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宗鹤真的就很吃这套,无论有什么小情绪、不开心,只要抱着他一直重复这些甜蜜的爱语,他就会迅速消气,或者说再也生不起气。
他果然满意了,由咬变为了舔,在他咬过的耳廓处又温柔仔细地舔过一遍,痒得我脊梁骨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轻笑着,亲吻着我的耳垂,低沉磁性地嗓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顾棠,我是你的鹤。”
就像我已经掌握了驯服他的方法,他也很会拿捏我的软肋。他知道我最受不了什么,最喜欢什么,最怕什么……
说到底,甜言蜜语,又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呢?
席宗鹤吃这套,我只会比他更吃。
这句话对我太刺激,我没撑住,身体一阵紧绷,膝盖一软就要跪下,还好席宗鹤拦腰从身后抱住了我。
运动完毕,我们一起洗了个澡,然后在浴室又来了一次。再出来时,已经接近下午三点,我们俩甚至还没有用午餐。
“你要先吃点东西吗?我记得冰箱里好像有鸡蛋和面。”我问席宗鹤。
“你随便煮点面吧,吃完我们把这些画全都打包了。”
“全部?这里有十几幅画呢,我们车里放不下吧。”
“我会叫方晓敏开另一辆车来。”他站在画架前,呢喃道,“我们家很大,足够放下这些画。你以后可以在家里画画,再说,我的画怎么能放在别人家呢。”
这其实是我的房子……
我看他主意已定,就没再发表意见。简单吃过午餐后,我和他坐在画室地板上,一一将十五幅油画全部用油纸包了起来。
方晓敏一个小时后来的,同时还带来了一支十分专业的队伍,说是经常帮博物馆搬古董的。
一行人小心翼翼,对待珍宝一般将画搬上了车,一路开回衡岳山庄。
席宗鹤亲自将每一幅画拆封,并且替它们选择了最适合的位置摆放多数在他的书房,小部分在我们的卧室。
那幅《我的鹤》一个月后被席宗鹤催着画完了,画一干就被他挂到了床头。角落里那三个羞耻的大字,席宗鹤不允许我用颜料盖掉,硬是留了下来。
莫名其妙的,它就成了这幅画的名字。
第63章 番外3 【获奖】
《风声鹤唳》取得了票房大热,在各大电影节上更是斩获颇丰。
我从前预料席宗鹤拿到影帝是迟早的事,没想到凭借这部片子他三十不到就打败江暮拿到了亚洲电影展年度最佳男主的奖杯,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竟然也得了个最佳男配的提名。
虽说只是个提名,但对我来说也弥足珍贵,值得纪念。
这次我终于可以坐在席宗鹤身旁,在最近的距离目送他上台领奖,替他鼓掌,为他高兴。
摄像机不小心扫到我和江暮,我们的脸立马出现在了大屏幕上,我满脸笑意,到江暮就是面色阴沉,对比明显。
他不愧是演技过人,在意识到摄像机拍到他时一秒变换了脸色,露出了仿佛发自内心的高兴表情。虚伪得可以。
我将视线从大屏幕收回,看向坐在离我不远处的他。他也正好瞥向我,我们的视线彼此交汇了一瞬,短短两秒的间隙里,刀枪棍棒、霹雳烟火,眼中有戏,无一不全。 错开时,我觉得以我的气势就算没赢应该也不会输到哪里去。
“在我三十年不到的人生里,一共出过两次车祸。一次让我差点站不起来,一次让我差点醒不过来。有人可能觉得我很倒霉,总要出车祸。但是我想说,我无比感谢这两场意外。”席宗鹤手握奖杯,目光款款望着台下,“它们让我从未有过的看清了自己的人生,让我更懂得珍惜,更懂得去爱。”
我坐在位置上,一会儿感觉他像是在看着我说这些话,一会儿又感觉他像是在看着所有人。
“最后,我要感谢给予我爱和希望的,我的小太阳。”说完获奖感言,他温柔地亲吻了下手里的金色奖杯,仿佛在亲吻自己的爱人。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一直持续到他坐回坐席。
“恭喜。”我侧首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将奖杯塞进我怀里,同样侧首在我耳边说:“都是你的功劳,小太阳。” 我耳朵一烫,不自觉握紧了怀里的奖杯。
电影展没多久,江暮就被爆出性丑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都要拿出来批斗一下的对象。
楚腰亲自撰文发上微博,承认自己与江暮在拍摄《风声鹤唳》期间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并且在发现自己怀孕后用这件事威胁江暮,直接导致了江暮与容如玉的分手。 她文笔挺好的,干净简练,我都怀疑是不是找了代笔。
我继续往下看。
之后江暮让她打掉孩子,以换取资源和发展机会。她一时鬼迷心窍,同意了对方的提议,然而几个月过去,每天晚上午夜梦回,她都会梦到自己舍弃的那个孩子。这让她的良心饱受煎熬。容如玉暂退演艺圈,情伤难愈,更加重了她的愧疚感。因此她痛下决心,要将自己和江暮做的那些龌龊事公之于众,让大众知道事情真相,也知道江暮的真面目。 她甚至还给这条长微博买了热门,看来是痛下决心一定要搞死江暮了。
我用小号吃着瓜,给她点了个赞。
“宝宝,认识我吗?我是爸爸。”我一抬头,就见席宗鹤怀抱着孩子在我面前来回踱着步。
感受到我的目光,席宗鹤还特地倾斜了下孩子的视角,让她也能看到我:“那个一直在玩手机都不管你的是妈妈。”
小婴儿骨碌碌的大眼睛冲我眨了眨,突然冲我露出了一抹甜美无比的笑来,像是听懂了席宗鹤的话。
这是怪我冷落他了……
我心领神会,马上丢开手机朝他们走过去,伸手握住小婴儿莲藕一般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我不是妈妈,我也是爸爸,爸爸喂你吃奶奶好不好?”和小婴儿说话时,语气就会不由自主变得幼稚起来,控制都控制不住。
我想从席宗鹤怀里接过孩子,他却避开了。
“这样她会分不清楚的。”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恶趣味。
“那就叫爹地。”我见招拆招。
席宗鹤有些没意思地抬了抬眉心,勉为其难道:“也行吧。”
我们正逗弄着孩子,李嫂热好奶从厨房出来,席宗鹤将孩子给她,让她进屋喂了。
席宗鹤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我往李嫂离开的方向看了眼,感觉对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快走几步向着席宗鹤而去,没坐他旁边,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席宗鹤吃了一惊,但还是潜意识环住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