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只觉脑子里有无数个漩涡在转着,双腿被掰开,白公子隔着衣裳自下而上慢慢挑逗地耸动,手上也不得闲,早早就扯开李云上身的衣物。

下体被探入裤头的粗糙大掌摩擦着,李云颤一下,眼神才转到身上半裸的白公子身上。李云眨眨眼,伸手一把攥住白公子作恶的手,嘴上凄厉的求饶还未来得及出口,刚喊了一个“白”字就让白公子捂住嘴。

白公子温文道:“笙儿可想清楚了,该唤我什么,错了可是得罚的。”另一只手埋在李云下体处挖着见不得光的地儿,见李云满脸惊恐,轻笑提醒:“我与笙儿提个醒罢、入过洞房,都得唤郎君的。笙儿可要想仔细了。”说罢就移开捂住李云的手掌。

李云抿着唇,许久才喊一声:“白……”在白公子注视下,他的唇扭曲了好几回,似有似无地转到“君”上。

白公子对这称呼有些不满,但也勉强接受。他脱了李云的裤子,把已经门户大开的双腿又推开几分,一手按住李云的阳物,低头就往阴囊下的口子舔去,不一会就把那口子舔得湿漉漉的。

李云让白公子捅进来,那一瞬间无数漩涡终于汇成一句话。

明明是个男子,凭什么就得摊开腿让人这么来来去去的弄!

这念头一起,李云脑子里头像是炸开一般,胸口一阵烫滚!他吼一声起身,竟掀翻了毫无防备的白公子!两人下体堪堪脱离,李云红着眼,双手死死掐住白公子的脖子直往死里掐!

白公子一脸从容地让他掐着,脸不红气不喘的摆好下体,一挺腰又插入李云腔内。接着他红红的嘴唇慢慢张开,无声跟李云说:使劲点。

再使劲点、再使劲点!

李云瞪大眼,下体让白公子捅出湿意,扑哧扑哧的水声在窄小的耳室里头特别刺耳。体内慢慢升起的燥热让李云手脚都发软,他喘着气,很是努力地瞪着白公子。

白公子还在跟他说:不要停下来呀、使劲点儿、弄死我!

似乎嫌弃李云越发脱力的手,白公子按住李云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不容他撒手。腰也不闲着,直把李云捅得酸酸软软的。

这下、李云想走也走不掉了。白公子锁住他的手,胶着的下体一刻不闲,李云终是被弄得射出来。白斑斑的精水洒在白公子的小腹上,李云白茫茫地看着,一时间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腔内让精水撒得白斑斑的。

9

邓赖云

说回来,陆有恒满头雾水回到米铺,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把通铺的工友惹得颇有怨言才爬起身去了一趟茅厕。在茅坑上蹲着蹲着,他一拍脑门,终于觉得奇了怪了。

他亲娘平日里不怎么待见李云,每回见着自己与李云走得近了,都要问这问那的,不问个清清楚楚都不肯罢休。这回她说话吞吞吐吐,连他进去李云的小隔间都没过问半句。岂不是奇怪极了!而且白府里头也就白夫人和白少爷,哪来其他贵人。

陆有恒越想越不妥,真担心李云那小子让人糊里糊涂卖了他自个都不知道。等到天亮,他与掌柜的再要一天假,匆匆又回到白府。

李芳一瞧儿子板着脸跑回来质问李云的事儿,她死撑着不说。陆有恒性子一上来,嚷道:“行!我寻阿云问去!”李芳脸都黑了,急急忙忙拉住他。

李芳斥道:“夭寿的!人家李云是摊上好事!得了少爷的宠,日后可是要过好日子的!”

陆有恒大怒:“谁不知道白家有个”李芳一听,赶紧捂住他的嘴,骂:“嘴没长好不是!这话你也有胆子嚷嚷!非让人割了你嘴挑了你舌才甘愿!”

陆有恒怒哼,叫道:“不行、阿云才出来城里多久!事儿能懂多少!快让阿云回来,少沾那些贵人天大地大的事儿!”

李芳气得一头通红,“好呀好呀”地嚷了两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喊:“去罢去罢,甭管我这个当娘的!儿大了、也嫌弃娘多事,觉得娘碍眼了!娘不拦你、你出这道门,娘好找根梁子一根麻绳一挂,一了百了哇!”几句哭号骂得陆有恒脸色青青紫紫,看着李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只得跪下来搀扶,哄了好半天才把李芳的气顺下来。

陆有恒让李芳一吵一闹的花费了不少时间,眼看要日头西斜,只得无奈摇头,满腹心事地赶回米铺去。

米铺掌柜的二姑娘叫邓赖云,是个长相颇为端正的姑娘。邓赖云见他一脸愁云,还以为陆有恒烦心彩礼的事儿,偷偷把他拉到店里的旮旯处,掏出一手帕塞给陆有恒。

陆有恒揭开一瞅,里头是一只细细的金指环。

邓赖云道:“这是前日我娘私下给我的,应是能当不少银子,彩礼你便不用再烦了。剩下的银子连着之前凑的,应该也够备些零零碎碎的物件。”

