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炖汤,再做一道蚂蚁上树。”宓瑶说完还想吃烧鹅,瞧向虞琇,“你等会再陪我吃点,再做份八宝烧鹅,一盅火腿煨鱼翅。”
宓瑶喜欢吃但食量不大,平日会带萧良一起吃饭,除却觉得他一人用饭孤单,还因为多几个人能多点几个菜。
只是萧善他们胃口再大也是孩子,平日方便她点菜的主力军还是发育期的虞琇。
吩咐完了诗雅,宓瑶见虞琇还是含着泪,没有被她的打岔弄得分神,才叹了口气:“成,你可以开始说了。” “阿姊又被姐夫欺负了,我心疼阿姊。”
触到宓瑶倦怠的神色,虞琇愤然,“阿姊不是说往后分房,姐夫就不再对阿姊动手!” 眼泪从虞琇的眼眶溢出,她一边抹泪一边从兜里拿出药膏,开始扒拉宓瑶的衣裳。
宓瑶怎么可能让没及笄的小丫头瞧她身上那些痕迹,吃到一半的马蹄糕被她慌乱抛掉,她压着领口,惊悚地看着虞琇。
“阿姊对着我有什么好遮掩,伤口若是不趁早上药会留疤的。” 宓瑶挡的快,但虞琇还是看到了她如羊脂白玉的脖颈上多了许多红痕,也不知是被咬的还是被鞭子抽的。
想到如此爱美的阿姊往后身上可能全是疤痕,虞琇泣不成声,听着她的哭声让原本觉得自个没事的宓瑶有了种她的确受了大罪,并且命不久矣的错觉。
当然这时候她可不敢来什么戏瘾。 瞧虞琇脸上的悲痛不似作伪,宓瑶一时间头疼了起来。
原主与虞琇的姐妹感情不深,不然虞琇也不会干出跟桓冠斌里应外合,给她下药把她送走的事。 下药的事后,她没把虞琇赶走只是出言警告了几句。
只是警告的缘由除却她美丽又善良,主要还是因为她懒得麻烦。 她知道书里面虞琇的下场,知道没有她推波助澜,虞琇生不起什么风浪,就无所谓把虞琇留在了身边。
这段时间她自问她对虞琇没怎么用心,纯粹就是放养别给她惹麻烦就成。
但不知道何时虞琇对她就变了态度,刚开始她还以为虞琇是刻意作态,看不惯萧善讨她喜欢,所以装乖在她面前争宠。
现在再看变化态度是真的,虞琇这是真把她当做相依为命的阿姊了。 这事办的。 小的来大的也来,幼儿园老师的工作范围都没她广。
“你姐夫已经改了许多,他答应我要摒弃恶习,做个与旁人一样的正常男子,我脖颈这些痕迹不过是看着吓人,实际并不疼。”
面对虞琇不信的表情,宓瑶顿时后悔之前为了省事随意敷衍她,往后她一个月跟萧欻睡两次,在她眼中不就是每个月受两次死。
不管信不信,反正宓瑶哄了两句,等到小厨房上菜,她见虞琇大口吃饭,就当她是哄好了。
用完饭怕又有谁跑到她跟前哭一场,宓瑶不敢再躺,而是让下人准备热水,打算一个人躲到浴室去静静。
原宅子的主人懂得享受,府邸除却精致的园景,还在主院不远处修了个大浴池。
说是打算引温泉进府,不过因为工程浩大,温泉引了一半就被赵天赫砍了脑袋,只留下了府邸里砌好的暖室。
没有温泉水,铺了汉白玉,设的有炭火管道加热的浴池也是个洗澡的好去处。
赤脚踩上蓝宝色织锦蜀葵纹地毯,宓瑶瞧了眼自个脚上有些褪色的艳红蔻丹,突然想起了萧欻的怪癖。
洞房那日她便察觉萧欻格外关注她的脚趾,本以为是她的错觉,但这次萧欻没掩饰他的兴趣。
情浓时他自己动手把她的脚架在了他的肩上,后面她挣扎反抗把脚踩在他胸膛,他也没有拂开,反倒手掌包覆她的肉足,不停揉捏她的脚趾。
那时她双眸全是水汽,视线朦胧,隐约看到萧欻似乎低头嗅了嗅她的脚,幽深的眸子暗色涌动,让她有种若不是知道她还醒着,他会像亲她脖颈一般去亲那里……
想着,宓瑶不止看自个的脚,还动手捏了捏,嫩嫩滑滑,不比软肉柔软是不同的手感。 捏完手指没残留什么异味,也没收获让人迷恋的触感,捏这里她还不如捏自个的屁股。
