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此作为掩盖,那些细微的水声粘稠吮吸似乎也不算什么。
那根东西没有方晚想的好看,相反十分怪异。
但是它的顶端是光滑的粉色,露出一个小孔来,时不时吐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来,有几分可爱,底下连接着粗壮的身体,上面有交缠的青筋,像是缠绕在树干上的藤蔓,在粗糙的外皮上攀岩直上,格外丑陋。
但是这仍然抵不住方晚把它当一个新奇的玩具,她本能地用手覆盖上去,这个玩具比那个小男孩要大太多,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凑近,跪在方展双腿之间,用鼻子嗅着,刚洗完澡的方展身上很香,那随着她缓慢套弄着小孔比之前更加频繁地吐水,她低头,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个小口,卷走冒出的液体。
“嗯……”
突兀的呻吟在房间内响起,方晚抬头看着他,方展也在看着她,他蹙着眉头,好像很痛苦,眼睛像是覆盖了一层水光,唇微张,红润漂亮。
液体古怪的味道消散在口腔内,方展直起身子,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掌心很热,跟他身下那根东西一样烫。
方展抓住她的手加快的速度,他的眼角都透露着诡异的红,深深地喘息叹气,低沉的嗓音在他喉间反复,他解开她的内衣,低头含住了她不知何时苏醒的红梅,一如既往地为她缓解“胀痛”。
参天大树最后在她掌心内开了花,喷射出来的种子洒落大地,繁多浓稠,却无处生根发芽。
界线被两兄妹无声无息再度拉开拉远,方晚永远不会忘记方展那天晚上看她的眼神,专注而迷恋。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些对错也许对别人可以说清楚,但是一旦到自己的身上就很难把握。”方晚评价钟灵秀和陈时仲的感情。
钟灵秀听得一知半解:“为什么?”
“因为人是很难承认自己有错的,太过于好面子的人类,这是他们进化所带来的弊端,好与坏,对与错往往如影随形。就像对待一段感情,明明知道对方是个混蛋,嘴上抱怨,行动却仍然迷恋其中,割舍不下。”
一批又一批赏花的人进来,人一旦多了,有些事情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失去了可以独自欣赏时的美丽。
钟灵秀有些难堪:“就像你跟年总一样吗?”
明知是情妇是多么错误的身份,还是要跟在他身边。
方晚没有恶意,只是想劝她要小心男人,她用言语无声无息地抹去重点影射,一如当初:“对于爱情,有的时候我不会对那个男人说我爱你。”
“为什么?”
连“我爱你”都不说还算什么爱情?
“因为……”方晚眯眸,阳光耀眼之间,起风了,那被轻松卷起的桃花红艳,像极了那天晚上方展的眼尾妩媚,“只要不说出口,那我就永远不需要承认这段感情是错误的。”
0008 想你
高管们在富丽堂皇的包间内座谈,当他们对付工作的时候严肃而认真,效率极快,年九逸对这点很满足。
而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忙碌疲惫过后露出虚伪的面孔,光鲜亮丽的西装外套下多的是衣冠禽兽的内心。
水晶吊灯下反射着彩色的光芒,年轻稚嫩的面孔一个一个走进来,像是固定的模板,漂亮身材好。
有新人有熟人,这一眼就能看出来,青涩与老练,局促和稳重,甚至轻轻摇摆着柳腰翘臀,妩媚风骚,朝着那些大肚子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抛媚眼。
里面有几个水嫩嫩的大学生,肉眼可见的身体发抖,这让年九逸想起遇见方晚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瑟瑟发抖,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溃夺门而出,当时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纪录片。
白鹈鹕,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鸟类之一,它有一口大嘴,捕食着另外一座小岛上的角塘鹅,在成千上万的角塘鹅群里,白鹈鹕就像是领导视察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在幼小的角塘鹅群面前。
