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1 / 1)

“朕……”姬苏一句‘朕知道’才说了一个字,声音便叫下头突然而生的一声巨响给惊散在脑海里。

下方尖叫声迸着惨呼奔跑,显见大殿内出了事情。姬苏面色一变,回头看了大殿一眼,便忽然手撑着木栏往下跳去。

他如一只玄色大鸟,在风里又似不经风重,瞧着似乎要坠落于地时偏生又忽然往前侧飘去,唐山急忙追上去,在姬苏快及殿门前终于追上姬苏。

这个沉默少言的侍卫声音里此刻掩饰不住一丝紧张:“陛下。“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殿门内,与正要往里的姬苏隔着门槛相望,浓烈的血腥之气被风卷着从一脸厉色的武帝身上送到姬苏面前,姬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眼神不受控制的看向武帝垂于身侧的手。

右手大袖并没有完全垂下,而是受阻卷缩于手腕处,至于那阻袖之物,却是高冠乱发,下边则是圆圆一物,最下端像是暴力撕断的细长颈处,猩红的鲜血正不断的滴落。

姬苏认出来这是一个头颅,不由得又是浑身一冷,无意识的退后一步。

“阿苏为何退后?可是这腌物吓着汝了?”

武帝随手把手里提的人头抛到一边,跨过门槛便一把抓住姬苏的手将他往前拖,按到自己怀里轻声哄:“勿惧,汝好歹亦上阵杀过敌,怎的做了天子倒胆色变小?”

他喝了酒,酒气伴着炙热的鼻息喷在姬苏耳处与脸颊处,虽然动作仍如往常,但姬苏却能感觉到武帝声音里的一丝恼怒,武帝接下来的话,让姬苏顿时僵硬住。

“那人死不足惜,竟敢与汝长着相似三四分的面容,还妄图贴靠上来勾/引本太皇,宫内竟让此等不怀好意之人混进来,那些个侍卫侍者如何当的差事?都当……”斩……

姬苏猛的伸手抱住姬武。

“父亲。”

姬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都是儿臣之错,舞者皆是儿臣允许进宫表演,与诸侍卫侍者并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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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用力回抱姬苏,力道之大,勒得姬苏觉得自己腰痛,又感觉自己头顶耳侧被胡乱亲着,热呼呼的鼻息仿佛挠人的羽毛,叫人难安。

“苏……朕之苏……”

饶是知晓父子的不德关系宫廷侍卫侍者们差不多都有数,他们也不敢看这边,姬苏还是为姬武这露骨的动作语言而羞气万分,尤其感觉武帝一只手竟顺着背如同一溜火星往下,将将要落在他尾椎骨上,姬苏有些慌乱,伸手欲推,却奈不何姬武双手如同铁臂,半分不能憾动。

就在姬苏想抬腿给姬武来那么一下的时候,另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从殿内走出来,带着浓郁的血腥气从侧面握住姬苏窝在武帝胸前的手揉了几下,极为冷静的道:“舞者当中有逆贼,臣已诛之,余下之人尽送刑牢处之以磔(见文后),陛下以为如何?”

话语恭敬,却叫姬苏打了个寒颤,连武帝滑至自己臀上的手都顾不得了,忙奋力从武帝怀里挣露出脸来,微带怒意的道:“主事父皇已处置,其余不相干人等不必连坐,俱放即可。”

于淳廷环视四周一眼,侍卫侍人们跪于地皆背身不敢面向这边,他挑眉带着笑道:“敢于筵前勾/引太皇以期行刺事,在下疑心内廷有其应,陛下,此乃大事,万不可放之。”

姬苏对上姬霆那带笑又深遂带着赤果果的情/欲的眼神便明白这如毒蛇一样的小父怕是已经看穿自己的局,正借局反给自己下套子。

他摸准了两个父亲的性格,可自己的性格又何尝不是叫他二人明了得一清二楚?