确定自个脚没有什么特别,萧欻会玩她的脚是他特殊的怪癖,宓瑶没有再看脚,试了试水温,脱了衣裳下池。
眯眼在水里泡了一会,浮起的花瓣被热水熏得发蔫沉底,宓瑶才低头去瞧她身上的吻痕。
比起吮吸萧欻更喜欢啃人,吸两口就忍不住留下个牙印,他没有用力,基本就是噙住确定能有印子留下他就会松嘴。
按他力道她要是皮糙肉厚,估计不到一刻钟身上的咬痕就能消失,但可惜她细皮嫩肉,而且成日鼓捣护肤,把皮肉越养越娇。
所以这些咬痕至少要一日才能消,至于吮吸的吻痕,至少要两三日。 揉了揉被萧欻又掐又颠的腰,宓瑶真不晓得这才第二次,萧欻从哪里就来了那么多招数。
又贴又磨,也不怕脱皮了。 泡的差不多,虽然觉得猥琐,她还是弄了面铜镜,坐在紫檀木榻上想观察一下她身体内部。
萧欻趁她困倦乏力进的比上次深,当时她倏然裂疼,还以为被萧欻冲破了,吓得低头一看发现还有一大截在外面,恐惧症上头看得她差点没晕过去。
想着要装死把萧欻吓萎,她还没开始装身体就不疼了,而后萧欻颠起来她就忘了这事。 现在想想应该是没那么深。
铜镜的能见度太低,再加上屋里的袅袅热雾,除却外表的红肿宓瑶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觉得往后要准备个颜料把萧欻的东西标上数字,严格规定他能进多少。
她想的完善,就只差劝服萧欻答应这一步。 而劝服这一步,她相信她敢开口,萧欻就敢用暴力的方式强行进入,给她的巨物恐惧症进行脱敏治疗。
所以每次还是得她睁大双眼监督萧欻的巨物使用状况。 想想她优越的骨相,再算算她这辈子还能美多少个月,这个任务真是任重而道远。
十五上完工宓瑶缓了一日才恢复寻常的悠闲。
而神出鬼没的萧欻短暂的在家里待了半日,又恢复了早出晚归,本以为他是被萧善喷口水了觉得丢人,见他连着两夜未归,宓瑶问了声留在府邸的濮青才晓得他去了翼州。
“马上就是新年,镇使要去巡视边防,若是没什么意外,该是年前几日回来。”
宓瑶瞧了眼廊外的细雪,觉着当男主也不容易,这般的天气还要骑马四处奔波,若是运气不好敌方有开战的想法,可能过年还要在外地吃沙。
“镇使走之前吩咐,夫人要是需要侍卫,只管开口,只要不是让属下们去惹萧家无法担待的人物,让属下们听夫人的命令行事。”
没想到萧欻走之前有那么一句吩咐,宓瑶眼眸一亮。
她今个会来问萧欻为何会不见人影,不是因为她身上印子消了,皮肉痒痒想让萧欻再给她印几个,而是因为节度使府给她下了帖子。
前些日子她在碧墨书院说了那么一遭,听说隔日赵家四房就去了节度使府邸,去的时候面色一般,出来时更是垂头丧气。
这般明显被训了一顿的模样,让益州城内谣言四起,刚到益州城时,她还是观音坐下的仙子,如今已经成了凶残暴戾的母老虎。
明明是萧欻没管马小娘子,传到外头就成了她看不惯马家人,把马小娘子推进湖里,又把重度风寒的马小娘子从萧府的陪宅抬出来,把马家其他人一同赶走。
天地良心,马家一家人跪在萧府大门前,想要借舆论让萧欻网开一面的时候,她还因为加班加到天亮仍在睡梦中,晓都不晓得这事。
把马家人毫不留情轰走是萧欻下命令,怎么就全是她狠心了?
说她狠心就狠心吧,被误解是娇妻的宿命,她自个没打算解释,但偏有人冒出来要为她做主,攒了一个局说是要为她澄清谣言。 而这个攒局的人就是赵天赫的妾侍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