陆有恒心情更差了。他把金指环递回给邓赖云,颓唐蹲下身,厚实的肩膀深深地耷拉下来,瞧得这个人都像是被千斤大石压着一般。

邓赖云也蹲下身问怎么了。

陆有恒提了李云那事,邓赖云悟过来,道:“你那远亲堂弟确实也倒霉。”想想又道:“之前听你说他是来寻医的,现下怎样了?”陆有恒摇摇头,邓赖云瞧瞧他,有些气:“这都没你的事,你倒自个闷里烦,也不怕我有怨气。”见陆有恒无辜看过来,她才撅嘴把金指环又推给陆有恒,哼一声:“没我看着你,怕你吃亏都不知道咯!喏!拿着!当的银子你给你那弟弟瞧病去,彩礼……咱两慢慢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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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

白公子这些时日真让人省心,但白夫人依旧放心不下,让蕙萍三番四次去请秦老大夫。

这老大夫名堂可大,曾经在宫里当差数十年,后来辞官归隐又跑了十多年的江湖,手艺高超得很。如今老了,懒得动弹就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地儿住下来,平日里都是闭门谢客;若不是白夫人娘家曾有恩于秦大夫,不然真请不动这尊大佛。

秦大夫肩提药箱,有些老眼昏花,嘴里嘟囔着“没多少日子咯”,然后一步一停地登上白府的台阶。蕙萍原想搀扶搀扶,但是秦大夫挥摆着手拒绝,略感吃力地提着行当来到白府大门前。他眯眼瞧了瞧白府的牌匾,就弓着腰脚步微晃地进去了。

蕙萍随着他身后,将白公子近来的举动都与秦大夫一一说来。秦大夫一听冲喜二字,气得哼一声,道:“病得不轻呐!连老头子我浑说胡话都信以为真!这般下去,我这老东西真不知道给谁看症去!”蕙萍抿抿唇,不敢回嘴。见秦大夫愠色稍稍收敛,她又把白公子认娘的事儿也说了。这回秦大夫没再叱责,一路听着,眨眼就来到白公子的院子。

白公子早早就在房内小厅等着,秦大夫满嘴牢骚地卸下行当,揉揉肩膀才坐下来。白公子要笑不笑地看着老者,老者也回以同样的笑意。随后秦大夫昏花的老眼扫了扫白公子上下,漫不经心道:“诶、人是好了!”说完就起身拉起行当要走。蕙萍哪肯让他敷衍了事,又得把人哄得坐下来。

秦大夫边埋汰边给白公子把了脉,说了一通话,无非是年轻人肝火旺盛、多疏泄疏泄就是。蕙萍让这不正经的老东西臊得不行,却发现白公子难得认认真真听了,还问起秦大夫:“若是行房后有血,怎好?”

秦大夫立马把嘴封起来。

蕙萍一怔,这才看看四周,确实没见着李云,这下子刚臊红的脸刹那青白起来。

倒是秦大夫眯起眼,一脸肃穆地说:“你莫祸害人家女娃儿!”

白公子仅仅对他微微笑了。

耳室离小厅有些远,里头睡得熟的李云自然没听见。他浑浑噩噩地做梦,也不知道梦好梦孬,只是都开了头,便一直跟下去。

梦里他翻了无数座山,一路上斑驳陆离,待他腿都要走不动了,便回到家门前。家中老父母拉他坐下,老母亲给他熬药汤。那汤药在老母亲的手里抖动着,荡起一圈又一圈的鳞痕。

老父亲说:喝了药,病就好啦!

他欢天喜地接过药就要喝下去,可定眼一看,碗里哪是往昔黑乎乎难以下咽的药汤汁,明明是红红艳艳的液体,带着人体的温热感透过碗传到他手里。李云惊慌抬头,只见老父母的双手腥血淋漓。他们双目睁得大大的,期盼地瞧着他,催他赶紧把药喝了。

李云就想,这哪是喝药这是在要老父母的命啊!他摔了碗,趴地上咆哮大哭。

哭着哭着,他就在泪眼中醒过来。醒来见到的还是白家的瘟神,李云尚未回神,就听白公子说:“笙儿怎么哭了?莫不是痛得厉害?刚好有老大夫送了药膏来,夫君给你涂涂。”说罢就掏出药膏挖了一坨,一手探进被窝里,摸索着李云的腰带和裤头,不一会就把手伸进李云胯下。

药膏被塞进腔内,李云浑身哆嗦,这才反应过来。他弓着腰要逃,白公子顺势就掀开被窝躺进来,抱住衣衫不整的李云,低头哄着:“笙儿莫羞呀。若还是疼,我陪你一起,多歇息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