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拿过大巾,对自己赤身祼露于宫女前的行为无动于衷,姬苏就瞧着正芳华的宫女脸都快粉透了被武帝挥退了出去。
MM呀,原来古代女生也会偷看男子。
姬苏在心里啧啧,忍不住偷瞟了一下渣爹下半身。
那腿,那密毛,那粗大之物,啧啧啧啧。
头一次姬苏有点感谢自己的爹长得帅,身材也够好。美滋滋的想自己有遗传优势,肯定将来也不差。
姬苏想得美滋滋,连自己光溜溜的被武帝抱坐于腿上擦头擦身都全没注意,最后穿上薰了草药的有清苦香味的暖暖的里衣上了床。
等姬苏睡着了好一会儿,小侍小心翼翼来上报,于淳将军在外求见。
武帝嗯了一声,便让内侍把于淳廷请了进来。
直奔床边坐下,于淳廷伸手戳姬苏的脸:“傻儿子。”
小孩肤嫩,哪经得武人手重,只戳了两下就开始发红,武帝一把打掉于淳廷的手:“注意力道,别留了痕迹,白日叫人看到不好。”
于淳廷哼一声,改戳为捏,又怕捏坏了姬苏,于是曲指改成贴在皮肤上上下滑动摩擦。
“说好近日儿子归本将军,你抢甚么抢?瞧瞧他这小模样,不愧本将军的骨血。”
武帝再次打掉于淳廷的手,顺便自己摸了一下姬苏的脸。“这是朕的儿子。”
“你入夜便要出发,总是要把他归于朕看管,朕不过提前一点而已,何必计较这点小事。”
于淳廷哼一声,俯身去抱姬苏。
“那不是还有一个白昼呢,趁着这点儿时间,我得与儿子多亲近亲近,免得一段时间后见面陌生了。”
武帝也不阻止,只交待于淳廷:“万事小心,打不过便跑。”
闻言于淳廷点点头,挑嘴笑道:“兄长放心,西边已经撕出一道口子,这北边也不过是迟早之事。”
他横抱着姬苏,把姬苏往怀里拢了拢,走了几步又回头:“阿苏猜到你要亲征。年幼便有此心智,大胤近三百年来,也仅开国先祖听闻如此。”
姬武挑了挑眉,看向窝在于淳廷怀里沉沉睡着的儿子。
这么个又小又脆,随便伸个手指就能戳死的小子竟聪明至此?
目送于淳廷走出大帐,姬武坐在床边深思了一阵,方才翻身上床,手拉过衾被闭上眼。
姬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又是于淳廷伺候前伺候后,也不在意这些,于淳廷见姬苏用了午膳,便问姬苏:“殿下可要出去走走?”
睡了个饱觉,又吃得肚子极饱,姬苏正想出去消食,便点了头。
帐外人来人往,放眼皆是营帐与来往站立的兵士。
姬苏既紧张又好奇。
古代的军人士兵们对于现代灵魂来说,是电视电影里的想像,是历史遗留的雕像画像的不真实。而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活生生异常鲜明的古代大军。
军士们老中青皆有,身上所穿的铠甲式样极像兵马俑身上的那种,但也分了种类。像兵马俑式的式样简单的铠甲色泽并不打眼,比较厚重,据于淳廷所言,是重骑兵。而色泽偏亮,款式似许多长方小块以铆相订而成的薄铁铠甲则是普通步兵所着。
最具特色的是一种皮甲鼍甲。这种甲用一种大胤特有的凶残皮厚的鼍皮硝制而成,外头匠人们淋了一层铁水,铁水溶进皮内,便把皮子半铁化半厚筋弹化,色呈半透墨青之色,能穿此甲者,皆精锐将军。
至于武帝所着鱼鳞轻甲,亮如水光,又轻又薄,则是匠人精心打造,据说用了一种玄石,普通刀枪甚至不能留下划痕。
姬苏好奇,问于淳廷:“重骑兵是甚?”
于淳廷便挑嘴一笑。
“殿下可要去看看?”
他并不直言,而是看着姬苏出口询问,在姬苏看来,于淳侍卫此刻的表情动作是有那么一丝的不怀好意。
什么时候开始,于淳侍卫的个性不一样了?
姬苏眯了眯眼,用力点头。
于淳廷便笑着一把举高姬苏,吓得姬苏下意识抓紧他的手了,方又落下抱在怀里,拉住一个经过的兵士问:“重骑关于何处?”
兵士见他面容英俊通身气质不凡,手里还抱着一位通身贵气漂亮的小公子,心道怕是遇上了二皇子,不敢怠慢的行了礼,指着北边道:“便在那边,从此处过去约二十里地便可见到。”
听到有二十里地,于淳廷便去牵了马,正巧遇到晁知义,一听他二人要去看重骑,晁知义一笑,道:“在下力举千斤,原本想入重骑,只是阴差阳错倒入了禁卫,实在心里存了丝遗憾。殿下既要去看重骑,可许在下也跟随在侧?”
姬苏点了点头。
两人便知会了常孟人一声,结果常孟人与唐山也都跟来了。
看来禁卫和重骑很少打交道啊。
姬苏在心里感叹。
四骑放蹄驰骋,又是良马神驹,不一时便远远看到了重骑所在。
重骑显然与普通大军营帐不一样,而是用泥土大石圈出了一个寨子似的地方,里头除了人声,还有许多混合在一起的闷鸣声。
姬苏心头一跳。
重骑看管严密,入门口很小,却守了有百余人,常孟人等上前递了符牌,看门的军士打量着一行人,看到姬苏很是吃惊,领头之人竟眼一瞪,怒斥常孟人。
“殿下年幼,尔等身为将领竟敢私领殿下来此危险之地,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危险?什么危险?
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就越想靠近越想看越想知道个一二。姬苏便是这样,这将领越严肃认真,姬苏就越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