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瑶眨眼的功夫,就见自己脚踝处多了一串足链。 红宝石加上鎏金铃铛,漂亮是漂亮,但萧欻是不是越来越不控制他的变态欲了。

之前说他喜欢她的脚,他还遮掩一二,现在直接抱着她的脚摸,几个月不见送给她的还是一串足链。 动了动脚上的铃铛,宓瑶脚一伸架在萧欻的肩上,脚趾去触碰他的耳朵。

一边擦碰他灼热的耳垂,一边打量他的神情,见他神色如常,不像生气,宓瑶的脚趾从他的脖颈慢慢移动到他的面颊。

金铃铛在车内叮咚作响,萧欻张嘴含住了她递到他唇边的脚趾,但只碰了一瞬,下一刻他便倏然俯身要吻她的唇。 “不要不要,别碰我的嘴。”

她不嫌弃她的脚,觉得萧欻喜欢是他的荣幸,但让她自个尝自个脚的味道,她可没那么疯癫。

可惜她的反抗被萧欻统统压制,等到萧欻再起身,她双目无神,破碎地趴在车内的小榻上。 萧欻弹了弹她脚上的金铃:“比起这儿,我还是更爱你的唇。”

呵,她能不知道吗? 她嘴巴都被他舌头干透了。

翻了个身,宓瑶不想去看他,但没一会又被他翻了过来,对视了几眼,她再翻身,他就胸膛贴着她,在她身旁躺下,在她耳畔喘气玩。 “你身上的气味更好闻了。”

没了浓郁的麝香,她身上依然有类似于花草的清甜香气,还带了丝丝的奶香。

萧欻先是轻嗅了嗅,夸完之后,忍不住闭了眼,开始认真嗅她与之前有什么不同,连她咯吱窝都被他掰开闻了闻。 宓瑶:……

就算她对自己的卫生问题有自信,也耐不住萧欻像狗记忆气味般嗅来嗅去,再说他还醉翁之意不在酒,越嗅越往下,明显想要摇车厢。 踹了他肩头一脚。

“郎君还是对我装模作样一些吧,不然我都要晓得你喜爱我喜爱的不得了。” “你既晓得我是装模作样,那相比让你偷偷看笑话,我这般不是更自在。”

被踹开后,萧欻又抱住了宓瑶,用发丝去瘙痒她脖颈,瞧着她痒的受不来往他怀里钻。

在府邸时,她是觉得两人分别又要几个月不见,才与他说了些软话,谁想到告别的软话根本没用到告别上,他直接与她同乘一车。 还要跟她相处一个月甚至更长。

“我恍惚听到善儿哭了,大晚上要去陌生的地方,他们一定害怕,不如让他们来我这儿。” “有嫂子看顾,再者我耳力比你好,他们没哭。”

萧欻说着又开始亲宓瑶,她不让亲嘴,就亲她的耳畔,亲脸颊。

知道车内不是好动作的地方,他的亲密都不过激,但每喘几口气就骚扰她一下,让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打不死的大蚊子给缠上了。

不知道哪一刻就被亲一下,咬一下,简直防不胜防。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很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她瞧着萧欻越来越灵活的舌头,考虑要不要趁哪天他睡着时把他舌头给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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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第六十八章

等到赵家人发现宓瑶不在益州, 已经是她离开了五天之后。 最先发现这事的是赵八郎,上巳节后他就对宓瑶上了心,把她视作心中神女。 知道宓瑶赈灾,

虽然不懂那些活着与死了都没什么作用的贱民有什么好救, 但为了能多见宓瑶, 他也跟着忙前忙后。 谁知道他还没与宓瑶碰上几次面,就再没见着宓瑶。

他原本是怕宓瑶染了病, 担忧她才打听查探,然而这一查就发现她可能不在萧府,连带她的嫂子,与萧家的几个孩子也跟着她走了。 “你确定?!”

