一股不详的预感。“黑兔子”的手指捅进了秦昭的嘴里,恶意搅弄:“你下面的‘小嘴’被我插过了,上面这张倒是没有,不知道插起来什么感觉。”

“……”秦昭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要干什么,结果就这。他躲开崔琰的手指,小声说,“你要我给你口交?……但我口活超烂的。”

“黑兔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阴冷:“你还经常给人口交?给我哥舔过了?”

“你瞎说什么。”秦昭是不能让“黑兔子”污蔑崔珩的,“我是想舔,但结果未遂啊。”这事他没跟任何人提过,也无法跟任何人讨论,被“黑兔子”知晓,实属是阴差阳错,秦昭对于此事其实心情很复杂,他忍不住说,“其实,我觉得你哥哥,说不定鸡巴尝起来都是冷的……”

“黑兔子”神色恼怒:“你说什么?”

秦昭见状连忙改口:“没没没。你哥哥鸡巴一定又硬又烫,跟你一样。”

这话看似顺从,但又处处阴阳怪气,崔琰被气得发笑,他用力拽住秦昭:“你现在就跪下给我舔。”

秦昭此时根本就没有廉耻心和自尊,他直接往地上一跪,然后无骨蛇一样往崔琰腿上一贴:“你要不蹲一点?你腿太长了,我跪着好像不太能舔到你的鸡巴。”

“……”明明已经被顺应要求了,但崔琰看着秦昭眼下这副模样就心头来气,简直想踹两脚,“你还真主动。舔其他人的时候也这样的?给则文舔过吗?你这个小骚货,起来!跪什么跪,给我蹲着。”

秦昭被捅进嘴里的时候,翻了个白眼,他舔得一点都不用心,甚至故意用牙去磕碰。视线里“黑兔子”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享受,反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隐忍,秦昭简直要笑出声来,然后“黑兔子”的通信终端响了。秦昭正要吐出嘴里的鸡巴,结果被“黑兔子”按着后脑加深了这个吞吐。

不知道是谁拨进来的通话,但明显“黑兔子”因此变得兴奋,阴茎顿时变得更硬更粗,仿佛要喷精了似的,满满当当地塞满了秦昭的嘴。

秦昭超级小声地呜叫了一声,随后一脸嫌弃地把崔琰的阴茎吐出,用手擦着嘴,还呸了两声。崔琰接着电话,漫不经心似的:“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他一脸恶意地抓住秦昭,扒掉了秦昭的裤子,然后把人按在墙上,以后背位的姿势狠狠插了进来。

他那只完好的胳膊,横搂过秦昭的脖颈,戴在其腕间的通讯终端,正好搭在秦昭的锁骨上,也正好在秦昭的耳朵下方。崔琰笑了一声,凑到了秦昭耳边说话,就像是对着通信终端说的,也像是专门说给秦昭听的。唇齿开合间的气流,像是若有似无的吻一样,全落在秦昭的耳朵上,崔琰笑着说:“哥哥上次跟我通话,是在一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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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扬的阴茎插进窄紧的后穴之中,秦昭听见崔琰的话之后,吓得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呻吟出声。一想到崔珩就在电话那头,而自己正挨着对方弟弟的操,秦昭整个人都在发抖,光是想象都有种亵渎之感,他脑中浮起了崔珩那张神色淡漠的脸,不可控制地手脚发软,要不是被鸡巴撑着,被崔琰拿手圈着,他整个人都要软到地上去了。

“你在医院?”

明明崔琰可以开启私密通话模式,但就是故意外放出来,似乎就是特意给秦昭听的。那道冷淡的声线,从贴着锁骨的通信终端传来,秦昭心里感到一股莫名强烈的罪恶感,身体却变得越发敏感起来,整张脸都泛起情动的潮红湿色。

崔琰搂着秦昭,嘴唇贴着秦昭而后的肌肤,他缓慢抽插顶弄着,闷笑一声:“哥哥想问什么?”

“我收到你医疗记录了。”

崔琰把秦昭压在墙上,恶狠狠地操了一下,又咬了一口秦昭的后颈:“放心。不是别人受伤。”他语调薄凉,却是含着笑意,“总归没有糟践了崔家的名声。”

秦昭今天挨了那么多顿操,早就被操透了,他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屁股有意无意地撅了起来,倒是希望崔琰能操重一点。

“……”崔珩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仿佛雪山冰泉,“你伤到哪里了。”

“真稀奇,哥哥今天居然这么关心我。”

崔琰那只摸在秦昭锁骨上的手下移,一把捏住了秦昭前面的阴茎,恶意满满地搓揉了起来。手环触碰到了阴茎,一想到通话的另一头是崔珩,对方正静静聆听着,秦昭顿时生出一种幻觉,仿佛自己的阴茎顶到了崔珩那张血色缺缺的脸,他不可控制地想到了更多的细节,对方浅粉色的眼瞳会向上看着自己,冷淡的,仿佛置身事外的,有种不谙世事的冷漠感。秦昭想到此处,头皮发麻,偏偏身后崔琰将脸埋在他的颈侧,轻轻蹭吻了起来。

那是一张跟崔珩相似的面孔,五官几乎一模一样,身份是崔珩的弟弟。罪恶感拨动神经,刺激得过头,秦昭无法自抑地射了出来,即便双手捂住嘴,还是发出了一声叫唤,像一只濒死的小动物。

蓦然收紧的后穴腔肉,绞得崔琰呼吸微变,几乎就直接交代在秦昭身体里。他像是被扎到手那样,突然松开秦昭,然后将硬到发疼的阴茎从秦昭的小穴里抽出:“我还要处理伤口。”崔琰现在根本无心跟崔珩说话,敷衍地随口说,“今天晚点回家。”

秦昭被操得根本站都站不住,他情动异常,滑倒摔在地上,浑身汗湿,刚买的衣服沾了汗水粘在身上,他脸上的水渍蹭得墙面洇湿。秦昭面色潮红,整个人都被操烂似的,又跟先前列车上完全不同,有种格外意乱情迷之感,浑身上下肤色都似透出一点蒸腾氤氲的粉意,尤其是四肢关节处,相当明显的红意,他整个人仿佛一只被催熟的淫兽。

崔琰看到秦昭这个样子,鸡巴立刻又多硬了一分,几乎要看着秦昭这张脸射出来。他心情无比恶劣地动手抓住秦昭,恶狠狠地咬了好几口,表情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妒色,也不知道在妒些什么:“骚货,被听着我哥哥的声音,挨操是不是更有感觉?”

秦昭转过头,看到崔琰那张神似崔珩的脸,他那喷射的阴茎顿时又多吐出几分白浊精液。明明手脚无力,但秦昭忍不住凑上前去对着崔琰的脸一通没头没脑的乱亲,热情得要命。

崔琰一把推开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