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丧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声音,因为知道躲避会让郑少瑜更加恼怒,硬是忍耐着惧怕,挺着发抖的身体没有后退,磕巴的说,“上,个月……”
“上个月?我还没回来呢,你给谁吐?”郑少瑜抓着林丧的头发向自己扯过来,想都没想扇下一耳光,“撒谎精!”
这嘴巴打的重,脸直接红了一片,嘴角都受到牵连的麻木了,热辣辣的痛意,林丧脸都不敢捂,仰坐在地,怯懦的抖着唇。
他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下意识的辩解,“我没有……”
“没有个屁!”
郑少瑜踢上林丧的小腿,皮鞋尖在腿骨上硌出一块青紫,咬牙切齿的又掴了一耳光,“还骗我,真是厉害了,插上两根翅膀想飞啊?!就算把窗户打开,你有命走出去吗?”
林丧歪过低垂的头,眼眶应激的盈满眼泪,完全被恐吓住了,他张了一会嘴,没能问出口郑少瑜埋得尸体是谁,转而示弱道,“可……真的很难受,每天起床都会头疼,我不想吃药了……”
郑少瑜冷漠的看着他。
“难受?”单手捧起林丧泪汪汪的脸,随后恶狠狠的按住打破的嘴角,“难受也活该!”
他甩手将林丧踹到浴缸角落,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倒先烦上我了。”
郑少瑜吸着烟,吐出烟雾,缥缈的朦胧了他的脸,他的情绪逐渐平复,蹲下来靠近林丧,认真的打量。
燃着火光的香烟贴近林丧颧骨,林丧微仰着头向更里面挤了挤,后背抵上墙壁的瓷砖,胳膊挨上浴缸边缘,已经无处能躲,他捂住被踢的小腿,才发觉到疼。
灯光下,郑少瑜眯起眼睛,神似白正树的神色,思考的说,“小舅舅养的宠物从来不敢和他对着叫……”
“我不是宠物……”林丧提醒道,“你不能限制我出入,交朋友的自由。”然后想了想,补充的说,“也不能随便伤害别人……”
郑少瑜温和的笑了笑,“那不叫随便,他触碰了我的底线,而我也给他机会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发展了。”
发觉郑少瑜在说孙雅恒,林丧看向他。依然是那种柔软无害的神情,你能想到的,田野某处一朵不起眼的小黄花,随风摇摆,没有尖锐的用来保护自己的棱角,风一大,刮点雨,就七零八落了,就像现在这样。
郑少瑜用没夹烟的手,触摸林丧的脸,“他想和你好是不是?大庭广众的告白,当着我的面,还和他出去玩?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那次,你辞职那天,我去接你。”
林丧惊讶郑少瑜竟然一直记着那么遥远的事,却不曾听他提起过不快。
郑少瑜的拇指描摹林丧的眉毛,“讲过自己有男朋友吗?”
林丧点头。
“讲了还缠着你?”郑少瑜没将过错往林丧的身上引,而是推到了死去的孙雅恒身上。他解开林丧睡衣领口的扣子,一个一个向下,烟灰偶尔震掉在林丧胸口上,激起轻颤,郑少瑜盯着那粒灰,和掉落留在皮肤上的红点,口中不忘诋毁。
“他真坏啊,明知我们是情侣,还每天献殷勤勾引你,怕是记恨着白正树辞退他的事,所以想从你嘴里骗点消息。”
郑少瑜埋头舔上林丧挺立的乳头。
林丧咬住手指,在狭小的空间缩起腿,被郑少瑜一把按住膝盖向身侧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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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丧侧首,亮出脖子,锁骨上细密的啃咬和头发扫在颈侧的搔痒,温热的呼吸窝在窄小的颈窝。他把手扶在郑少瑜的肩膀上,轻轻挨着,眼睛看向视野尽头的玻璃门。
也许没在看着,迷离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郑少瑜绝对不会这么认为,倒像一个台阶,将所有的过失推给一个外人,或许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没有责怪林丧背后出卖的作为,所有的错都是孙雅恒,林丧不必对此负责,同样也不应该追究郑少瑜喂他喝下安眠药之后的去向。
他们彼此都不过问,隔着一层窗户纸,埋藏各自真实的秘密,糊涂的活着。
所以接下来,他只要接受这个谁也不相信的理由,敞开身体,淋漓尽致的做一场欢爱,化解隔阂,明天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往常一样普通的起床,吃饭,劳作了。继续当被富人圈养的男媳妇,享受奢侈富贵,除了晚上照顾丈夫变态的嗜好,不用工作,不需要与人打交道。
林丧咬住嘴唇,绝望的抑制不住泪水。
屁股一凉,睡裤褪到腿根,涂了沐浴乳的手指推挤进入口,来回插了两下,紧绷的异物感随着泡沫的润滑深入到里面。
单手扣开的沐浴乳瓶子扔在地板上,郑少瑜正想低头亲吻林丧,被恋人扭头挡开了。
郑少瑜脸色不太好看。
他又低头试着接吻,林丧握住他伸进裤子的手腕,肩膀耸起,是个推的动作。
一个二十多的男人,整日哭哭啼啼,没一点卵用,别说别人,林丧自己都要厌恶死了,想想第三视角的画面,不由更加难过。
恐惧附加着绝望,他喊出了心里话,“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做啊?”林丧抬起胳膊蹭了下眼泪,哽咽的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有人都说我对不起你,把明星的隐私告诉一个记者,是我做错了,可是,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办呢?”
他扒着自己的胳膊,扭过正面退了血痂的鞭打痕迹给郑少瑜看,红着眼睛说,“我活得很痛苦,每天都很痛苦,不是不爱你,是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你怪我转头就和孙雅恒出去玩了一天,欺骗你的感情,抱怨别人的卑鄙,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郑少瑜觉得林丧好像光天化日,蔚蓝海边吐着舌头的蛤蜊,一碰就缩回坚硬的壳子,偶尔连着两个字吞在嘴里叙述不清,但是看得出他在努力的搜肠刮肚。
瞟了眼那胳膊上比肤色深一些,没洗净澡似的旧伤,郑少瑜仿若懊悔的摸上去。从肠道内退出的手指温热,沾着肠液,是他们亲密无间的联系,谁也不能拆散。
他还记得第一次做爱,林丧脱下衣服那身干净的皮肤,光滑细腻,现在已经斑驳不堪了,难怪会生气。
“你真的好可爱哦。”
郑少瑜失笑,对他的控诉不痛不痒。
揉了揉林丧的头发,他靠在林丧胸前,听剧烈的心跳,“我很爱你,到目前为止付出的东西,已经不是分开就能放手了,你是要我的命啊。”
林丧嗅到了残留的草叶和风的香味,从室外带进来的,也证明了郑少瑜在外面守了很久,花香浸进衣服里,“我……没有强求过你为我做什么……”
郑少瑜瞥着右手还燃着的香烟,“你看,又不说人话了,汪汪汪的叫,鬼晓得你在叫什么,是骨头不够吃了吗?”他弹了弹指尖,仰望林丧,“其实自从小舅舅那回来,我就很想试试,想了很久了。”
林丧气愤又不解的看着他。
“让我烫一次好吗?”郑少瑜坐起来,把半截烟比在林丧锁骨前,“作为你骗我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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