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言说?:“我从前说?,你若再想离开是没那个机会了。但我却怕你厌我,恼我,真到那个时候,我又没办法不放你走?。”
“但我不想将你关在府中,把你锁在另一个牢笼里,永无再见天日的?希望。那样,我同皇城里的?家伙又有何不同。”
赵予墨功成名就,无论是从外貌还是别的?方面?,他都对自己很有信心。
可面?对临柏,他总是会觉得不足。
越喜欢,越胆怯。
但他等到了临柏的?回应。为这一句心悦,即便只是当下?的?错觉,赵予墨也觉得死了都值。
有赵予墨的?开解,临柏的?心境显然开拓许多,接下?来的?路程也不再烦闷。
顺着?线索,他们偏离官道,驾着?马车驶入一处偏僻小镇。
刚找着?一家餐馆儿,临柏下?了马车,还没走?几步,就被赵予墨拽着?往回走?。
“怎么了?”临柏被塞回车,一脸茫然。
“这镇子有古怪。”赵予墨看了看周围,“街上一个外出的?姑娘家都没有。”
掠走
街上没有姑娘所以古怪吗?
临柏并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但赵予墨神情严肃,临柏也不敢轻视。
重回马车,临柏透过马车车窗往外看, 确实没在街上瞧见什么年轻姑娘, 入眼可见都是男子, 或是上了年?岁的婆婶, 更诡异的是, 在街上玩耍的总角孩童队伍里都没有女娃。
临柏看得不是很?细心, 也没?关?注容貌, 只有赵予墨和孙昭注意到?, 街上甚至连个漂亮的男人都没?有。
这让赵予墨想?起一个民间传说。说南方有一处偏僻小镇,凡美貌者?必会受到?诅咒, 不管是镇上的居民还?是路过的行人, 只要呆上一夜就会神秘消失, 且无论男女。
当?然也有人怀疑是江湖上哪个武功高强的采花大盗在作祟,花了大价钱请来数位保镖, 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自己新纳的小妾的安全,没?成想?,仅仅是过了三日, 那小妾竟在数位保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了。
镇上居民吓得要命, 家里有女儿的人家搬的搬, 跑的跑, 再不然就是安排了赶紧嫁人。一些风韵犹存的妇人也不敢打扮自己,生怕也落了个失踪的下场。
再后来, 镇上开始有样貌俊朗的男人失踪, 这搞得镇上人心惶惶,一下就搬走了好?些人。
这都是赵予墨在战场上同兄弟们喝酒夜话时听到?的, 那时候他还?没?放在心上。但现在不同,他的小公主样貌过人,绝世无双,走哪儿都吸人眼球,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垂涎,这类似的传闻对他而言危害就大了许多。
他即便?是对自己有信心,也不愿让临柏置身于这般危险境地。
而且天色还?早,现在继续往前赶,天黑以?后再赶一两个时辰的路就能到?下个城镇歇脚。
至于午膳,只能让临柏委屈一顿,吃点干粮填肚充饥。
临柏当?然没?有意见,也不觉得委屈,只是赵予墨习惯把他能拥有的最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一旦降低了质量,他就总觉得没?有好?好?对待临柏,让他受了委屈。
说走就走,孙昭调转车头。他敏锐地觉察到?四周居民的眼神都落在了他们这个方向,也不知是因为?外来者?太过醒目,还?是方才平南公主的惊鸿一瞥惹来众人垂涎。
总之,继续留在这里儿,感觉会很?危险。
驾着马车,他们迅速返回官道,一路不歇,可惜还?是慢了一些,没?赶上城门关?闭的最后时间。不过城外的客栈还?有几间干净的空房,晚上也能吃到?一顿热饭,怎么着都不至于让临柏再受折腾
。
不过临柏倒是没?什?么胃口。
这一路颠簸,他只觉得困意飞袭,累得难受,所以?即便?赵予墨把饭端到?他面前,他都睁不开眼吃。
可赵予墨却担心临柏长身体,就算闭着眼他也抱怀里哄着人吃。
睡也睡不好?的临柏就开始同他生闷气,一口咬在赵予墨手腕上,暗搓搓磨了磨牙。
说是咬,他还?是心软怕伤了人,根本?没?下多少力气,再加上他困得慌,这一口下来,就跟撒娇一摸一样了。
赵予墨乐呵呵地任他啃,还?乐呵呵地端着碗凑过去哄着说:“咬够了就吃一点?三口,只吃三口就让你睡觉。”
怎么还?有人逼人吃饭……临柏难过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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瘪着嘴的少年?又拗不过他,只好?搓了下眼皮,吞了三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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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也费劲儿,临柏稀里糊涂咽下去,倒头就睡,不给赵予墨任何?一点儿再折腾的机会。
赵予墨拿他没?辙,只好?把饭菜端到?门口拿给孙昭,等临柏睡醒了再说。
一眨眼的功夫……
真是一眨眼的功夫。
赵予墨再回身,少年?休息着的那张床铺竟
空空如也。
*
临柏困得半点眼缝都睁不开了,赵予墨一转身,他就着了过去。
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察觉,直到?被肚子隐约传来的压痛弄醒,他的意识才勉强回来一些。
摇晃的颠簸感让他以?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马车上,或是到?达客栈本?身就是他的错觉。
可这份疼痛却很?真切,好?像有一杆长枪压在肚子上,弄得他呼吸都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