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瑄一把将药碗摔到地上,羞恼地捏着她的下颌。“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你可是我的女人!”

冷笑一声,徐珮眼里满是轻蔑与嘲讽。“你的女人?自知道我是被你设计进的后宫,徐珮已经死了,那个曾想着爱着慕容瑄,护着慕容瑄的女人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不过是一颗心追随先皇的玉瑧罢了……”这是她第一次那么喜欢玉瑧公主这个身份可以让她不那么羞耻。

“你!”慕容瑄越想越气,直接把她摁倒在床上,抓着她的身子一把吻着她那因失血而有些暗淡的唇,国丧期间新帝是不能临幸妃嫔的,可男人实在憋不住,他已经好久没有没能和她交媾,他是那样渴望她的身体与爱意,之前他俩正值新婚,正是干柴烈火,最为痴缠的时候,总是腻在一处,他的小珮儿看着他的神色是那样依恋……可现在她却爱上了他死去的父皇,还有那个该死的太子,母妃说她还曾与太子通奸!

“你放开……”曾经,徐珮是那样依恋自己的夫君,自己的男人,可现在她特别抗拒他的触碰,他的拥抱,他的吻,都叫她觉得恶心无比……无力地推拒拍打着男人,因割腕而虚弱的身子根本抵抗不了,那素净的寝衣被男人彻底撕开,露出了白嫩纤细的身子,近日来不思饮食,她几乎瘦了一圈,那对香软的乳儿却仍是沉甸甸的,男人发了疯一般从她的颈子吻到乳尖一寸一寸亵弄她的肌肤,将她按的死死地不让她反弹,徐珮亦是累了,别过脸去,泪珠儿从眼角滑落默默地承受这狂暴的奸淫。

曾几何时,她是那样渴求着男人的怜爱,她嫁给了京中贵女们的春闺梦里人,而她的夫君虽说床第之间有些粗鲁却仍是让她感受到热切的爱意,如今,他的“怜爱”对她来说是可怕的折磨……

隔了将近一年终于能够好好地临幸她,那娇软的身躯虽说瘦了些,可仍是叫他着迷。男人的阴茎在那娇嫩的肉穴里进出着,只觉得心荡神驰,即便失去了她的心,这副躯壳他也要留着,等她为自己孕育子嗣一切隔阂便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欢爱过后,慕容瑄得到了从未有过的餍足,将几乎昏死过去的女人搂在怀里。抓起她的手儿一寸一寸地吻着她那纤细的玉指。“珮儿,朕要让你做朕的皇后,还要让你诞育皇长子……月儿还是小孩子心性,如何也比不上你谦恭和顺,珮儿……”

徐珮没有回应他,只疲累地闭上了双眼,他的皇后,他的皇长子,她一个也不想要……

而懿云殿内,一身白色宫装的凌楚月只跪在如贵妃脚边哭着。“母后,瑄哥哥他要立那个贱人当皇后,儿臣可是瑄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我的哥哥们也为瑄哥哥尽心尽力……他怎么能这样呢?”

如贵妃自从椒房殿脱困后虽性命无虞到底伤了身体,人憔悴了些,不过一想到儿子即将登基亦是宽慰。不料,却横生枝节那竟多出来一道让徐珮为皇后的遗诏。“月儿,你先起来莫要跪坏身子了。”温柔地安慰儿媳妇,如贵妃忙让荷香扶凌楚月起身。

“徐珮,原是先你数月娶进王府,不过已然被休弃过,她要当皇后,也得朝臣看得下去不是,你呀太过忧心了。”说着,如贵妃又体贴地为她理了理头上哭乱了的流苏银凤簪子。“如今正值国丧,新帝不能临幸后妃,也难为你忧虑,母后让惠香做了糕点都是你跟瑄儿爱吃的,拿去勤政殿同他一齐用些点心吧。”

“是,谢母后提点!”凌楚月虽刁蛮泼辣却没什么心机被如贵妃几句话便打发了,让自己的贴身奴婢提着食盒拜别完如贵妃便一脸雀跃地往勤政殿去了。

见凌楚月离开,荷香不住低声道:“娘娘,这月主子总是开口闭口提她三个哥哥的功劳,实在僭越了。”

“无妨,她这样没头没脑,哀家好掌控不是。强拆开他俩倒使我与瑄儿生分,日子久了瑄儿厌了她这性子,有的是新人承宠不是?”如贵妃在宫里久了什么人没见过,倒是看得透透的,只悠悠地拿起茶盏来。

这时候,勤政殿里随侍的小太监却满是不安地偷偷跑来禀报:“太后娘娘,昨夜,昨夜……陛下在昭华阁临幸了徐主子……还让内侍院记录存档,送了坐胎药……”

深宫囚妃药与毒

“简直是胡闹!”一时气恼地把茶杯放下,如贵妃看了看荷香,“那贱人不是因割腕病着么?”

“娘娘难道忘了,她最擅长以娇弱之态侍奉男人,从前先皇还不住在您面前夸赞她这个。只是她近来一直求陛下赐她殉葬……”

这时候小太监忙应话:“回娘娘,陛下他是强幸……事后还让李太医开了药与徐主子涂下身……”

闻言,如贵妃冷笑一声,“瑄儿到底沉不住气,万不能让她诞育皇长子……荷香,你午后去瞧瞧她,再让她过来,哀家要同她这宸贵妃叙叙旧。”

“是。”

而勤政殿内室,换了一身雪白宫装,头上簪着一朵白海棠的徐珮则虚软地坐在榻上,整个人几乎蜷缩成一团。自昨夜被男人强幸之后,男人便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此刻男人正忙着看折子,徐珮则在一旁坐着坐累了就缩起来。

这时,侍书有些紧张地端了药来,她也不大清楚主子跟陛下怎么了,从前他俩可是恩爱非常,如今倒是成了死敌一般,她也不敢多问,又怕主子不肯吃药,只将药碗端到徐珮跟前。“主子,该喝药了。”

闻言,慕容瑄抬起头来,想看她怎么做,徐珮有些吃力地拿起药碗,可到嘴边却喝不下,先皇的死把她的求生欲都抽干了……

男人见她这般,走到她边上,把她的药碗抢了过去,低头自己喝了一口含着,又扣着她的后脑嘴对嘴逼着她把药喝下去。

被强迫着喝药,徐珮只觉得恶心无比拼命地挣扎男人却又贴着她的嘴唇威胁道:“不喝药,朕就把你的衣裳扒了!”