那些成年角塘鹅夫妻虽无力反抗,却也会保护自己的幼鸟,白鹈鹕不会费劲想起冲突,于是它挑选着体型小可以一口吞下且因为成年角塘鹅出去捕鱼没有任何护身的幼鸟。
这些幼鸟就像当时的方晚一样,没有父母,自身弱小,不说百分之百,但也有极大概率会被一口吞下肚,不给她任何求饶的机会。
比起床技青涩喜欢哭闹的小女孩,很多高管更乐意挑选听话服从性技术性更高的女人,但不乏有天生的征服者喜欢从一张白纸上渲染涂抹他们自己的颜色。
所以他没有看上方晚,也不喜欢那些早就不知道服侍过多少男人的女人,看上方晚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年总……?要不,您先挑?”合作商讨好地看向他,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
他的话让年九逸中断了短暂的回忆,年九逸淡淡地瞥去一眼,她们立马站好,被那狭长的狐狸眼所勾去三魂七魄,淫靡的气氛一触即发。
年九逸不喜欢肮脏的女人。
他对于男女关系可以随时替换,可以长久,但是绝不用别人用过的,同时与多人维持一段混乱的肉体关系只会加高他得性病的概率。
他拥有绝对的权势地位,站在更高的山峰,意味着拥有着更多的选择权。
这个位置上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被浮华迷醉双眼,就像频繁更换的奢侈品,明明有一套别墅还处处买新的房子,不同品牌的限量版跑车……没人会嫌多,也并不投入感情,不过是新鲜感以及彰显自己身份地位钱势的一种方式。
在这方面,方晚就理解的很透彻。
那些追求绝对男女平等的女人,不顾对方背后的付出与地位阶级的悬殊,既要求男人赚钱养家,也要求平分家务,然后在交际圈擅于用感性的文字来笼络他人同情。
而方晚只是对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说:“你试过三个月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连班转轴全球各地跑吗?你试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码五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二十四小时高强度的工作吗?我只试过一个星期,不过那是我大学的考试周的时候,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一个星期下来就觉得自己快要得道飞升了。”
她说这话时,那个女人原本也是他人情妇,后面逼走原配被扶正,现在男人又有了别的女人,她们看似站在同一水平线,所以女人以为会得到方晚的共鸣。
“我不需要这么辛苦,不需要面对成堆的文件、开不尽的会和看不完的策划案、繁杂代码的运作、市里省里的审查、思考公司未来的发展空间和市场调控,还得为某些人处理断尾……我只需要买一点菜,给他做一顿饭,拖拖地,擦擦桌子,偶尔替他揉揉肩膀,他的肩膀很宽,肌肉很硬,像是永远不会松懈,上面的担子太沉,他不敢松懈。那个时候我想,‘天呐,这个家伙是超人吗?他都不需要休息的吗?’可其实我们都是普通人,有血有肉,有自己的疲惫也有自己的难处。”方晚的语气很平静。
“你是没见过他们所需要面对的诱惑是多么巨大,我记得我刚跟年总在一起不久,跟着去参加晚宴,因为年总跟东道主是旧相识,留宿在他们家所安排的酒店一晚,大概九点半的时候,我在浴室洗完澡穿衣服就听见开门声,两个女人找上门,还拿着酒,其中一个你可能还在报纸上见过……”
方晚报出一个官场内耳熟能详的名字,坐在沙发上脸面苍白的女人满眼震惊。
“如果冒犯你我道歉,但是我并非在为男人的喜新厌旧开脱罪名,而是在这个阶级,你的低位和对他无所助力的能力就决定了你们之间的不平等。”
仅仅靠床第关系和那短暂的荷尔蒙乱性就想不劳而获到另一个阶级?在一个完全残酷的阶级世界里谈公平?
“你得到了钱和人,还想得到名分,已经什么都有还什么都想要,连原本属于他人的东西都要抢。江小姐,我很抱歉,在这方面我无法同情你。”
年九逸独自脱离了那一场淫乱的大戏,回到酒店简单的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