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开她就发现两人的身形相差巨大,从体量上感觉, 宓瑶还没有萧欻的一半, 那两人亲密时岂不是萧欻光是影子就能将宓瑶吞没。 “你别想了!若是要想也想想我们,
少想旁人。” 甄婧的脸越来越红, 虞少阳这些日子下来也摸透了她以往隐藏性子, 知道她此刻脸红一定是脑海里有什么不该有的画面。 “我们有什么好想,
再说嫮嫮不是旁人。” 妹妹不是旁人这件事那能用在这里。 虞少阳瞧着甄婧的肚子又不能向她证明, 他说的他以往是怕她觉得不够斯文才留有余手, 只能一边气闷,
一边不甘地为自己辩解, 最后收获甄婧评价的人还没老就只剩一张嘴了。
夫妻俩说这些话都避开了孩子们,对他们编了借口说宓瑶在暖房睡着,他们阿爹好意去抱她回房睡觉,让他们别去打扰。
但萧善哪能接受萧欻抱她娘亲,没过一会她就偷偷溜到了正房。 “娘亲!娘亲……” 在门口拍门的萧善很快被抱走,但短暂的敲门声依然让宓瑶昏沉的脑子有了几分清醒。
她往床榻里一滚:“郎君再耕下去,田都要耕坏了。” 眼眸雾蒙蒙的一片,宓瑶几次用力眨眼再睁眼都没看清漏钟。 但想想现在一定时候不早。
萧欻回来时天还是亮的,在浴池两次,她被萧欻抱回正房又是两次。 如果不是萧善打岔,说不定还会有第三次。
旁人一个月两日同房,是因为人老了体力不成,每一次都需要半个月积蓄精力,而萧欻倒好是把每一日满溢的精力积蓄半个月,然后集中到一天发泄,想活生生把她累死在榻上。
“我饿了。” 见萧欻没把她说的耕坏的田放在心上,手钻进了她的软衾里,她握住他的手腕,急忙开口说道。
说完触到萧欻猩红眼神,怕他误会了她说的饿,她补充道:“肚子饿。” “刚刚不是饱的都凸出来了。” 宓瑶:…… 她就知道。
“是晚膳没吃,累的胃空了……算了,反正说什么你都能想歪,你饿死我算了。”
说到胃,宓瑶就想到了她害怕的时候说过他能把她胃捅穿,以防他还有话说,她干脆发脾气转身背对他。 “少吃一餐怎么就能饿死了。” 萧欻嘴贱道。
他是真的还没尽兴,上元节那日在画舫他只是浅尝即止,本想回到府邸好好品尝,谁知道两人在马车上吵了一架。
那时他就没吃饱,而后常旋克死那日,他光是看着她不用碰她都能硬,活生生煎熬了半个月,他不觉得只吃四次就能吃饱。 再者说水里又不好发力,怎么能算是吃。
所以算下来也才吃了两次,而两次中她有一次说他喝了她的洗脚水太脏不愿意配合他,所以他实打实的只吃了一次。
比起食物,萧欻明显更想吃宓瑶,而看着她满是怨气的背影,他还是起了身去厨房拿菜。 “起来坐到桌边等着,别等我把食物拿回来你已经睡着了。”
萧欻关门离开前,朝垂下的洒金帐幔说道,他甚至觉得宓瑶这会就已经闭眼睡了。 而等他拎着食盒回来,果真桌前不见人影,掀开帐幔,他离开后宓瑶的姿势就没变过。
“是又想尝尝地动的滋味?” 说着,萧欻一只腿已经压上了榻,宓瑶没有看他也能感觉他的气息在逐渐逼近。 这是演都不演了,直接露出色鬼本性。
宓瑶怒气地转过身,瞪着萧欻:“我腿与手都没力,你喂我吃。”
萧欻才出门一趟回来,所以格外能感受到屋内他与宓瑶的亲热气味,特别是榻上,温靡的纠缠几乎把他的感官淹没。
触到了萧欻面上的迟疑,宓瑶以为他是讲规矩排斥人坐在榻上吃东西,软软趴在枕头上:“我饿的浑身无力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在这儿吃。”
“浑身无力,那还有没有力气咀嚼饭菜,要不要我帮你代劳?” 萧欻说完,就把她连人带被子移到了前厅的椅子上。
宓瑶看着萧欻动手把食物从红漆盒里拿出来,一一摆在桌上。 东西都是她爱吃的口味,应该是厨房见她没用晚膳,给她特意留了饭菜。
见萧欻拿起碗筷,宓瑶不在意他动手喂她吃饭,但想到他方才说的代劳,蹙了蹙眉:“郎君还是想法子控制心绪,莫要那么喜爱我了,我可不喜欢吃旁人嚼碎的东西。”
