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1)

闻惟德稍稍俯下一些身子,他此时很明显在克制自己的信息素,哪怕发情了,都并不是那样猛烈汹涌的。就好像,他此时宁愿忍受发情,也要谆谆善诱,劝她迷途知返的好心人罢了。

“和悠,你口口声声说我对我弟弟如何如何,那你呢?”他将她拉起来一些,拇指已经按入她的唇中,“你扪心自问,你选择爆灵,是因为和筹宁死不屈,还是只是因为你……承受不住痛苦?”

和悠的瞳孔里已经开始出现发情的淫纹,那些浅色而靡靡的纹路,将她深色的瞳孔镂空了,就像是灵魂被人掏出的一具空壳。她的视线里只有闻惟德投下的阴影,如盘旋在她尸骨之上的秃鹫。

“和悠,我与和筹无冤无仇。只是因为你,你弟弟才沦落到这种悲惨的境地,才不能拥有那充满无限可能的精彩人生。他才二十岁,就要一无所知地为你的错误牺牲自己。更悲剧的是,他的姐姐,在最后因为承受不住痛苦……而替他选择去死。”

他轻轻叹了口气,“可和悠你好好问问自己,和筹又何错之有?人生未来一片辉煌的大好前程,风光无限……可今天,只是因为有你这个姐姐、只是因为太爱你了,他就要被你选择去死?”

“和悠,你这一生所做所为,可有一次……”闻惟德此时的字句低声落在她耳廓里,“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大公无私、冠冕堂皇吗?”

他掐着她的下颌将她从地上扯起来,鼻息落在她的脸上,“和悠,这样吧。看在我这会心情还不错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彻、底、放弃自己,我便不会对和筹出手。我会放他离开,我会给他自由,我不会管他想去哪。若你想,我仍然可以举荐他去朝中参加明年的殿试,我也不再用任何手段束缚他。天高海阔任他驰骋,他可以平步青云、娶妻生子、一生无忧无愁。甚至,以他的能力,有一天可能会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与我为敌,为你报仇雪恨,我也不会阻止他。他才二十岁而已,未来能做到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她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闻惟德站了起来,扯住她的胳膊将她几乎是拖到了和筹的面前。

“你自己都知道,爆灵杀不了我们的,于是刚才也并非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只是想杀了自己与和筹罢了。既然如此,何须那么麻烦。”

当啷――

闻惟德从闻辞尘手里拿过他的那把匕首,扔到了她的面前。“来,不用爆灵,不用那么痛,更不用魂飞魄散,一刀下去,你和和筹,一了百了。”

她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都不动。此时小筹就在她面前,刚才拼尽全力想抓住他,可这会她却连碰都不敢碰他了。

闻惟德咂了下舌尖,捡起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肢,俯身贴凑到她耳旁,还极为体贴地将那把刀塞到她手里攥住……

闻辞尘很是配合地抓住和筹的头发将他地仰起头来,露出脖颈。

闻惟德比她大了许多的手掌温暖地裹紧了她的手,连同她手里的刀一起握紧抵在和筹的脖颈上。“来,杀了小筹,你就解脱了。”

――――――――――――――――――――――

虽然是一更,但是是个大粗长的合并更。(宠粉!)

没错,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珍珠加更,是肉!

你们不给我夸夸和珍珠是不是不大合适!

Ch293、贱货一年没吃鸡巴,馋成这样?(二更

铛铛――

匕首甩开了好远。

和悠跪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缩在一起无声地痛哭起来。

闻惟德站直了身体,抬起拇指缓慢地刮过自己的下唇。他的拇指上有她的鲜血、津液、和眼泪,入齿的甘甜,好似比接吻还令人沉醉一些。

毁掉一个人,可比杀掉一个人来得更让人欲血沸腾多了。

尤其是毁掉……她。

“……你不会食言。”她扬起头来,看向和筹。

闻惟德扬眉,“你我相处多久,我几时食言过一次。倒是你……呵。”

和悠转过头来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缓缓屈膝跪了下去,颤抖地伸出手去解他的裤子。

闻惟德这次并没有拒绝她,她的手颤得厉害,花了很久才能解开他的扣子,压下他的亵衣,两根令人恐惧的肉棒啪地一下就弹了出来。很明显,他已经勃起了很久,龟头已经被腺液完全打湿了,马眼上还在不断分泌着晶莹的液体。

闻惟德却仍然很耐心,捞起她的下颌,低头看着她,等她说话。

过于聪明的女人扬起头来,望着他,一字一句,“我彻底放弃我自己,我不会再逃,我不会再反抗。你……放他自由。”

不得不说,诚然,她此时毫无尊严的模样、可以称得上“诚恳”二字。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为之信服、接受她的臣服。

但是。

闻惟德目之所及,蓦然想起彼时靠在马车上望着窗外的那个柔弱少女,一如此时,碾入污泥、飘摇在暴雨之中,瞳中那一道光,仍完完整整。

他笑了一声,她的信息素萦绕与鼻尖,甜得他更加干渴,却并不焦躁。

“和悠,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和我耍这种小聪明么。”

“……”她肩膀微微一颤。

“你该不会以为就像刚才那样跪下来当我的母狗、哪怕我怎样折磨虐待你你都不会反抗……就算是放弃自己了吧?”他笑了一声,“你如此聪明,当明白我什么意思,就别再耍种心机了。”

和悠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闻惟德薄叹一声,竟好似有些温柔地跟她娓娓道,“你的自愈能力、你的身体、你的尊严、你的命、你的蕴灵、你的灵魂、你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想法,一个念头,你一切的一切……从今日开始,都不再属于你自己。”他稍稍提起眉梢,似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和悠,你不是不想当浊人么。正好,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个浊人了……因为,你会彻底放弃你为人的资格。”

和悠无意识地咬住了嘴唇,不发一言。

他轻轻抿起嘴角,俯身弯下腰,撩起她散乱的长发别与她耳后,在她耳廓里说道。“从此以后,你只是一件,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没有任何想法……我的所有物罢了。你不会是我的母狗,你只会比我的母狗还要下贱。明白了么?”

闻惟德本就低沉的嗓音在压低声线之后,几乎轻微地如同水中的泡沫那般轻柔地在她耳廓里啪啪地炸开,但是,仍字字清晰,清晰到好似在剖开她的皮肤,在她的骨头上一笔一画地深深雕刻下去。

“你的回答呢。”他说。

“我……我,彻底,放弃……”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聪明,了解这个男人的所有意思,可刚才可以那样下贱的辱骂自己的人,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却好似锋利的刀子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嗯?”闻惟德并不需要重复问,只是一个简单的气音,转眸极近地看着她。

那双黑金色的竖瞳,无尽神秘,幻惑威慑,好似亘古洪荒时期的神庙里供奉的图腾,冷漠地倒影着肆虐人间的天灾、瘟疫、祸乱……

如同对待每一个对它顶礼膜拜的信徒,他并不在意那渺小的灵魂会有怎样美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