赵天阳没想到他们还没朝萧府下手, 萧家人就已经先跑了, 赵家旁支的几个话事人眉头紧皱。 其中一人有些慌张:“若是虞氏走了,

那是不是代表萧欻已经晓得了我们的计划,他要是晓得了我们的计划,节度使那里……” “事到如今, 你怕又有何用?!难不成就此放下,等到萧欻上位,

我们赵家任他宰割。” “若是虞夫人没走, 你们打算对她下手?” 今日的堂屋除却了几个赵家长辈, 还有他们看中的赵家子弟在场, 赵八郎听出赵天阳的意思,

面色难看, “虞夫人又没有做错什么, 她又美又好, 为何要对她下手!” 没等赵天阳开口, 赵八郎的老子, 赵天昱先给了儿子一掌。

“我们在说正事,你是放什么狗屁!你若是贪图虞氏美色,等到弄死萧欻,你想玩虞氏给你玩便是,一个女人罢了,你做这副姿态是真把她当做什么狗屁神女了!?”

头上挨了一巴掌,赵八郎本想反驳,但听到赵天昱说事成之后把宓瑶给他,他立刻收起了不忿,双眼发光地看着亲老子:“爹有什么需要孩儿去做,孩儿立刻去做!”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赵天阳知晓赵八郎最近为水患忙前忙后,以为他是有了成算,想要借此积累声望,现在看来只是为了讨女人欢心。

讨女人欢心就讨女人欢心吧,反正事情做了,如今也能派上用场。

从上巳节始就不少人传宓瑶是神仙下凡,但因为宓瑶并未做出什么实事,这些传言没有实质性的作用,最多把她貌美的事传得更广。

而因为水患,又开始传说宓瑶是神女化身,下凡救苦救难。 连带着萧欻的声望也开始大涨,十几日的光景民间就编了不少故事,说夫妻俩是神仙眷侣,普度众生。

说赵天赫就是知道了萧欻是神子,才收他为养子,培养他接任剑南节度使的位置。 这一切若是没有人推动他怎么都不信。

“弄死一些百姓,让市井的传言逆转,虞氏只能是妖女,不能是什么神女。” “听你大伯的话,今日带你来是因为你是我的嫡子,若是你不中用,我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赵天昱见儿子面色犹豫,把丑话说在前头堵住了他的嘴。 闻言,赵八郎不敢再有废话,他在赵家子弟中不算出众,今日能叫上他,就是看在他这些日子在水患中做出了点成绩。

接下任务,赵八郎立刻准备动手。 弄死人简单,但弄死什么人却是学问。 想了想他便打算对见过宓瑶,与宓瑶说过话的百姓下手。

“郎君,潘氏又来了,比起以往还更要疯癫,说若是你不听她的就会死在萧镇使的手上……”

传话的下人面色难看,他不想触主子霉头,但潘氏又是给银子,又是威胁,主子也一直不让人彻底赶走她,纵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他只有照实传话。

“这回不说多看好我,觉得我能成就大事了?” 赵八郎一脸轻蔑。

他以往觉得潘氏有几分美貌,谁知道潘氏就是个疯婆子,被赵天赫赶离益州后又偷偷跑了回来,不去跟赵天赫求情,反而来找他,一副对他情有独钟的模样。

往常她嘴里都是夸他的好话,他听着舒爽就没有下令驱离她,如今听到她说他会死在萧欻的手上,还得靠她才能逃脱,他便变得不耐烦起来。

“打一顿扔出益州,得给她打疼了,让她晓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得,别再上门烦我。” 吩咐过后,赵八郎就没再关心潘氏。

而本就被新婚丈夫迁怒,骨瘦如柴的潘氏哪里经得起赵家下人的殴打,听到这些下人说是赵八郎下令。

潘氏满眼怨恨:“赵八郎口口声声说心悦我,求娶我时情话说尽,如今却如此对我!”

“你这疯婆子疯的不轻,我家八郎君怎么会求娶你这个丑寡妇,对你这样的疯婆子说情话,嘴巴怕是要长烂疮。”

“哈哈哈哈,可不是,你们忘了她出现在八郎君面前,八郎君立刻就捂着嘴要呕,衣裳被她抓住,回屋直接吩咐下人把那件衣裳烧了。”

潘氏注重面子,虽然头发愁白了许多,但来见赵八郎,还是把自个收拾妥帖。 没想到她极力维持的颜面在赵八郎眼中如此不堪。

在拳脚中上一世赵八郎示好的记忆不停闪过,潘氏先前只是恨宓瑶恨萧欻,如今也恨上了赵八郎。

若不是他不争气败给萧欻,她上一世怎么会惨死,若不是赵家看中她是赵天赫养女的身份,让她成了赵八郎的续弦,就是萧欻上位她也不会落到上一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