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霆浑身轻轻颤抖起来,但显然还在克制着,他伸手,像是想捂住姬苏的嘴,可途中又换了方向,压到了床上。巨大的、整块暖玉雕刻而成的无价玉床发出轻轻的咔嚓响声,在大殿里响起,分外的刺耳。
姬武感受到了一股冲天而起的愤怒。
这种怒意,也是杀意,想将人砍成肉泥,撕成碎片的憎恨。
在这怒意之外,又杂生出一股心头撕裂似的痛与摇摇欲碎的死灰。
姬武威势比弟弟更威重,心性控制也更可怕,就算感觉到了浑身的血液和脑内的叫嚣撕扯,他面沉如水却并未像姬霆那样渲泄于玉床,反而眼神在姬苏身上流连,最后伸出手,缓慢但极其坚定的分开姬苏侧过去想弓起来的腿,将手掌压在姬苏腿上。
感受着手下纤细的、但炙热立起的变化,武帝一字一句,如同平时说话:“既然忍受不住,便不忍罢。”
难以言喻的美妙在体内乱窜,姬苏只觉得热,热得他难受的弓起身。他想舔嘴濡湿嘴唇,却感觉美人不肯离开,反而有温滑的带着糙磨感的软物钻进了嘴里,不停的往自己口腔深处深入。
这种压迫性的深入让姬苏克制不住生出呕吐感。
在强烈的干呕却不能驱逐入侵者反而让它牢牢控制着略的感觉终于使得姬苏睡不下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炙热又狂乱的,浓郁又熟悉的气息随着熟悉的被放大的眼睑面庞占据着姬苏的感官与视线,当下身被突然重捏一把的刺激,姬苏一个激灵,终于完全清醒了。
……不……发生了什么事?
姬苏惊恐的瞪大眼,嘴里的东西终于退了出去,可没给姬苏喘息的时间,熟悉的脸又逼近来,唇舌热烈的缠在一起,那些吸吮声啧啧响起,将姬苏砸得头晕眼花。
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姬苏两辈子就真的是白活了。
他抬手就要狠推,然而五指被滚烫的大掌交指紧握住,无论身前还是身后,两具几乎要将他烧化的强健身躯压近来,就是左腿也牢牢叫人给压制住分开,姬苏又气又惧,运气抬右腿想踢,可身后的人似乎知道他的打算,手下突然一重。
腿间突来的疼痛和刺激让姬苏一颤,浑身的力道不由得卸开。
“阿苏长大了。”
一道沙哑低沉又因为充满了赤祼祼欲望而无比情感的声音伴着粗重的野兽一样的呼吸打在姬苏耳蜗上,加上要害被牢牢掌握着或轻或重的捋动撩拨,姬苏颤栗不已。
“勿惧,此乃男子成长必经之事,大父小父这就教导指点汝。”
……
我可去你妈的教导!
姬苏被火烧似的欢愉与欲望、惊恐、害怕、有些恶心等种种情绪包裹着,等反应过来身后的人竟然是武帝,猛涨的愤怒几乎冲破他的胸膛。
武帝同样颤栗着。
虽然隔着一层细滑如同无物的轻帛,可儿子那热烫的体温从紧贴的地方如同野火,一直烧到他体内。眼前是儿子晃动的小巧的耳朵与精致的侧脸,他觉得怎么亲都不够,只想更多的在这个由心发出喜悦的小儿身上留下更多的属于自己的痕迹,于是松开了被咬得像是要滴出血似的耳垂,贴着姬苏散发着热量与幽香的细滑的肌肤一寸一寸舔过儿子因为被弟弟凶狠又贪婪的亲得难分难舍而仰伸拉出优美弧线,显得纤细又脆弱的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啃咬吸吮的红印,感受着手里那可爱的硬度与温度随着自己顽弄而变化,姬武只觉得心里满足又空虚,他想要得更多,想将这副纤细的骨架完全的镶进自己的身体,想要撕开他,占有他,侵占到最深处,让他和自己结合成一体,只有那样好像才能让自己饥饿叫嚣的欲望被抚平一些!
“阿苏,汝也帮帮大父……”
微微使力咬着变成粉色的细到无与伦比的后颈肌肤,姬武说完这话一挺腰,隔着零乱的儿子的亵衣,让自己几乎要热炸了去的下身紧紧贴住姬苏上下滑动。
姬苏几乎要炸了。
浓郁的强烈的雄性气息如同一座牢笼将他困住动弹不得,他使不出力道反抗,怒而绝望的想重重咬下去,下颌却被姬霆牢牢握住,只能像条抛上岸的鱼,任他几乎像暴虐似的深吻着,舌头都似乎痛到麻木。
真他妈恶心!
姬苏绝望的想。
可更让姬苏绝望的是自己的这个还未发育起来的青涩而稚嫩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这两个成年的强壮得如同凶兽的男人掠夺,他们的动作是狂野又带着粗暴与急不可耐的,他们的亲吻与抚摸给予的都是雄性侵略征服的无情与霸道之姿,可在他们给予的疼痛当中,这个身体因为这种像是征服斗争的疼痛而生出了兴奋与愉悦。
感受着腿间再一次的略微重的捏压,姬苏没来得及控制自己,颤抖着感觉刺激冲上了脑门顶。
甜蜜而诱人的喘息因为姬霆的离开而清晰的响起于殿内。
姬霆亲吻着姬苏汗涔涔的额外头与因为愤怒与害怕而洇红的眼角,终于撕破自己隐忍伪装的温和假面,欲望深深的笑道:“阿苏真甜。”
姬苏闪头躲避,可根本无处躲藏,姬苏在绝望里也气到了极点,突然间就不想再隐藏自己,冷笑着道:“狗屁的真甜!您说什么心悦儿臣,在您们心中,儿臣不过就是个玩意罢?您们想顽弄便顽弄,就您们这样,真懂得心悦之义?别给自己找借口!”
姬武姬霆停下了蹭动。
“恶心!”
“禽兽不如!”
“罔顾伦常,道德败坏!”
姬苏这一刻压抑的自己爆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面对的是什么人,他只知道自己委屈,只知道自己难受,只知道亲近相信的人一次一次的负了自己,只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不如意的人生后再次得来的人生也全无自由。他只知道自己活得小心,活在别人的掌控中,生死不由自己。
他为什么活着呢?要遭受这样的喜爱,像笼中的鸟一样被困在这方天地里,就连自己的喜怒哀乐就要被人掌握?
去他妈的忍!
去他妈的小心翼翼委屈求全!
他需要发泄,他忍不了!
要杀就杀吧,爱怎么着随便。
感觉到手被松开,姬苏挥掌。
清脆有力的巴掌声震响大殿,姬苏打完人,弓起身捂着脸蜷成了一团。
炙热又暧昧的气氛渐冷,偶尔响起的烛火噼啪声里,除了沉重的呼吸,就是偶尔骨节捏得吱吱作响的声音。良久,姬霆的声音幽幽响起,平静中带着笑意。
“太子一向恭谦温良,今日竟忽出大逆不道之言,想是身边有小人作祟,兄长,阿苏身边之人皆该换了。”
姬苏如坠冰窖,脑袋一瞬间清醒。
暖意带着重重的压迫逼近去,姬苏被掐着腰翻过身仰望着如同两座大山般跪坐于自己身侧的父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