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意你,但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决定是否终止这样的关系。”

见韩永衿还在思考,宁昭莲徐缓续道:“简单来说,我生性风流,贪好新鲜,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期待稳定,一定会失望。”

即便是萍水相逢,她也不想诓骗涉世未深的韩永衿,虽然不觉得他会因此打退堂鼓,但他的回话还是让她一时哑然。

“我知道。”韩永衿敛眸,无奈的低笑:“我从没想过独占。”

他可以很笃定的说,刘昭绝对出身高门贵族,哪怕一身粗布衣,也掩不了周身的贵气、富养的眼界。本就已是高攀,哪还敢奢想独占,求的也不过是一瞬的目光停留。

“光是能和你相遇,于我而言就已是天大的幸运。如今发生的一切,简直幸福的像一场梦。”

“……”

听到这样饱含情意又卑微的告白,宁昭莲眉梢微扬,定定看向眼前强作镇定的少年──这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韩永衿的脸。

本来只将他当作打发无聊的对象,观察他的反应、判断他的喜恶,甚至插手教导他学习礼仪,这些都只是为了好玩,但此时此刻,韩永衿的模样在她眼中逐渐变得鲜明。

……原来模糊记忆里既骄傲又卑怯的青衫少年,有着这样一双澄澈的眼。

虽然没有特别突出之处,但胜在耐看,而且学识果真能培养气质,在不与人针锋相对时,倒颇有儒雅之气。

比起云子英绵里藏针的媚、唐戟勇猛善战的悍、夕琉易怒易哄的莽、凌枭疏狂不羁的锐,韩永衿亦别具特色──单纯至极,不仅清楚认知自己的定位,还为爱无悔。

“行吧。”她扶他起身,不再将持鞭的手藏在身后,而是亮于他眼前。“我口味重,爱玩玩具,你怕不怕?”

韩永衿怔愣,将目光从皮鞭移至刘昭脸上,又再看回皮鞭,来回数次后,却是羞赧的抿着唇点头。“我说过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哎。”

他的愚勇及盲目的信任让宁昭莲发出喟叹,就在韩永衿不明所以时,她眸色忽地一沉,猛地将比她高出半颗头的少年压至墙角。

“你──”后脑杓与背部蓦地被撞击,韩永衿吃痛,正欲张口惊呼,声音就被紧接而来的薄唇掩覆。

她吻技高超,熟练的勾惹让韩永衿的思绪彻底罢工,只能发出含糊的喘声,并在她一步步的诱导下服从。

他无衣蔽体,身上还挂着水珠,背后是冰冷坚硬的墙面,强势的吻又夺走了大部分的氧气,使他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似的,全凭刘昭掌控重心才不至于往前栽倒,然而握有主导权的那人心眼忒坏,吻着吻着便忽然抽离。

惯性使然,他身体摇晃,宁昭莲猜中了他的反应,于是掐着腰窝出力,迫使那向来倔傲的背脊向她折弯。

接下来的一切可谓是行云流水。

拆掉他束发的发带、将那双总持书卷的手固缚于背部,青蓝色的发带与逐渐泛红的手腕形成对比,浮起的筋脉给人贲张之感。

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手部,她只需稍稍施力,便可让早已双腿发软的少年跪倒。失去支撑的头发披散而下,随着他跪下的姿势曳地,些许发丝被她踩在脚下,与她的影子深浅交错。

青丝与黑影交叠,犹如两人自初识至今的较量与纠缠,有难解之结,亦又受千丝万缕相连,难以清断。

“呼、呼……”

韩永衿气息紊乱,还没喘过气,便觉头皮一紧,下一瞬跨间也传来痛意,原是刘昭扯着他的头发,又举足踩踏显得过分精神的性器。

他眯眼,嘶嘶吸气,还没猜透刘昭何意,就见那张漂亮到堪称精致的脸流露快意,双眸铮亮如矩,竟是他从未见过的生气蓬勃。

“……”他看得出了神,心跳剧烈到发痛,恍惚间,他发现自己可能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更喜欢眼前人。

所以,当刘昭往他手臂挥下第一鞭时,他的反应不是痛呼,也不是哀号,而是不合时宜的笑。

像着魔一样,他近乎病态的死死盯着刘昭的脸,不肯错过对方任何微妙的变化。全神贯注之际,即使躯壳感受着痛,心灵却满足得很,当被鞭打之处泛红,他的眼眶也莫名红了一圈。

手臂、背部、臀部……他的下限被落下的一鞭一鞭反覆修正,但映入眼中的兴奋面容、耳边似嘲弄又似满意的轻笑就像是一抹即好的特效药,使他无视鞭痕,不觉折辱。

“呃嗯!哈……”

当他再次被刘昭粗暴的踩射的时候,他忍不住绷着身体、仰颈粗喘,万般迁就服从的姿态使他获得了与刘昭平视的机会──方才高高在上的人儿蹲了下来,在他额际印了一记轻吻。

“很乖。”

“……”

“下一次,记得要哭得性感一点。”

“……恩……”

发顶被揉来揉去,韩永衿一边受着嘉赏似的抚摸,一边突兀地想着:刘昭的昭,这个名字,取得真好啊。

昭者,日明也。哪怕再怎么藏掖,仍如日月般显著明亮。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刚才看得够清楚。

即使置身迷雾,也能看清其光芒的方法──

委身,顺从。宁愿狼狈不堪也要受其支配,如献身般甘于被统治。

这不是似是而非的揣测,他真的能感觉到。

……这个违序癫狂的状态,才是刘昭的真实面。

0114 饱览群书的你可知道男人承宠的方法?**

“话说回来,你既饱览群书,那我便考考你是否真的无所不知。”看着身下一片湿泞的韩永衿,宁昭莲怀着逗弄的心思道:“你可知道男人承宠的方法?”

“承宠……?”方才尽欢,韩永衿的脑子还晕呼呼的,他转了转被勒紧的腕处,下意识地重复她话中违背常理的关键字。

宁昭莲见惯了韩永衿趾高气昂的模样,再看他此时此刻受制于己的反差感,都说世人总是好为人师,她认为此言不假,因为她现在就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学识与专业。

“你不知道吗?男人也是可以成为受器的。”能在偏门领域赢过优等生,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令她有些心痒,于是暂歇的手很快地找到了想做的事情──她蹲了下来,扶着他两边的膝腿往外一掰,让他往后跌坐,重心倾倒。

韩永矜被她摸的气息尽乱,又因受制于人,无法拂去那双在腿间作怪的手,只能低喊她的名字抗议:“刘昭!”