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我气得踱脚,结果我的拖鞋飞了出去,弹得老远,我心累,我委屈,我想跟金丝雀撒娇。我狼狈地单脚跳过去,把拖鞋的另一半穿回脚上。

感受到一股视线,我猛地扭过头去,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也是个穿西装的男人,但是散发的气场跟刚才那个截然不同,用游戏术语来解释的话,刚才那个是小怪,这个就是王怪级别。

而且人也长得帅,有着传说中刀削面般的英俊容颜,一头金光闪闪的头发,看着有些眼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他看我,我看他,他没动,我走到他面前。男人很高,我得抬头看他,他的脖子上还有黑色的刺青,是狼。我没认出他是谁,不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我的部下,我友善地朝他打招呼,非常自来熟:“你怎么来了?”

男人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你是真认识我,还是在跟我装熟?”

“你这话就太见外了,兄弟。”我抱着双臂,人的绰号通常都跟外貌有关,既然男人跟传说中的刀削面一样帅,那他的绰号也八九不离十,“我当然认得你,刀削面。”

“……”男人摀住脸,象是在压抑五官的扭曲,又象是在抑制暴打我的冲动,我甚至能看见他额角爆出的青筋。男人深吸一口气,“我叫何宇琦,不叫刀削面。”

这名字还真有点耳熟,我仔细回忆,想起那个借尸还魂的林子沁跟我说过的事,当年称霸我们初中的校霸好像就是何宇琦:“你国中是念东城四中吗?”

何宇琦挑起眉毛:“你调查过我?”

我摇摇头:“我也是东城四中的学生,我是217届的。”

何宇琦哇喔一声:“我是215届的,那你是我学弟。”

“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吗?”我随口一问。

何宇琦掩面咳嗽:“不,我们的关系差得要死。”

我诧异地问:“我辜负了你的感情?”

“麻烦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我跟你清清白白,你别害我。”何宇琦呛咳了几声,拿过帕子擦手,“别在这边站着,我们坐着说。”

我跟何宇琦坐上沙发后,刚才那个跑路的黑西装重新出没,还恭敬地给我们端上红茶,我用眼刀剜他,他全程都在装死。

“听说你的大脑在车祸后出现了损伤。”何宇琦淡声问,“有机会恢复吗?”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始终是个谜,“但我现在有在服药治疗。”

何宇琦叹了口气:“那我简单自我介绍一下,何宇琦,干部之一,东一区到东五区都归我管。”

偌大A市分成东、西、南、北四块,又细分成各个区域,其中又以东区的经济发展最为繁荣,西区的娱乐产业最为发达,北区的交通治安最为混乱,南区的人文风景最为优美。

这些区域都由各自的势力所统辖,统整这些庞大势力的人就是我这个黑社会头子。

嗯,真不愧是我,难怪我可以整天在家跟我的金丝雀颠鸾倒凤。想起金丝雀,懊悔的情绪又涌上我的心间,我好后悔那样伤害了他,现在金丝雀一定躲在棉被里偷哭。

与此同时,二楼的某个房间。若是打开房门,窥见房间布景,任谁都会被那满满的照片吓得魂飞魄散。

房间里摆着一张洁白的双人床,被墙壁衬托得有些单调。四面墙壁上贴满五花八门的照片,各式各样的王瑄,从青涩的少年至成熟的青年,这几面墙忠实地记录了王瑄的成长轨迹。

但因为太过密集,太过详细,反而让人觉得有种被变态窥视的感觉,严格来说,也确实如此,除却一些王瑄看着镜头灿笑的照片,更多的是藏在暗处抓拍、放大后拍摄的角度,就彷彿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这个年轻人。

床上,美丽的男人正满脸愉悦地用王瑄的内裤抚慰肉棒,直到电话铃声响彻,他懒懒接起,手上的动作仍没停歇,正一下下地撸动阴茎,声音微哑:“说。”

“日升会那边请求跟您谈判。”

“想谈和,可以。”兰夜懒声说,“让他们会长提头见我。”

兰夜挂断电话,脑海中浮现出王瑄的容颜,兰夜轻哼一声,精液射了满手。

欲望得到纾解,但这样还是不够,兰夜擦干净手,点燃一根菸,漫不经心地想,还是去骑王瑄好了。

【作家想说的话:】

刀削般的俊脸(O)

刀削面般的俊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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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那样的事情不要啊啊啊──!

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一句都嫌多。我跟面前这个刀削面磁场不合,八字不合,我们不合。

刀削面诚不欺我,我们我们关系很差,但也证明我是个贤明的大佬,用人唯才,哪怕我跟刀削面感情不好,我还是给他当了干部,我真是大公无私的好领导。

我站起身,刀削面问我要去哪,我转头看他:“我的行踪还要跟你报备?”

刀削面皮笑肉不笑:“我的错。”说罢他站起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去。

我望着刀削面那潇洒的背影,刀削面长得又高又帅,又是传说中的刀削面脸,我这小白脸自然是望尘莫及的。我的脑子转得飞快,又想到金丝雀,要是被监禁的金丝雀见到这样一个帅哥会发生什么事?

他,长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是被黑社会大佬监禁的金丝雀。

他,有着刀削面般的英俊神颜,是黑社会大佬手底下的干部。

这一天,金丝雀与刀削面在别墅中相遇,彼时的金丝雀刚被大佬凶了,正靠在窗边兀自拭泪,刀削面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美人,被他勾走了魂。刀削面走上前跟金丝雀搭话,说了几句冷笑话逗金丝雀,金丝雀也因此破涕为笑。

自那之后,两人日久生情,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碰上烈火,生米煮成熟──那样的事情不要啊啊啊──!

我忙不迭从沙发上弹起,手刀式奔跑,迅如闪电地冲向二楼,一踏上长廊,我就看见了令我心碎的一幕。

金丝雀用他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夹着菸,懒懒地靠在窗边,在跟刀削面交谈。

帅哥美人,好不般配。我顿时道心破碎,如遭雷击,五雷轰顶,我的心里有只土拨鼠在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

我脑子里那根理智线瞬间断裂,想都不想就冲上前,强硬地挤开金丝雀跟刀削面,金丝雀明明是属于我的,我不要他被别人夺走。

刀削面淡漠地看着我,对我的愤怒无动于衷,只淡声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