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国王又怎会不清楚西斯湛他们一直以来心心念念、志在必得的,便是拿回属于自己的至高权力呢?想当初,西斯湛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超凡的领导魅力,为国王南征北战,打下这浩瀚江山,条件便是一百年后的王座让位。
如今,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限多年,国王却贪恋权势,一再试探西斯湛的底线,妄图能多占着这王座一天是一天,尽享权力带来的尊荣与威严。
终于,那扇紧闭的门缓缓晃动,官员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他看着西斯湛,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仿若带着几分无奈,又透着些许为难。
“伯爵大人,国王同意见您。但还请您注意,会议正在紧张进行中,您的时间有限,切莫耽搁太久。”官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善意的提醒,又仿若隐含着若有若无的警告之意,让人捉摸不透。
西斯湛微微点头,算是致谢,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仿若要以最昂扬的斗志、最坚定的决心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他跟着官员走进了会议室,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至高无上位置的国王。
此时的国王,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若久病缠身,又仿若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疲惫之色尽显于面容之上。他微微抬起眼帘,看着西斯湛走进来,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光,仿若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在暗中盘算着什么。
“伯爵大人,你有何事要见我?”国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许久未曾开口说话,又仿若被这沉重的国事压得喘不过气来,每一个字都仿若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
西斯湛见状,再次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内心的波澜平复下去。紧接着,他昂首挺胸,简短而有力地说明了来意:“国王陛下,我有极其重要之事向您汇报。关乎一份认罪书,其中存在天大的误会,关乎无辜之人的生死荣辱,请您允许我详细解释清楚。”说话间,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梁,仿若要用这身姿彰显自己的决心与正义。
国王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仿若陷入了沉思。他自然深知这份认罪书在当前局势下的重要性,也明白西斯湛此刻心急如焚、怒不可遏的情绪根源。
“伯爵大人,请讲。”国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若已被这纷繁复杂的国事折磨得心力交瘁,又仿若对西斯湛带来的消息有些许忌惮,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西斯湛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而详细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从鹿离的清白无辜,到艾若非的阴险阴谋,再到他千辛万苦收集到的铁证如山的证据,无一遗漏。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若洪钟大吕,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要穿透这会议室的墙壁,直达每一个人的心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国王静静地听着西斯湛的汇报,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仿若一块乌云密布的天空,愈发阴沉。他深知此事一旦处理不当,必将引发一场惊涛骇浪,动摇国本。
“伯爵大人,您的汇报至关重要。但这份认罪书已然签署并送往了最高权力中心,按照我国既定的规则,已然生效的案件不能轻易更改,想必伯爵大人您向来是最尊崇规则的。我需要时间慎重考虑如何妥善处理此事。”国王的声音不紧不慢,仿若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但那语气中又隐含着几分推诿与拖延之意,试图稳住西斯湛。
西斯湛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他微微仰头,双眸仿若燃烧的炭火,死死地盯着国王,语气冰冷得仿若来自极地的寒风:“国王陛下,我请求您立即释放鹿离,并彻查此事。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说话间,他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威压,仿若在向国王宣告,若不答应,他西斯湛绝不介意提前将国王赶下王座,让其认清在这大泽星球,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最高权力掌控者。
第65章 别碰我,求你了
国王的脸色在西斯湛的强硬威胁下,瞬间仿若被墨汁浸染,变得愈发阴沉可怖,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多年来稳坐王权宝座的历练,早已让他练就了一身隐忍的功夫,他并未如寻常人那般直接暴跳如雷地发作,而是微微眯起双眸,薄唇轻启,用一种近乎讽刺挖苦的口吻说道:“伯爵,瞧瞧你这副模样,这是在公然威胁我吗?哼,莫不是以为翅膀硬了,想要造反不成?”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个字都仿若裹挟着寒霜,在这宽敞却气氛凝重的会议室里回荡,让人脊背发凉。
西斯湛身姿挺拔如松,直面国王那仿若能洞察一切的犀利目光,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仿若燃烧的星辰,熠熠生辉,坚定不移:“陛下,我西斯湛此生此世,一心一意为大泽星球披肝沥胆,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国王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更是带着几分不屑与鄙夷:“伯爵,你口口声声念叨的正义和公正,莫不是要打着这冠冕堂皇的旗号,无视咱们大泽星球传承已久的规则,随心所欲地推翻已然盖棺定论的案件?哼,若人人都如你这般行事,这天下岂不乱了套?”
