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夜悠哉起身,猛兽似舒展身子,西装都被肌肉撑出充满力量的线条。兰夜将手枪塞回枪套,头也不回离去。
候在门外的部下鱼贯而入,收拾残局。吁啱
天亮的时候,我醒过来,身边空无一物。我伸手撸了撸,还是空的,我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我那么大一只金丝雀跑哪去了?
我换上宽松的居家服,到处寻找消失的金丝雀,这场景莫名有些熟悉,似乎不久前发生过一次。
来到一楼后,我在厨房找到了金丝雀,一身黑衬衫的金丝雀围了围裙,站在平底锅前,正拿着锅铲对着锅里的东西戳来戳去。
我好奇地凑上前,锅子里明明没东西,但金丝雀却戳得很认真。直到金丝雀拿出一白瓷盘,把锅子一倾,一团黑得跟锅子一模一样的不明物体滑了出来。
淦,活久见。我惊恐地瞪大眼睛,颜面神经差点失调:“宝贝、这是什么?”
“荷包蛋。”金丝雀看着那黑漆漆的物体,迟疑了下,“好像有一点焦了。”
什么有一点,这是有亿点。我郑重地握住金丝雀的肩膀:“宝贝,你知道你煎的荷包蛋有多厉害吗?”
金丝雀面露好奇,一副求夸夸的表情:“很厉害吗?”
“是啊,就跟伏地魔的阿瓦达索命一样厉害。”看着这个生物武器,我释然地笑出声来。
“你就是嫌我做的难吃。”金丝雀霎时红了眼眶,委屈地说,“才故意这样说。”
“不,宝贝,这不是难不难吃的问题。”我义正词严地纠正,“这是会不会死人的问题。”
金丝雀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有这么严重?”
“宝贝,你就算没吃过荷包蛋,也该看过荷包蛋跑步啊。”我想了想,觉得这比喻哪里怪怪的,“不对,应该是看过荷包蛋走路。”
“……”金丝雀默默脱下围裙,“你该吃药了,乖乖待着,我去拿药。”
闲着也是闲着,我干脆系上围裙,站到灶台前,把被摧残过的锅子洗干净,淋上油预热。
期间我去搜刮了冰箱,拿出培根和四颗鸡蛋,再把两片吐司放进吐司机里烤。等油热好,我把鸡蛋打进锅里,培根也铺上去,空气里很快就飘出培根的肉香。
等我把早餐装盘时,才发现抱胸倚靠柱子的金丝雀,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我洗好手,脱下围裙,端着盛了早餐的瓷盘坐上餐桌:“宝贝,你过来。”
金丝雀走过来,我指着那颗白嫩可爱的荷包蛋说:“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荷包蛋!”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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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人也长得帅,有着传说中刀削面般的英俊容颜
金丝雀用叉子戳破荷包蛋,金黄的蛋液流淌出来,但他依然在折磨那颗可怜的荷包蛋。
我忍不住问:“宝贝,你欺负荷包蛋干嘛呢?”
金丝雀用刀叉切开荷包蛋,在西餐厅里切牛排似地优雅:“我明天再挑战一次。”
我回忆起那团剧毒的生物武器,顿时打了个寒颤:“宝贝,早餐还是由我做吧。”
“那怎么行。”金丝雀蹙起眉头,“我可是你的金丝雀,我有照顾你的义务。”
我怕说出真相会打击到金丝雀的信心,我最见不得美人哭了。我思索了下,展开甜言蜜语攻势:“我懂你的心意,但是我喜欢做早餐给你吃,宝贝,我爱你,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金丝雀似是被我说动,露出一个美丽又温柔的笑容:“嗯,那我以后每天都要吃你亲手做的早餐。”
我松了口气,正要喝冰牛奶压惊,金丝雀就飘来这句:“中餐就交给我吧,亲爱的。”
牛奶哽在我的喉咙,我差点没被呛死。我艰难地咽下牛奶,剧烈地呛咳出声,一颗荷包蛋都能让金丝雀搞成生物武器,中餐岂不是要直接生变成毁灭性的核武?
不成。我痛定思痛:“宝贝,家里有厨师,你不用下厨的。”
金丝雀委屈地撇嘴:“你就是嫌弃我,不想吃我做的东西。”
“因为你是金丝雀啊,你看过谁家金丝雀下厨做饭的?”我绘声绘影地说,“金丝雀呢,就是要十指不沾阳春水,双脚不踏四季尘,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好。”
“难怪你以前都不肯碰我。”金丝雀咬牙切齿,“原来你抓我回家,就是要让我当花瓶摆件。”
我心虚地别开目光,这题超纲了,我不会答:“宝贝,趁热吃吧,不然早餐要凉了。”
金丝雀泫然欲泣:“我想为你做点什么……瑄瑄,你这是在抹煞我的存在价值。”
宝贝,吃下你做的饭菜,我的生命会直接被抹煞,原谅我,爱你的前提是我还有命。我冷酷地说:“宝贝,我也是有脾气的,你确定还要跟我闹?”
金丝雀被我的口吻震慑,愣在原地,睁着一双噙着泪水的桃花眼看我,我莫名有种罪恶感,别开视线,默默吃我的早餐,对面传来金丝雀压抑的啜泣,香喷喷的培根吃起来也不好吃了。
早餐就在这尴尬有别扭的氛围中结束。金丝雀吃完早餐就直接上楼去搞自闭,我也有些后悔,刚才不该用那种语气去凶金丝雀的,但我觉得跟给彼此冷静一下,就没上去找他,而是去了地下一层。
我记得地下一层有我的部下们出没,我来到星空闪烁的大厅,果不其然看见了好几个在巡视的黑西装。
其中一个跟我对上视线,我弯起笑,他却是面色一变,转头就要跑。我当然不会放过他,连忙冲上去堵他,我俩左弯右拐展开追逐战,但他跑得太快,我抓不住他。
我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给我站住!”
那个黑西装虎躯一震,停了下来,定格在原地。我踩着我毛茸茸的室内拖鞋来到他面前,天知道我追他的途中,几次差点把拖鞋踢飞出去,我问:“你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躲您。”黑西装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就是站得累了,忽然想跑跑步。”
“你少糊弄我,你明明是看见我才跑的。”我抱着双臂,用着六亲不认的站姿,“给我老实交待。”
黑西装的五官扭曲了下,很快就恢复镇定,随后他露出一个很恐惧的表情,颤着手指指向我的身后:“是你……”
我愣了下,转过身去,然而入眼空无一物,我的背后根本没人。我回过头的时候,那个黑西装已经失去踪迹,我意识到我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