如此,徐珮只好消停下来,好容易熬到把药喝完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却又感觉男人抱着自己的时候他下身的肉棒正抵着自己,一时间被强暴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好在外头宫人通报说月主子来了,男人才放开她,让侍书好生伺候她休息,又让宫人把内室的门关上。凌楚月哪里都好就是小孩子气,爱吃醋,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昨夜强幸徐珮又把她带在身边,必定会闹一回。

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半路上凌楚月便听见宫人议论男人强幸徐珮的事了,一时又气又急,想着质问慕容瑄身边跟着的侍女琳琅却拦着她。“主子,此刻却是不宜为这个撒气。国丧期间陛下临幸后妃,第一个看不过去的就是太后,您且装作若无其事,让太后去处置把自己摘开才好,不是?”

“可是,她和瑄哥哥……”

“这儿是宫里,往后陛下的女人只多不少,主子要沉得住气不是?”琳琅忙开导她。“现在陛下不过是图新鲜,又是同那贱人久别重逢,等新鲜劲过了……”

“那我假装不知道就是……等我做了皇后第一个便是收拾她。”如此,凌楚月便忍气吞声到勤政殿同慕容瑄一齐吃糕点。慕容瑄也因强幸徐珮一事对凌楚月这块心头肉颇为愧疚,如今见她乖觉倒是安心些,又哄了她一阵,末了又直说国丧期间不能与她过于亲昵让她且去凤仪宫歇息。

凌楚月听了却有些不悦:“凤仪宫虽好,却不是皇后住的,陛下,臣妾不能住椒房殿么?”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勾起她的下颌道:“过些日子你便是皇后,朕的内心深处才是你的归宿不是么?何拘住哪儿呢?”

凌楚月最爱听男人说情话哄自己一时颇为欣喜便告退了。

待凌楚月离开,男人让侍书领着徐珮走了出来。“瞧见了么?朕对自己的女人都是珍爱的,只要你愿意……”

徐珮却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一般,这个男人她早已看透了。午后,如贵妃的人果然来请她了。慕容瑄有些紧张,不大愿意她去,不想徐珮却坚持要去,他思来想去母亲应该不会再做出什么,只得允了。又把自己的轿辇与她坐,亲自扶她上去,又拿了件自己的外裳给她披上。

如贵妃见她披着慕容瑄的外裳坐着御辇过来不禁冷笑。“宸贵妃在这后宫果真从来一枝独秀,常开不败。”说着又让宫女赐坐,徐珮却坚持站着。

“娘娘过誉了,一切皆是错爱,不论先皇抑或陛下……妾身如今残破卑贱,不及娘娘风华正茂便做了太后……”

“放肆!妄议主上可是死罪!”

“那求娘娘赐死贱妾。妾必定感激涕零。”

“哀家也想你早登极乐,瞧瞧你才刚过十八岁生辰,正如初春的海棠,又死了两个男人,落了一回胎,好可怜见的。”如贵妃故意这般羞辱她。“奈何哀家的瑄儿念旧情舍不得,你且安分些吧,只是国丧期间你便勾引瑄儿犯错,哀家实在容不得你。这杯清茶你喝了吧,哀家思来想去,如此才能帮你。跟陛下以前喝的一样,只是他的分量小月余才发作,这杯大约喝完三五日你便能顺心如愿。”

深宫囚妃替身

自如贵妃那儿出来,徐珮让伺候自己行走的宫人先回勤政殿去,自己在走廊散散心,饮过被特地调制过的春漾后,她感觉整个人有些迷乱,一颗心砰砰直跳,她终于知道那些日子为何皇帝陛下会那么情热了,原是被下了这毒。孤孤单单地坐在池子边的台阶上,看着自己水里的倒影,不知是红霞晕染还是药物所致,自己的脸好生红润。抚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徐珮觉得有些飘飘然的,这时候她瞧见自己边上多了一道身影,似乎是太子殿下的,可一转身瞧见的却是凌威。

“你最近还好吗?”心疼地瞧着徐珮,眼见四下无人,男人把她搂在自己怀里,直揉着她的长发。“怎么穿的这样单薄。”

“我不想穿他的衣裳,让宫人拿回去了。”犹豫了一会儿,徐珮环住了男人的腰。把脑袋贴在他心口。“他强暴了我……呆在他身边就像呆在地狱一般……”难过地诉说着委屈,徐珮不住落泪。

宫里人多是非多,什么事都瞒不住,慕容瑄强幸徐珮一事早传开了,不过没有人会议论皇帝的不是,最多说是她狐媚勾引罢了。在这宫里都这样,错的永远是旁边而不会是尊贵的皇帝陛下。

低头轻吻徐珮的额头,凌威轻轻拍她的背安慰她,好一会儿才道:“你得回去了,入夜很凉。”

“那……那明日午后……在这儿见面可以么?”咬着唇儿,徐珮低声问道。“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