萧欻本在夹菜,听到宓瑶的建议,他手顿了顿,下一刻又恢复了自然。 “你是我特意娶的美人,在你还美貌时我不喜爱你,难不成要等到你年老色衰,我再把你当做宝贝。”
“就怕郎君现在心爱我的程度,等到我老了美貌不再,郎君也舍不得弃了我。” “那你便是多想了。”
添好了饭菜,萧欻扯过凳子在宓瑶的对面坐下,筷子夹菜伸向她的嘴边,“我现在对你容忍,是因为贪恋你皮肉,等到你皮松肉弛,我哪会多看你一眼。”
萧欻说着顿了顿:“姜大夫说你长期大量的服用麝香,老的会比旁的女人更快。” 换言之就是她很快就会年老色衰,他也不会再围着她转。
宓瑶盯着眼前的板筋肉,恶狠狠吃到嘴里用力咀嚼。 是她小看了萧欻,论起气人他怎么会输。
虽然被萧欻坏了心情,但宓瑶双手依然裹在被衾上,没有伸手接过碗筷吃饭的意思。 她都被他说的不高兴了,那还不使唤他,那就是生闷气,自个吃亏。
“郎君当我是做工的苦力,还是马上要上战场的兵,一勺子就要舀半碗饭,我还没嚼两口,你就接着下一口。”
宓瑶没有惯着萧欻的意思,她管他有没有伺候人喂饭的经验,她都是慢悠悠地嚼完了一口才会去接他放在她嘴边的下一口。
谁知道他这人那么烦,她不张嘴他就用瓷勺戳她嘴巴。 那么急明显就是觉得他方才第二次结束后,没扣干净的东西到现在也流干净了,可以接着继续干活了。
萧欻没喂过人吃饭,甚至没注意过旁人是如何喂幼儿吃饭,既没做过也没看过,他自然只能按着他理解的方式进行。
刚喂宓瑶第一口时,他觉得有趣,但这丝有趣立刻让他觉得他太容易被宓瑶摆弄,伺候她吃饭都能伺候出趣味。 所以寒意侵袭五官,凤眸浮现不耐。
冷峻的面皮紧绷不悦,那手上的动作自然不会那么顾忌宓瑶。 但他忘了宓瑶的脾气,一个张嘴就能把男男女女骂哭的人,她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把勺子上的饭食减少了一半,他盯着宓瑶像是兔子般小口小口嚼动的腮帮,突然道:“若是我与你没有成婚,我做事让你不舒心,你会如何对我说话?”
他从别人的嘴里听过她说话如何不留情面,也亲耳听过她骂人乞丐。 这让他好奇抛开两人的关系,她对他是不是也不会有一句好话。
在暖房胡闹了半晌,两人回到屋内才架了两个暖炉,还没来得及晾发就又摸到了榻上,所以几个时辰下来,两个人的头发都没有干透。
宓瑶要比萧欻好一点,湿润但有了干的迹象,而萧欻不耐热,屋里的温度加上运动流出的汗液,他的头发看着比在水里时还湿。
浓密透着粗硬质感的发丝一屡屡贴着头皮,没有把他的脑袋显大,反而凸出了他五官的深邃,特别是那缕从他额上黏到鬓角的湿发,给他英俊的模样添了一丝潮湿轻佻。
“就是没有成婚,郎君你做错事我也会好好与你说,谁叫你长得好看,我对好看的人极有耐心。” 宓瑶说完,下颌指了指汤,“给我盛半碗汤。”
她两句话间衔接的太快,让人分不清她是说真的,还是为了他喂她喝汤。 她的貌美毋庸置疑,至于他。
有人说过他阳刚端正,但大多都是逢迎拍马,到处搜刮堆砌可以夸奖他的词汇。
除却打仗上的事,他外表上唯一受过的真心实意的夸奖就是物件似驴。他听得出那些同僚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带着惊叹和羡慕。 但这一点偏又是宓瑶最不喜欢的地方。
方才在水里,她还一脸惊恐不似作伪,说在水中看更大更吓人了。 旁人觉得好的她不觉得好,那是不是说明旁人从未说过的好看,她是真觉得赏心悦目?
吃饱饭后宓瑶说她吃得太饱不方便颠来颠去,免得吐他一身,对此萧欻没说什么,只是把她抱到了她的房里,给她安排了一个背对他的姿势。
“这般就不会吐在我身上,也不会吐在我房里。” 宓瑶:…… 臭男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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