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丧被这无理而疯狂的提议吓得愣住,距离这么近,甚至感受到那一点灼人的热度。
未来得及拒绝,郑少瑜手腕便落下了。
大概是因为提前告知,林丧即使不愿意也有了准备,溢出嘴唇的尖叫被咬住咽了下去,化成一声细长的呻吟。
他撑着地板后退,边挥开郑少瑜的手,烟蒂从郑少瑜捏着的手指间掉落。
郑少瑜没理会空落的手心,一双眼睛从始至终紧紧跟着林丧,变态的观察着。看林丧泪水涟涟的用手挡住胸口,想捂住流血的疮伤消减疼痛,指腹刚挨上,就没忍住抽泣了一下,耸起的肩头圆润,他的小窄肩,仿佛用手一握就能掰碎。
灼痛感不但没随着时间抚平,反而越来越激烈,林丧简直忘了旁边还有一个郑少瑜,手忙脚乱的转身去拧澡盆的水龙头。
他的膝盖抱在一起,为了远离痛苦的源泉,整个人快贴到墙上。
郑少瑜怜爱的按住林丧伸过去的手,从放水的浴盆拿开,又捉住他另一只无处安放的手,合拢捂在胸前,“怎么耍赖?”
他一手就能圈住林丧两个手腕,为了控制底下不安分的挣动,郑少瑜使了大力气,骨头似乎都咯吱作响。
“不要,放手,好疼啊……”林丧哭着乞求。
郑少瑜想开了似的抿起嘴笑,乍一看有点腼腆的意思,他还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错误,嘴上做着检讨,手中丝毫没有放松,抓一尾鱼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跑掉。
光亮的地面如镜子般,几次手术下来,郑少瑜的眼睛下方,如果不贴面,几乎浅显的看不出划痕,他对哭得难过的林丧说话,只听语气是很贴心了,“对不起,我只考虑到了自己,忘记照顾你的感受,别伤心了学长,以后会把你保养的白白嫩嫩的。”
沿着烫伤的周围抚摸,食指顺着流下的血线由下往上,划过柔软的肚腹,乳头,点上林丧的嘴唇。
林丧觉得郑少瑜的逻辑奇怪,想要开口询问,附身下来的男人便伸出舌尖舔上他锁骨破皮的嫩肉。
郑少瑜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堵住林丧的嘴,尖叫变成低闷的唔唔声,趁机挣脱的双手没抵抗多久又被束缚在一起,毛巾粗糙的纹理搓破了手腕。
哪里都在痛。
只要和郑少瑜做爱就是痛的。
滚热的舌头和口水的刺激让伤口更加难忍,林丧脱力的抓着毛巾,额头冒起冷汗,一个重重的吮吸,他死死咬住毛巾,仰起头,脖子上脆弱的青筋绷紧,细碎的呻吟。
郑少瑜解开腰带,把硬胀的阴茎从裤子中释放出来,插入事先扩张好的孔窍。
不只肉欲的满足,精神的变态也被喂饱,他不断舔舐那处格外软嫩的伤口,齿尖轻咬不规则的边缘。
每次碰到牙齿,林丧下面便会蠕动的缩紧。
郑少瑜趴在林丧身上蹭了蹭流进眼睛的汗水,随后抬高抬林丧的大腿,托住他的膝弯操弄。他扯去林丧口中的手帕吻他,这回没有任何反抗的亲到了。
林丧被折腾的说话都没劲,只动作大一些的时候,会簇起眉哼一声,任郑少瑜摆弄。
手腕的毛巾揭下时,林丧已经意识朦胧,眯着眼,睫毛湿湿的发颤,股间失禁似的流出精液。
他被郑少瑜的穿过腋下抱到放满水的浴盆中清洗,困顿的闭上眼。
直到第二天,林丧才明白郑少瑜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清凉的药膏抹在伤处,林丧低头看在锁骨涂弄的手指,漂亮修长,郑少瑜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无可挑剔的,精神却这么不正常。
“我联系了去疤痕的医院,修复几次,就能出门了。”郑少瑜扣上药膏,无比温柔,“以前你不愿意穿短袖,我都没在意,忘了在人前照顾你的自尊心,怪不得,学长总是和我生气。”他笑了下,“这次去过医院就不要耍小脾气了,”捏着林丧的手,宛若威胁,瞳色阴郁,“顺便把搬家的事一起做了,我们好好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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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远,郑少瑜让林丧直接收拾行李,以后不回来了。
“去哪?”林丧想起外面还晾着的衣服,突然通知搬家,简直一头雾水。
郑少瑜没给他解释,撕下医用胶带固定纱布,亲了亲贴在林丧锁骨上一小块包扎。
他站起来,收拾床头柜上杂乱的医药箱,把废弃的塑料包装和药棉捡起来,团成团扔进垃圾桶,“去医院,你快准备,我让助理订机票,下午走。”
林丧揉了揉昨晚哭肿的眼睛,虽然郑少瑜对自己的烦恼理解出了偏差,但是如果能去掉这一身深浅不一,难以见人的疤,他还是有些高兴的。
吃过郑少瑜送上来的水果沙拉和面包,林丧下床缓慢的整理房间。
他很纠结自己的情绪,在听到以后都不会回来,心底竟会浮现出一丝不舍。这种情绪越发浓烈,总是让他拿起或放下一些小玩意后,想起两个人的热恋期。
放下是不容易的,郑少瑜对林丧的意义非凡,在他人生困苦,寻不到活路的时候出现,给足他上升的台阶。他们都没有谈过恋爱,摸索着接吻,互相退让再用最合适的姿势拥抱,就算分开,无论过去多少年,林丧也不会忘记。
正因为过去太好,对比现在的处境才格外让人难受。到底这才是郑少瑜的本来面目,那些“好”都是过度的伪装,比起对旁人,百倍十倍用在喜欢的人身上,打一开始就将对方套得牢牢的。
郑少瑜留下不用帮他装行李的话就离开了。
林丧扶着窗台看到男人在花坛附近转,给奥森解开绳子,用铁锹把花坛的泥土重翻了一遍,撒上新的种子。
林丧不敢再看下去。
狗窝旁撒着的一小堆灰,便是郑少瑜从后山回来的第二天在院子里烧掉的衣服,大概是拖尸体蹭到了,为了保险,郑少瑜烧了它们。
怦怦跳动的心口让他有一瞬呼吸困难,林丧捂住心脏,靠着墙壁滑坐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大脑空白,不知该想什么,该怎么做。
林丧以为尸体是孙雅恒,却永远不会想到,躺在后山长眠的其实是他失联已久的发小了。
指针指向两点。
郑少瑜忙完自己的事,抖落裤子的灰,回来看林丧带了什么东西。
地毯从南到北卷起,堆在墙下,露出洁净的玉色地板,阳光一晃,几处显眼夸张的裂痕。
他拎起行李箱摞在门口,随手一提。
箱子沉的不行,仅离了地。
他站在客厅倚着沙发背,听了会楼上的动静,闭上眼睛歪着头,神经质的猜想林丧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