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五感彼此互通互补，当眼睛被遮住的同时，其余感觉的敏锐度便得到提升，触觉更甚。当X先生察觉到乔言的颤抖时，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于是又挤进一根手指，开始更加灵活地碾揉拨弄。

“啊～先生～～先生～～”乔言被骇浪般地快感撩拨地发昏，一时只会喊先生，却不愿意让先生停下。

X先生从没想过，“先生”这两个字听起来会这么旖旎，也没想到乔言在欢爱时的声音会这么甜腻，如果能听到自己的名字自乔言嘴里喊出来，会多销魂。

天知道他现在多想要勾着乔言再说两句话，可他不能。

乔言浑身酥麻，头脑也在快感的侵袭下混沌不清，舒服归舒服，可乔言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个“卖身”的人。

他心心念念着一定要还给X先生等值的服务，这样他才不会感觉自己白占了对方便宜，毕竟，他一向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乔言用右手摸索着，探到了X先生的小腹，再顺着向下，隔着裤子将胯下怒涨的性器握在手心，学着X先生对他做过的方式动作起来。

“先生～”乔言将自己稍稍抬起些，虚空地望着黑暗开口道，“我还可以～为您服务些别的。”话说得平静，可乔言早羞得脸红，小巧的耳垂也染上了粉。

X先生看着这样秀色可餐的乔言吞了吞口水，停下手哑声道“例如？”

乔言撑起自己，将屁股缓缓后移，可即使动作再轻，手指从小穴中撤出时袭来的空虚感，还是让他呻吟出声。

他摸索着身体前倾，双手撑在原本躺着的位置，将自己调整成一个稳定的跪姿后抬起头来说道，“嘴巴也可以的。”低喘的声音仍满含情欲。

X先生眼看着乔言说完话，毫不犹豫地朱唇微张，已是一个等待的姿态。

仅仅看一眼，都能想象到那张小嘴里会是何等的销魂。X先生是疼惜乔言的，却依旧抵不过男人的本能，等他反应过来时，裤子已经落在脚踝处，身体也被支配着靠近乔言。

狰狞丑陋的肉棒还没抵在乔言唇边，就触到一股温热的鼻息，柱身条件反射地跳了一下，堪堪弹在乔言柔嫩的嘴唇上。

“对不起。”X先生先是下意识地道歉，随即便用龟头塞满了乔言的嘴巴。

今晚，他决定做个坏人。

乔言没有任何抵触地接纳着粗长的性器，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齿，口腔壁紧缩着将小半截肉茎包裹其中。先小口吞吐，直到分泌的唾液沾满前段，才主动向前，缓慢将龟头推向更深处的咽喉。

敏感的狭窄处刚被触到便开启了保护机制，喉咙口频繁自动收缩着，吸得X先生忍不住喟叹出声。

20

太爽了。

他可算明白为什么无论AV还是GV，都喜欢用那么长时间来拍摄口交了。

这张嘴的感受和下面那张小嘴完全是两回事。

同样的口活，乔言在假阳具上试过很多次，所以他知道哪里是自己的极限，等到喉间被激起一阵细小的干呕冲动，便立刻让口中的阳具退出一些，再次改为含着龟头吸吮，舌尖灵活地绕着伞状下的一圈凸起舔弄，他每舔一下，都能感觉到阴茎在嘴里轻跳。

他清晰地听见X先生的呼吸声，从极力忍耐到逐渐掩饰不住地粗喘，一吸一吐间，都能闻到口鼻处雄性荷尔蒙爆棚的气味，这味道同时刺激乔言的欲望，胯下的小阴茎早已经硬起，也想要得到抚慰。

X先生低头时，就看见乔言吞吐间控制不住地扭腰摆胯，每动作一下都会从被塞满的口中溢出声声轻吟，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什么，于是弯下腰将乔言臀部抬高，让他支起膝盖变成个狗趴的姿势，再伸手继续向后摸。

乔言感觉到那温热的手掌落在自己后颈，又沿着脊柱一寸寸滑向后腰，粗粝的手指放在后穴处，自己每动一下，就会被摩擦到早已靡软的小口，几次下来，臀部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

想要将手指再次吃进去。

可X先生哪会那么容易如他的愿，他故意将手指左闪右躲，只为看那两瓣挺翘的屁股随着自己扭动，简直骚到骨子里。

直到乔言报复着用舌尖狠狠舔过他的马眼，X先生才将手指推了进去。

空虚的地方再次被填塞起的满足感让乔言微微颤栗，X先生却不由他细细感受，两根手指在后穴快速抽插，每次都进到指根，让手掌在股缝中击出声响。

和性交时相近的连续啪啪声，使乔言更欲火中烧，他松开嘴让肉棒撤出，抬头说话时嘴边还牵着几缕银丝，“先生，已经很硬了。”说罢觉出唇边微凉，还伸出粉舌舔了舔。

“嗯。”X先生咽了口口水，顿时再没了撩拨的心思，他从那个游刃有余的X变回了原本冲动又单纯的毛头小子，急躁地将人重新推倒，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操他。

乔言被推倒在床，两条长腿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X先生攥着脚腕拖到了床角边。

X先生从电脑小桌上拿了支润滑剂过来，粗粗给自己摸了两把后，迫不及待地将乔言的双腿架在自己身上，继而扶着自己的分身，抵上了春梦的终点站。

“唔～”虽然对即将到来的性事早以有所准备，可当粗大的阳具顶开身体进入的一瞬间，他还是闷哼出声，他没想到，X先生会从后面进入。

“先生～啊～后面太～太小了～吃不下的！”

“啊～先生～～会撑坏的～”

X先生进的很慢，但是动作却毫不犹豫，直到将自己彻彻底底送入温热的肠道，他才停下力道，在让乔言适应的过程中，他俯身贴近乔言耳边道，“我想操的，一直都是作为男人的你。”

21

第二天起床时，依然只剩乔言一个人。

身下仍是干净清爽，这次不是只清理了一半，而是X先生根本没射进去，在最后关头克制地退出，射在了乔言的背上。

他躺在被窝里回忆昨晚的淫靡，想起X先生说的那句话时，乔言曾有过一瞬间的短暂失神，但很快就被身下由慢即快地抽插顶送到极乐。

“我想操的，一直都是作为男人的你。”

现在冷静下来细细琢磨，忽然有些感谢X先生能这么和他说。做色情主播是走投无路时的抉择，但是当他穿上女装时，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

虽然医学判定了他是双性，他也对自己的两套器官坦然接受，但他打从心底里，只认可自己是个男人，他也极度渴望这个社会上的其他人都能承认他是个男人。

一直以来他都独自生活，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默默承受咬牙坚持，期间还主动担负起照顾福利院的责任，没有人听过他的抱怨。而他也不过是想通过这些传统意义上“一家之主”和“顶梁柱”才会做事情，来给自己树立一个心理性别。

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可笑，竟然被个嫖客感动了。

放下那些无用的念头，乔言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去福利院帮忙搬家。刚打开门就遇到从电梯口上来的程曦。

“老师，是要出门吗？”程曦提着两个小袋走过来，“正好我刚在楼下买早点，给你也带了一份，吃完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