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张嘴却如鲠在喉,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
白公子等了好一会,终于纾尊降贵亲自走过来。李云瞧见他手里拿着东西,还没细看白公子人就到了跟前。
白公子道:“我寻了你许久。”
李云哑口无言:“……”
蕙萍皮笑肉不笑地接话:“是奴婢的错!想着新房杂乱,担心少夫人在此处休息不好,就特意安排少夫人去别处院子歇息!竟忘了告诉您了!”
白公子拉起李云的手,轻轻磨蹭,“你在便好。”
李云试探着抽离手掌,却让白公子捉住。
蕙萍道:“时候不早了,奴婢带少爷少夫人到别处院子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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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杯(下)
蕙萍将两人带到之前洗漱的院子。那偌大的房子灯火通明,李云僵直着身子站在房内,旁边的白公子也瞧瞧四周,满意地笑笑对蕙萍说:“我有些饿了,弄些酒菜来罢。”
蕙萍喏喏答应,赶紧下去吩咐人做些吃食过来。
白公子对李云说:“笙儿饿了么?”
李云猛地摇头。
白公子温和地笑笑,拉着李云到桌子前坐下,两人也没话聊,李云只能尴尬地坐着。不一会蕙萍领着人端了酒菜过来,还特意让人备了两套碗筷。
白公子给李云夹菜,说:“不饿也吃点。”
李云抬眼看看蕙萍,蕙萍便给他使了眼色。李云这才拿起筷子,把碗里的小菜吃进嘴了。这菜自然比日常的餐食都要好,可李云此刻如同嚼蜡,食不下咽。好容易咽下这一口,白公子就给他满上一杯酒水,边斟酒边打发蕙萍下去。
蕙萍看着那杯子慢慢满起的酒,心中有些担忧,可一抬眼就看见白公子似看死人般盯着自己,她吓得脚都发软,于是嘴一闭,走了。
李云还打算看蕙萍的意思行事,结果蕙萍说走就走,他紧张得站起身也要走。白公子拉住他,说:“笙儿要去哪呀?”
李云吞吞吐吐地道了几声“我”,下文便在蕙萍关门声中被一同锁在门外头。
白公子让他坐下,端着酒杯就哄他:“你也渴了罢、来,喝一口。”
李云自小没喝过酒,但也知道酒就误事的主,加之自己这身子毛病,没钱沾惹更是不敢沾惹。可是白公子连酒杯都端到他嘴边,那双黑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明明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莫名地让人毛骨悚然。
李云就想:我就佯装喝酒,小啜一口就是。
白公子笑笑,看着李云顺从地吮了口酒,手上利索地一灌,直把那杯酒灌进了李云的喉咙!猝不及防的李云让那口酒直冲咽喉、刺激的酒气害他不住地咳嗽!好容易顺顺气,便见白公子自己也斟了杯酒,放到李云手中,然后托着李云的手腕,自己顺势把那杯酒喝下去。
白公子说:“笙儿再来一杯可好?”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李云拼命摇头拒绝:“我不会喝……”可白公子还是满上两杯酒,拿起一杯递过来,李云缩缩身子要站起来:“……我真不会喝酒……少爷……”
白公子一手锁住李云的肩膀,冷冷地说:“错了、该罚。”一言未毕又把一杯酒灌进李云嘴中!在李云难受的咳声中,白公子这才把另一杯就喝下去。
6
洞房
满鼻腔都是酒味,辣得李云几乎不能呼吸。肩膀被强势压制,李云哭丧着脸又被灌了几杯酒,一时间手脚发软地倒在桌子上。白公子仰头将酒壶剩下的酒水统统灌进喉咙,斜瞥一眼扶着桌边想要临阵逃脱的李云。
李云酒量不佳,现下竟让白公子灌了半醉,脑子晕坨坨的,起码还知道不能再在此处待着了,非要撑起身要走。白公子甩了酒壶,那瓷器在门边砸成无数碎片,醉酒的李云有些傻懵,待白公子站在自己跟前才记得害怕。
白公子长得挺高的,背部挡住烛光,像一张大网似得把李云笼罩在阴霾之中。李云吓得一个哆嗦,脑中炸起陆有恒许久之前跟他叮嘱过的话
白家公子这人呀、你见着了记得躲远些!
这时李云才记起有逃跑这两字,可双脚不知是醉酒还是害怕,软得不行,甭说跑,站都勉强!
白公子一把扛起他,李云挣扎着大叫:“放开!放开!”接着便被甩到床铺上!绸缎被面下是松软的上等白棉花,可一个大活人甩过来,还是被撞得不轻。李云抓着顺滑的布料子,本来醉酒的脑袋中似有无数飞蛾扑腾,眼前是成群的蚂蚁过街,斑斑驳驳地发黑。好容易缓过来,白公子已经褪去上衣,赤着胳膊爬上床来!
李云让他摸了摸腰,吓得大嚷大叫,翻来覆去挣扎着要起身。白公子倒是愿意耐着性子任他挣扎,手下功夫没落下,几下子便扯断李云的裤腰带儿,随手一扯,李云下体就赤裸裸地敞开在棉被之中。
李云见自己大腿被撑开,私处一下子露出来,只觉头昏脑涨,张嘴一喊就是救命两字,一双手毫无章法地捶打过去,终是被白公子一手抓住,压在头顶上。
“住手住手住手!”李云踹着脚,惶恐一层层压在他心头上,叫声里头不知觉中夹杂了浓浓鼻音,他眼睛涩涩疼,才知道自己哭了。这难受劲,就像当日被那山村樵夫当着父母的面欺辱。
李云想:这世道、怎么能这么欺凌人?
白公子压在李云大开的腿间,另一手取来一布料展开,覆到李云脸上。李云眼前一片漆黑,被顺滑布料挡住的鼻息充斥在脸部,他感觉有什么在撩拨着自己的腿间,就像虫蛇一般缠来缠去,然后便有硬物破门而入。
疼、疼!好疼!
李云只念着疼,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尖叫出声。硬物一捅到底,李云疼得受不了,又张着嘴要叫,结果脸上的布料刚被扯开一角,就让白公子用嘴堵住了唇舌。白公子用唇去吮吸、用牙齿去咬、用舌头去勾,除了呼吸外,没再让李云吐出一点声儿出来。
腿间硬物被抽出去又挤进来,李云被撞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他挪挪腿想要并拢起来,可是硬物持续凶猛开拓,李云只能被撞得腿间大张。
白公子弄了好一会才揭开覆盖在李云脸上的红盖头,那时候李云已经双目失神,泪水淌了好几行,硬是打湿了两侧的鬓发。白公子给他理理狼狈的脸面,轻轻把人拢在自己身下,头靠在李云耳边轻轻亲着,一手仍是抓住李云的手不放松,另一手抬抬李云的胯,下身慢条斯理地往被捅开的道子里塞。
血染红了被面,过一会儿就干了。李云下体没再流血,可仍是疼。白公子不肯放开他,射过一次后还是抱着他歇息一会,连姿势都没换,继续弄。就这么弄了三回,李云觉得自己魂儿也丢了,白公子这才把阳物抽出来。
这时候靠近床这一头的油灯刚刚燃尽,房内一下就暗下来。
李云耳际是陌生人的呼吸声,深深浅浅的。他动弹一下,把手抽回来。腕子那头微微发热发疼,应该淤青了。浑身上下渐渐发凉,他微微蜷缩着年轻的身躯,却发现身体又疼又软又麻,当真动弹不来。
李云想起自己身子上的病:如此、这病还能治么?念头一起,人抖一抖,就不自主低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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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