姬霆的声音让兄长从酒醉与情动中清醒过来。

武帝醉得并不厉害,他眯着眼只手虽然听任姬苏撑开与他的两胸相贴的距离,可另一只手却死死按着儿子臀/部与自己下/体牢牢贴紧在一起。

他声音沉沉,带着酒气与勾人的沉喑性/感:“大将军所言是极,阿苏仍是心性过软。不过新皇即位,仁慈敦和,此事交由新皇处置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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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所说刑法参考于秦朝。秦朝的重刑主要有:

(1)死刑,是剥夺罪犯生命的极刑。秦朝死刑又分为戮刑、磔刑、弃市、腰斩、枭首、具五刑、族刑等多种,执行方式极为残酷。

(2)肉刑,又称体刑,是残人肢体的刑罚。既包括传统的奴隶制肉刑黥、劓、斩左止、宫,还包括以竹木棍捶击人身体的笞刑。

(3)徒刑,是限制罪犯人身自由并强制服劳役的刑罚。秦朝的徒刑有城旦舂、鬼薪白粲、隶臣妾、司寇、候。

(4)耻辱刑,剃去罪犯的鬓毛、胡须或头发,以异于常人。秦朝的耻辱刑有髡刑、耐刑或完刑,耻辱刑常作为徒刑的附加刑适用。

(5)类似于后世流刑的迁与谪,强迫罪犯迁徙到边远地区或新开辟地区从事苦役。

(6)身份刑,包括收刑和废刑。收刑是将一般平民籍没为官奴婢,废刑是剥夺为官吏资格的刑罚。

(7)财产刑,主要是赀刑,强令犯罪人交纳财物、金钱或无偿服劳役。赎刑是通过交纳一定财物或服劳役,而赎免其他刑罚的一种刑罚执行方式,它不是一种独立的刑罚,却具有财产惩罚的性质。

263 | 接上章(小番外:算计)未完:

说着姬武话锋一转:“唉,酒兴正浓,却遭破坏……不若苏与父亲前去夜赏梅林,同饮一杯如何?”

姬苏心道:不如何,推了推姬武,纹丝不动,便嘴上哦的应下来。忽然听到姬霆唤唐山起身:“唐侍卫起来罢。汝是忠心,只是此处用不到汝,且下去。”

姬苏心下一个冷颤,一抬眼便对上了嘴上与唐山说话、眼神却深得看不见底看着自己的姬霆的眼睛。

他猜到了?不,不可能,自己交待的事,除了唐山便再无他人知晓……姬苏心往下沉。暗里捏紧了拳头,很想看唐山一眼,却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乱了阵脚。姬武似乎并未发觉他二人之间的不对,只牢牢拉着姬苏同乘上巨虎悠悠的往梅林而去。

姬武姬霆二人喜武,好功,这些年掠夺财宝无数,自是年年让姬霆扩充宫殿,御花园好些花林都扩大了一倍有余,梅林种梅约三千株,正是花开正好之时,早有侍卫过去让侍者将灯点上,因此父子二人到达时灯火通明,别有一番闲情逸趣。

不让人随身伺候,仅留下了于淳将军,父子三人漫步走进梅林。

“花开虽好,却不及父之苏半分颜色。”

才走了三五十米远,姬苏正暗自叫苦,忽然被姬武一推,倚在了一株梅树上。他来不及说话,炙热的嘴唇便带着酒气扑面压来。

姬苏心下叫苦。

他之所以算计父亲,理由其实很简单:吃不消。

不在一起还好,顶多这两个男人极为克制的拿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他,再忍不住也就各种猥亵,然而经历了各种事情与思考,决定跨越道德的那条线同他们在一起,姬苏才知道,距离之近,除了没有负,还近到了把对方不曾表露出来的深埋的缺点都收入了眼里,并亲身切实的领会到其中的可怕。

姬苏以为自己对姬武姬霆足够了解,当真正的在一起后,才发现这两人除了因为幼时成长经历受到的心理重创,精神上有不正常,就是性事,也可能有一些不正常。

像两人,时刻要粘在姬苏的身边,经常性亲摸抱这个姬苏能理解,可能是因为幼时缺乏亲情,所以格外渴望亲近,是那什么皮肤饥渴症,但在这个基础上,两个人更多的是喜欢摸揉他的性器,这就很让姬苏接受不能了,即使只握着什么也不做,姬苏也适应不了,斥责都只换来二人密集的亲吻与没有说服力的解释:“喜爱之极,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