他边说边微微摇头,眼中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似是要将西斯湛的提议彻底否定。
西斯湛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愈发坚定,仿若深邃的寒潭,深不见底:“陛下,规则的设立,初衷本是为了庇佑大多数人的切身利益,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坚固基石。。
国王闻言,沉默不语,仿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西斯湛在这大泽星球的影响力,那可是如日中天,他麾下那支忠诚无比、能征善战的军队,更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大力量。
若是此刻强行拒绝西斯湛的合理诉求,极有可能如捅了马蜂窝一般,瞬间引发一场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的不必要冲突,甚至会让自己屁股下这把坐了多年的王座摇摇欲坠,根基不稳。
最终,在利弊权衡的天平上反复掂量许久之后,国王无奈地妥协了。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西斯湛,开口说道:“伯爵,罢了罢了,我可以应允你重新调查此事。但在这重新调查的过渡期间,鹿禾必须老老实实地留在监狱中,一步也不能离开。这是底线,没得商量。不过嘛,念在你一片赤诚的份上,我可以格外开恩,允许你前去探望他。”他的语气中虽仍带着几分不情愿,但已然有了让步的意思。
西斯湛微微点了点头,这个结果虽说距离他心中的期望尚有差距,不尽如人意,但至少为他艰难地争取到了宝贵的调查时间,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陛下,万分感激您的理解与宽容。但请允许我冒昧地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殷切期望重新调查的时间不要拖得太长,三天,仅仅只需三天,我定能将确凿无疑的真相完整地呈现在您的面前。”
国王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仿若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三天?伯爵大人,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重新调查一个错综复杂的案件,哪怕是最简单明了的案子,那也得耗费大量的时间去搜集证据、走访证人,哪是你随口一说三天就能搞定的?”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质疑与恼怒。
西斯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微笑,仿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陛下,您大可放心。我已然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此刻只差一点时间来精心整理、完善细化。三天,于我而言,绰绰有余。”他的语气轻松笃定,仿若在诉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让人不禁对他的底气心生疑惑。
国王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恼怒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他瞥见站在旁边的亲信手下正一个劲儿地朝他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劝阻之意,示意他千万不可冲动行事。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好吧,伯爵,我就姑且信你一回,给你三天时间。但你务必记住,三天之后,倘若你拿不出令人心服口服的铁证,那么一切都将依照原来的既定规则进行,到时候可休怪我不讲情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警告,仿若悬在西斯湛头顶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西斯湛微微鞠躬,身姿优雅而谦逊,以示诚挚的感谢:“感谢您的大度宽容与深切理解,陛下。三日之后,我定当不负所望,给您一个满意的完美答复。”说罢,他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会议室。
西斯湛沿着那阴冷潮湿、仿若巨兽咽喉般的走廊徐徐前行,他的心情仿若被一块千斤重石压着,异常沉重。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仿若鬼火摇曳,映照着他孤独而落寞的身影。守卫们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了片刻,眼中明显流露出意外之色,毕竟,这阴森可怖的监狱深处,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胆量轻易踏足的地方。
走进牢房,一股刺鼻的霉湿气息夹杂着令人窒息的绝望之感扑面而来,仿若实质化的阴霾,瞬间笼罩了西斯湛。他的视线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立刻精准无误地锁定了那个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瘦弱身影鹿离。
此时的鹿离,眼神空洞无神,仿若一潭死水,毫无波澜;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久病缠身,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仿若被抽离了灵魂,徒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瑟瑟发抖,仿若受伤后躲在洞穴深处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西斯湛只觉心口仿若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疼得他几乎窒息,心如刀割。他缓缓抬脚,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近鹿离,仿若生怕惊扰了这只受惊的小鹿。“离离,是我...你别怕。”
但鹿离的反应却远超他的想象,异常地激烈。他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充满了恐惧与戒备,仿若西斯湛瞬间化身成了来自地狱的恶鬼,是来将他再度无情地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的刽子手。
“不要碰我!”他尖叫着,声音仿若划破夜空的凄厉惨叫,充满了绝望与无助,“文件是我偷的,我认罪,只求你们别把我交给那些人……”他边说边拼命地往后缩,试图与西斯湛拉开距离,仿若靠近一点就会性命不保。
西斯湛瞬间愣住了,仿若被一道定身咒定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鹿离会说出这般让他痛心疾首的话,心中的疑惑仿若一团乱麻,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仿若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但他咬了咬牙,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他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拨开迷雾,找到真相,而非在此地肆意发泄情绪,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离离,冷静下来,听我说。”西斯湛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语气听起来更加温和安抚,仿若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国王已经答应重新调查此案,我定会拼尽全力找出真相,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一分一毫。但首先,你得相信我,让我帮你。”他边说边微微伸出手,试图给予鹿离一丝慰藉。
然而,鹿离的抗拒仿若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墙,并未因此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剧烈。每当西斯湛的手快要触碰到他时,他都会仿若触电般剧烈地挣扎,仿若西斯湛的手是致命的毒药,一旦触碰,便会万劫不复。“别碰我,求你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仿若从心底最深处,被痛苦撕扯出来,让人闻之心碎。
第66章 自责
听到鹿离那绝望又决绝的话语,西斯湛只觉心口仿若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刺入,痛意瞬间蔓延至全身,每一根神经都被这痛苦拉扯着。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想要伸出手去触碰鹿离,给予他一丝慰藉,却又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停住,仿佛那双手有千钧之重。
尽管内心深处涌动着汹涌澎湃的渴望,渴望将鹿离紧紧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驱散他周身的寒意,用温柔的呢喃抚慰他受伤的心灵,但西斯湛强忍着这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冲动。
他紧咬下唇,直到唇上渗出丝丝血迹,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他那深邃如海的眸子快速转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对策,片刻后,一个无奈却又可行的办法在他心中成型。
如今,鹿离脖颈上那冰冷的项圈,成了唯一能拉近他们距离的“工具”。
这原本象征着亲密与归属的物件,此刻却带着几分苦涩与悲哀。西斯湛心中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愿动用这带有强制意味的项圈,他渴望的是鹿离发自内心的信任与靠近,而非这种被逼迫的顺从。但此刻,形势危急,鹿离的精神状态已然濒临崩溃,若不及时采取措施,他的身体必将不堪重负,彻底垮掉。
于是,西斯湛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带着蛊惑魔力的声音,轻柔地对鹿离说道:“离离,乖,到我身边来。”他的声音在这寂静阴森的牢房中回荡,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几分期待,又有几分心疼。
鹿离仿若被一种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牵引着,空洞而迷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那丝挣扎便被疲惫与无力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